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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嬉皮笑脸的把抢走的手|枪揣回我的衣兜:“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生气?”“开个玩笑?”我一字一顿重复道,牙根发紧,目光更加冰冷:“我笑了吗?”似乎看出我真的很生气,果戈里表情也变了。撕开那层虚假的活泼和热情,那双看上去总是在戏弄他人的狭长眼眸在不含任何情绪和温度时,显得格外冷锐且犀利,像捕猎者的眼神,也像一把直入人心的利刃。“我只是扮成了万圣节舞会上人人都可以扮的木乃伊。”他眯了眯眼睛,明知故问道:“你以为我是谁?你希望我是谁?”“是我的问题,是我认错了人。”我一脸漠然地收起枪往回走。没过几秒钟,果戈里又出现在我旁边,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左手腕上,若有所思道:“听说你半个月前去了纹身馆?”“入乡随俗而已。”我斜瞟他一眼,迅速调整好心态,反问道:“你今天干嘛来的?”“你猜?”“我不猜。”果戈里遗憾的叹口气:“你要抓的那个葡萄是美国异能组织「组合」的成员,他们的老大很有钱,想把军火生意做到东欧,却在莫斯科东区碰了壁。之前伊兹麦洛瓦区大法官所属的俄罗斯政府派系十分顽固,「组合」为了啃下这块市场,找了我们合作。我们帮了一点小忙,给伊兹麦洛瓦区换了个大法官。”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顺便告诉你,死了的调解人是克格勃的。”克格勃,类似于美国CIA,英国MI6,是这个国家的情报机构,也是国际四大情报机构之一。“也就是说,之前伊兹麦洛瓦区的调解人是官方派来的间谍。”本来我心情就不好,听到这个消息脸都黑了。“费奥多尔搞死一个克格勃,转而把我推上去,这是故意把我推向这个国家的对立面。”不愧是隔壁老费,手段还和从前一样,致力于让我成为孤家寡人。好在我比较警惕,一直沉迷卖套娃,没干那些会引起政府注意的“大事”。我沉吟片刻,又问果戈里:“梅诗金公爵是什么人?”“也是克格勃的,不过在外的伪装是黑帮成员。”我瞬间了然,怪不得梅诗金公爵想要杀葡萄。境外犯罪组织成员偷渡入境后,安排暗杀人手的确是本国间谍机构的工作,想当初我在异能特务科里也领过类似的任务,还有之前和织田作有关的mimic事件,也是异能特务科主动和港口Mafia牵头的。我忽然意识到,这位克格勃雇佣我暗杀葡萄,不一定是他没人手了,而是看我做了调解人后又没干什么正事,每天沉迷卖套娃,于是想要试探我的立场?“今晚又是怎么回事?”“新换的大法官是我们的人,今晚他需要配合演一场被绑架的戏码,「组合」会用东区所有重要人物的性命威胁俄罗斯政府,给军火生意‘放行’。”果戈里竖起一根手指:“对了,阿陀让我给你带句话。”他压低嗓音,学着费奥多尔冷淡的语气:“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就由我们两个人自己解决。”说完,果戈里再次露出笑嘻嘻的表情,幸灾乐祸道:“别看阿陀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其实他已经不耐烦了哦。”“他想怎么解决?”我嗤笑一声,在脖子上划了一下:“直接让我干掉可以吗?”果戈里忽然抓住我的肩膀,微微弯腰凑近,泛着冷光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不可以哦洋娃娃,我们的确是合作关系,但最后杀死阿陀的人只能是我。”我皱起眉,正赶上我心里不痛快,于是带着嘲讽回怼:“你真的觉得你现在的想法是自由的?”果戈里怔住:“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上有绝对自由吗?在我看来绝对的自由就是绝对的极权和绝对的禁锢,过度追求这种自由主义,不就是把自己束缚到‘自由’这个词的涵义里了吗?”我眼尾微弯,故意用慢条斯理的速度说着能打破对方价值观的话:“你的一言一行都被这个词语控制着,就像魔术里的牵线木偶。这算是真正的自由吗?”果戈里脚步停住,站在原地不动了。他的眼眸微微睁大,像是被吓到,或者被点通,又或者,像是被戳穿了什么。忽然,他弯下腰捂着肚子大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这样……”这笑容堪称癫狂,夜色中隐藏在树叶间的小动物被惊到,四散着逃窜开。“洋娃娃也是我的心灵之友呢!”他扶着树木,抬起头看向我时的目光既冷漠,又灼热。“好想杀了你……”他喃喃道:“可是杀了你,是不是又会陷入被‘自由’cao控的人生?”“……”行吧,我特么就多余说这些话。好在果戈里这次抽风只是一时,两分钟后他就恢复了“正常”,还乐呵呵地跟我说:“顺便再告诉你一个情报,阿陀之所以会帮「组合」,是因为他和「组合」做了交易,从「组合」那里得到了一样东西。”我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果戈里两手一摊,耸了耸肩:“不知道,他偷偷摸摸的,谁都不给看。”还想再问点什么时,宅子里的人追了过来,我们和他们刚好迎面遇上。“找到人了!”打扮成清朝僵尸的家伙朝对讲机吼道。“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共六个人。”我活动着拳头:“一分钟。”一分钟后,六个人倒在草丛中。我和果戈里回到大法官的宅邸,本来我的目标是找葡萄报那被卖了五万卢布之仇,结果这家伙跑得倒挺快。我遗憾的叹口气:“好不容易抓到他的葡萄藤,结果又让他给跑了。”至于那些被绑架的宾客,致力于给费奥多尔添乱的我把他们全部救了下来,还顺便举报了通敌的大法官。正给人松绑时,旁边果戈里的手机忽然叮叮咚咚的响起来。“咦,有邮件……我看看……”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似笑非笑道:“阿陀就在楼下的车里等着你,要过去吗?”我给最后一个人解开绳子,直起身,一脸平淡道:“走吧。”有句话费奥多尔说的对——我们两个人的事,就由我们两个人解决。没想到刚走到车门口,就听到里面人一声接一声的咳嗽。我脚步一顿,问果戈里:“他这是怎么了?”小孩咳嗽总不好,我看是真的要废了。“这不是刚下雪气温骤降嘛,感冒了。”我沉默片刻,问果戈里:“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