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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仍然在那里坚守他的立场。如果这时我的手能够有自由,我会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看开一点。毕竟,能够在那个变态手下活着,就已经是万幸的事情了。而我跟山下鸿之间那么多年的纠葛,根本不是他能够了解的。“看来,对于怎么处置我,你们的意见颇不一致呢,不会有很多人在反对他吧?”“谁说的!鸿是我们的首领,就算……我们……”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闭上嘴,扭过头,干脆不理我了。看来,我的试探果然没有错,他们内部对于处置我这个问题上,颇有些不同意见。就算山下鸿是大首领,但跟来的人里,有的级别应该也相当高,说话颇有些份量吧。估计,在处理完这些内部纠纷之前,我应该还是安全的。以他的个性,应该会把我放在一个他能够完全掌控的情形下,再慢慢享用。不再想去惹那个年轻人,我开始考虑自己的问题。冯锐堂并不是个笨蛋。如果之前那些同事发现了异状以为我被带离了大厦的话,接到报告一定会亲自赶来察看的他,现在也应该发觉问题了。只是,嘉都大厦一共有45层,每层十几家住户,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的身份还是特别敏感的那种,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用大规模搜索的笨办法,去得罪一些不能得罪的人而搞到自己很被动,同时又打草惊蛇。所以,目前的平静,应该是他们在逐一排查同时加强监视所造成的假相。而我要做的,就是配合他们,给出个信号。“我饿了。”我说。“除非你们现在就打算处死我,或者干脆打算饿死我,不然,总得给我点吃的吧。”饿这种事情,在没有人提并且有别的事情占去注意力的时候,有可能忽略,可一旦有人开始叫,饥饿感就会如一浪高过一浪的潮汐般不断提醒人它的存在。我的推断:目前右军的残余高层跟死忠里,有相当一部分应该已经聚集在这套房子里面了。仅仅我目前看到的人数加起来就有六七个了,更何况如果我的推断正确的话,数目应该还更多才对。这么多的大男人,就算只是解决一顿饭,对食品的需求上,怕也巨大得很吧。这些混黑道的不可能自己做饭,目前的情势下也不会轻易离开房间去被人发现,所以,唯一的解决办法,恐怕是会叫外卖。我希望,这么超大份的外卖,应该能够引起冯锐堂的注意了。怎会如此25那漂亮小伙子看了看表,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条缝,伸出头去轻轻跟外面嘀咕了一小会儿。然后,又进来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窗外,阳光已经射了进来。估计过八点了吧。刚刚他的反应是不是说,他们打算要准备给我弄吃的了呢?如果真的能够叫外卖的话,冯锐堂,你可一定要注意到这个信号呀。我暗暗希冀着。虽然,以我对山下鸿的了解,他未必会忽略这种问题。不然,右军不会在他手里发展到现在的规模的。低头看了看腰间,那里血好像已经有点凝了,不过内裤的裤腰正勒在伤口上,估计,等拉开的时候,少不得又得受皮rou之苦了。而这种事情,山下鸿一定很乐于去做的。虽然被绑着,但我仍然努力地活动着手脚,尽量不让它们都麻掉。见我的手脚在动,那小伙子警惕道:“你想怎样?”我苦笑道:“手脚都发麻了,稍微活动一下罢了。被这么绑着,就算我想怎样也什么都做不了吧。”他不理我,仍然仔细检查了一遍绑绳,确定都还牢牢地绑着了才坐回去。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端着两碗叠在一起的泡面走了进来,递给那小伙子后又出去了。我禁不住有点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我怎么就忘了,泡面是小日本发明的呢?!这种情况下,为了谨慎地不露行止,他们当然会备上不少这种“居家旅行皆宜”的所谓方便食品啦。对这种加点热水捂一会儿就能够吃的没营养的东西,我向来是敬而远之的。家里平时根本就没有储备。就连三个孩子偶尔馋了想换换口味,我做的泡面也一定是在要炉子上煮过,同时,也还一定会加蛋啊青菜啊火腿之类的东西的。小伙子把两碗泡面放在凳子上,过来解开了我右手的绳子,然后把一碗面放在床头。看见我难看的脸色,他幸灾乐祸地说:“怎么?吃不惯啊?你不会以为我们会给你吃豪华大餐吧?”我没有理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侧过身,翻开那个碗面的盖子,很艰难地开始吃起来。由于双脚和左手仍然被绑着,我的身体根本侧不大过来,所以,吃得相当狼狈。而以我的观点来说,那碗面也泡得实在很没有水准,半干不硬的,被半碗要热不热的水捂得有些涨着,有些还干硬着,调料倒是全部都洒了进去,却因为水放得少的关系弄得面鲜咸无比。偷瞥了他一眼,他好像倒是习惯了这种东西,吃得很欢的样子。这下好了,待会一定会要狂喝水了。我边吃边懊恼地想,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太太平平地让我喝水,就算喝了,还有个上厕所的问题。这些到时候都是麻烦呢。突然,一个新的念头从我脑子里面冒了出来。如果……我按下心中的悸动,老老实实地把面全都吃了。至于剩下没有多少的又浓又咸的面汤,则实在不想碰了。“好了。”我把发泡碗递给那小伙子。他已经吃完了,毫无防备地过来,接过我递去的碗,叠进他的碗里。在他没有防备地走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面就在转着念头。要不要趁机发难呢?如果要的话,我就得把他引得近一些,然后,还必须保证一击即中。以我现在这样三肢被绑的状况,是没有机会给他第二下的。可是,且不说究竟这个人的身手如何,我能不能一下子就把他撂倒;就算我得手了,成功地解开手脚的束缚,难道我能够突破外面那些人顺利离开这套房子吗?如果不从门出去,从窗子呢?要是我的判断正确,我们真的还在嘉都里面,以我听到的窗外的风声来判断,我们的位置绝对高得很,就算我扯下床单做成绳子,都肯定够不到底。这样的逃脱,很接近找死吧。心里的念头就在他走来的一两步间飞速转动着,最后,我只是什么也没有做地把碗递给了他。“我渴了。”没等他重新绑上我的手,我就先说。他看了看我,然后到厕所里用杯子装了些自来水过来,挑衅地看着我。其实,我哪会跟他计较这个,接过水来,一饮而尽。把水杯还给他的时候,他冷笑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上厕所了啊?”我的回答显然让他不满:“现在还没有,不过估计很快会有这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