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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的确不值她舍出这样珍贵的东西,但她是赵谨克的母亲,这便够了。赵谨克是个孝子,可是他为了她屡屡顶撞母亲,与自己的家人为敌,赵谨克将她里头外头都护得这样好,她不能让他伤心。等药的时候屋子里静得很,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朱氏和赵肜的脸色有些别扭,时而偷眼打量了季柔两眼,却没吭声。娥去的速度很快,没多长光景就把东西拿了回来,一个小小的玉盒。季柔接过看了一眼,然后交给六叔。“请六叔公过目。”青玉的盒子精巧,触手冰凉,六叔接了盒子忙忙打开,只见小巧的盒子中央一颗象牙白的药丸躺在里头。雪莲子自然不是单纯的雪莲子,要保存下来都是刚摘下来便由精湛医术的名医制成了药丸上了蜡封,才能在世间几经转手而不腐。“这就是雪莲子?”朱氏也是第一回见,望着六叔几分惊疑。六叔捧着玉盒对着里头的药丸左右端详,又凑近了闻闻味道,一面啧啧赞叹,“若老朽眼力不差,这便是雪莲子无疑了。”赵肜闻言,盯在雪莲子上的目光就是一挪,凉凉道:“六叔公,您老可看仔细了,万一有些人图谋不轨往着药里加了点儿什么或是以假乱真,事关三婶的性命,您可别打了眼了。”“二姑奶奶这是什么意思?”秋娥听着扎心,不管不顾即时便顶了上去,“这药可是姑娘的娘家给姑娘自己救命用的,姑娘为了孝心才拿了出来,怎么便成了图谋不轨了?您若是觉得这药有问题,我们拿回去便是。”“没规矩的小蹄子,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赵肜柳眉一竖便要叱骂,“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我看你……”“二jiejie……”季柔眉心一蹙正是要与赵肜分辨两句,可另一道声音来得更快更响。“我瞧人说得挺对呀,要是不信就让二嫂嫂把药拿回去呗,反正没了这药婆母一定熬不过这一关,有了这药万一是假的呢?二jiejie说得对,还是把药拿回去吧,免得害了婆母的性命。”不管屋里人站在一处怎样你来我往,福平郡主却始终闲闲坐在椅子上一屁股没动,抬头望着为了六叔站了一圈儿的人,几分瞧戏的好整以暇,突然说出这一句话来听着颠三倒四,却一句句扎着赵肜的肺,叫赵肜狠狠一眼望过来。“你瞧着我做什么呢?”福平浅浅勾唇,几分幽凉,“六叔公你还不把药还回去,二jiejie不是说了,婆母的性命可耽搁不得。”“你……”赵肜的脸都憋白了,却碍于福平郡主的身份一句不敢同她杠,六叔叫一群女人叽喳围着只觉着头昏脑涨,拿着玉盒犹犹豫豫还想说什么,里屋的门就开了。“拿过来。”靖平侯站在门内,道。“父亲。”季柔低头见礼,朱氏和赵肜也都低了头,福平郡主清咳了一声,转过了头去。六叔将玉盒递过去给靖平侯,一面道:“阿攘,我瞧着这雪莲子应该是真的,这色泽,还有闻这味道……”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是吐槽】当我三天不上晋江不码字被一篇迷得晕头转向夜夜熬到凌晨终于在今天上午看到大结局后,那位作者竟然喂了我吃了一把玻璃渣子,男主女主男二全死光,哦!我气死了……气得我想夺走那位作者的键盘,我余波难平,我气我当初咋就没直接点结局!☆、第71章靖平侯手中握着玉盒,他也是深谙医道之人,虽未必敢说有多精湛多炉火纯青,但到底懂的那几分便能叫他分辨这药丸到底有毒无毒,与韩氏有益无益。“有心了。”靖平侯抬眼看了季柔一眼,那一眼即便平淡无波,甚至瞧不出感谢还是激动,可只一眼,却重似千斤叫其他人再没有一句话。季柔低头,“是儿媳应该的。”靖平侯没有多言,拿着玉盒便回了里屋,六叔也跟着进去了,外屋里又是一派寂静。朱氏一言没发就回了位置上继续坐着,赵肜有些阴冷地睨了季柔一眼,很轻得哼了一声转回朱氏的身旁,季柔都装没看见,低着眸就近坐下。外头有下人行礼的声音,匆匆脚步声从外头而来,帘子一打,是赵谨修进来,一身的官服没脱该是从衙门回来直奔这儿的。“母亲怎么样?”赵谨修进门就问。朱氏和赵肜刚刚在季柔身上跌了面子,自然没心思开口回他,只移开了眼睛,就算他做了郡马爷,可这庶子的分量在这些长辈眼里也没涨几分。倒是平氏开了口答他,道:“三叔和六叔公都在里头呢,三婶吉人自有天相,柔儿meimei刚刚拿来了解毒的奇药,想来三婶马上就会无恙。”赵谨修的眸光一转,落到季柔的身上,还未说什么,便听一旁的福平郡主悠悠道:“可是雪莲子呢?皇家内库里都没几颗,这大恩大德的,不知何以为报呀?”福平低眸吹着茶碗里的茶末子,一个眼神都没往赵谨修身上走,那悠然的嗓音里几分戏谑,却又似一根针,准确无误地扎在有些人的心窝子里,赵谨修的眸光亦在听到雪莲子三个字后倏然变了变。“什么大恩大德,”赵肜一声哼笑,几分不屑,“季家欠赵家的还不知多少呢。”赵肜的嗓音很低,像是喃喃自语,可在这安静的屋中正好能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赵谨修的眸光移向她,顿了顿,而后道:“二jiejie,慎言,都是一家人。”“你!”赵肜的眉梢一挑,没想到赵谨修今儿个也来驳她的面子,正是想刺他两句,里屋的门吱呀又开了,六叔从里头出来。“怎么样?”朱氏站起身问道。六叔面上唇边有笑意,神色轻松,道:“药服了,毒正在慢慢解,阿攘陪着呢,让你们都回去。”“哦……”朱氏点了点头,而后道:“六叔今儿也辛苦了,这天儿也晚了,不如到我们二房那儿吃一口酒吧。”“不了。”六叔摆摆手,“下回再说吧,今儿我自个儿先回了,下头药铺新进了一批货,我还得去看看成色,免得小辈的趁我不在犯懒懈怠。”“那我也不虚留六叔了,我送您出去。”朱氏引着六叔走了,屋里留着的自然也各自散了,赵肜嘴上没讨着便宜,拉着一张脸谁都没搭理掀了门帘就走,出了门没个两步,就听她开始寻由数落身边奴婢的声音,季柔同福平郡主和赵谨修一道出的院门,规矩行了一礼告辞。福平郡主瞧着季柔带着丫鬟慢慢远去,快暗下来的夕阳下身子单薄又纤弱,仿佛戳一下就能倒。“你家二嫂还真是一片赤诚,什么东西都肯往外掏,看着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