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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双眼一转,道:“你知不知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道理?”“什么?”“你再摆出这种表情,我真会觉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白可:“……”行吧。他把之前拿在手里的文件抱到怀里:“我去忙了,您继续。”沈言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抽了抽,继续低头帮刘萌萌整理东西。·白可正忙着,桌板被人敲了一下。他抬头,见是拄着拐杖的郑宇森:“你没事吧?”不是说要卧床休息个把礼拜么,怎么就来了?郑宇森挥了挥手里的拐杖:“哪那么娇弱呀,况且有止痛符,没那么难受的。”他顿了顿,问道,“案子还顺利不?”白可点头:“一切顺利。”郑宇森脸上还是带着担忧之色:“今年是十二年一轮的大年,群鬼游.行规模非常大,只贴符布阵不知够不够。”郑宇森这么一说,白可瞬间明白了顾寒晚回来的原因。他应该是准备留在那等游.行结束,以免到时候出现意外。正如沈言所说,他还真是一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万鬼游.行啊……这种只在或者YY电视剧里见过的场景,真想看啊。转念一想,看的时候旁边有个顾寒,肯定各种冷嘲热讽吐槽他见识少没眼界。期待感瞬间没了。白可正腹诽着,郑宇森问:“顾寒没跟你一块回来么?”白可:“他说要下周回来,游.行是在周六,他大概是等游.行结束后再回来吧。”郑宇森点头:“嗯,一般游.行过后,整座山上鬼气森森的,留在那化去那些鬼气后再回来也好。”他捂住胸口:“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当初顾寒找我带你一起去办这个案子的时候,我还担心过做不好,被他嫌弃呢。”白可愣住:“这不是纪主任安排的案子么?”郑宇森睥了他一眼:“白可你来了这么久,还没摸清我们二部的行事规律么?”“纪主任根本不管这些的,你自己也看到了,他成天就是拿着个茶杯满办公室乱逛同人聊八卦,除此之外,你见过他做别的了么?他明年就退休了,现在不过是挂个名头而已。”郑宇森的话像是锤子一样敲在白可心头。顾寒帮他安排的案子,顾寒托人带他出去,顾寒……竟都是顾寒做的。那他怎么从头到尾都不说这些,之前帮他研究准备材料的时候,还一脸嫌弃的样子。白可呐呐问:“那纪主任走后,谁会接手主任位置?”郑宇森回了个明知故问的表情:“肯定是顾寒喽,唉,一想到他到时候做主任,就觉得我们部的明天一片惨淡。就他那个鸡毛的性格,肯定要把我们这群老家伙的骨头都拆散了。既然一切都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郑宇森走后,白可呆坐在那,手趴着桌面,看似很认真的看着材料。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好几个人经过时,见他一副专注的模样,都没舍得去打扰他。白可抬起酸涩的手臂,擦了把脸。扭身四望,办公室里除他之外,再无旁人。看向墙上的时钟,已是下午六点。整个下午,他看似认真工作,实则一点进展都没有,满心满脑都在想有关顾寒的事。他细细捋了一遍这段时间的细节,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些什么。很多时间里,顾寒都是那种讨人厌的存在,行为,说话,都让他不喜欢。但白可又不得不承认,再剩下的那小部分时间里,顾寒又……很不错。且对他很好。可顾寒为什么要对他好呢?白可平静的心再次扑腾起来。他总觉得所有事情冥冥中被一根看不见的线串联这,他在绳子的这一头,顾寒在绳子的那一头。如果他开口问,会得到答案吗?时间一溜烟的过。白可加班加点了几天,总算将之前未收尾的那些档案全部整理完毕。上级来检查时非常满意,还给了纪大成一个奖章。纪大成将这个奖章挂在白可办公桌旁的墙壁上,每次经过,都会停步下来,拍着白可的肩膀:“小白啊,这军功章上,可是有你的一半功劳。”白可:“……”真是谢谢您呐。但是当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转身回去看那个奖章。军功章上有他的一半功劳,那另外一半,又是谁的功劳?·转眼又是周末。白可找了借口,婉拒了林瑜叫他回家的建议,在宿舍里赖了两天。黄孝天见不得他这么懒散,周日晚上的时候,非拖着他出去酒吧透透气。酒吧里一如既往的喧嚣,舞池里人头涌动,一侧的沙发卡座里,隐隐能紧紧靠在一起的人儿。想起那晚“喝酒误事”,白可拒绝了调酒师推荐的新品酒,点了一杯软饮,边喝边等人。黄孝天什么都好,就是老不准时。好在白可也不是计较这种小细节的人。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双人座上,安静地小口啜饮着杯中的液体。五色霓虹灯转动,不时在他脸上留下暧.昧的光斑,引诱着往来的人朝他伸出热情的手。在拒绝了好几个带着暗示意味的人之后,白可终于等来了黄孝天。黄孝天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白可回忆了下,自打他去了二部后,每次见黄孝天,他似乎都是那种极度缺乏休息的状态。一部最近工作特别繁重吗?白可特别想和他说,你要是太累,就不要约我出来喝酒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黄孝天不顾疲惫,还是要找他出来喝酒,一定是想和他聊聊天的。果不其然,聊了几句场面话后,话题就转到了黄孝天的感情问题上。白可试探道:“你和你学长,还好吧?”黄孝天喝了口酒,有些苦涩道:“能怎么样,就那样呗。”白可咽了口唾沫,他想起上一次黄孝天提起这件事时,很坚定说想要再试试的样子,对比现在——白可觉得有点头疼。他不是知心大哥哥,也不擅于安慰人,只能就着自己的习惯,拍了拍黄孝天的肩膀:“一切都会好的。”虽然他心里更多想说的是:放弃吧,那种不珍惜你的人,要来有什么用!黄孝天沉默半晌,突然抬起头问:“你呢,你有过喜欢的人吗?”瞬间,白可想起他还是小兔子时,记忆深刻的那个场景。阳光正好,微风和煦。一双骨节分明,线条流畅的手轻抚过他背部的毛发。小小的白兔竖直耳朵,咧开三瓣粉嫩小嘴,抬起头,看向那双好看的手的主人。然后,他惊悚的发现,那双手的主人,长着一张与顾寒一模一样的脸。那人邪邪一笑:“小兔子呀,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白可拼命摇头,把脑中这一幕可怕的景象摇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