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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在哪?”张起灵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你要走,麻烦走的干净一点。”解语花依然是没什么好气。“唔,进去半天了吧。”黑瞎子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胖子背上,“胖爷,起床啦!”胖子一个打滚,利索的爬了起来:“死瞎子,下手这么重,是想谋杀吗?!”“啪”的一声,一个黑色登山包便砸向了胖子,黑瞎子起身倚在了门边,好整以暇的笑道:“我只对我家花儿感兴趣。”解语花倒是面无表情地一个顶膝顶向了黑瞎子两腿之间,率先走进了大门。张起灵淡漠地尾随嗷嗷叫的黑瞎子,低声:“吴邪,有危险吗?”“哦?哑巴问的是墓吗?”黑瞎子笑意愈浓,“如果是问药的话,不吃,一个月内你绝对可以见到你家活蹦乱跳的媳妇。”“...”如果吃了呢...第4章一尊双木禽的棺椁。秦皇曾欲立阿房女为后,因其出身卑微而被众臣上谏极力劝阻。这是史书记载。劝阻,那么究竟成未何?答案自是肯定的。但是,若秦皇真如史书记载般暴虐无道,那些大臣又怎敢上谏极力劝阻呢?极力劝阻?当真好词!结合秦皇释战俘平乱荡,以及第一条保护囚犯的法律,不难猜测出,秦皇实是宅心仁厚。只能说,漫漫长年里,历史似乎掩盖了一些,不该掩盖的东西。例如,真相。那么,反过来说,秦皇暴虐的依据又从何而来?凡事有果必有因。问题,便在这个祸乱了半世枭雄,却诡异的未为人知的女人身上。也许不是女人。吴邪上前,轻易地从未盖的棺椁里看见长袖流风,面容如初的二人。两个抵死相缠的男人。没有平天冠,攀龙延凤,也没有那颗自秦王死后消失的玉玺。仅仅是一素衣一黑袍的两个男人。容颜倾城。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那么枭雄一样的人物,终究是折了。阿房女,阿房女,房女房羽,张房羽。若是没有记错,似乎有一任张起灵的名字是张房羽。事情很清楚。阿房女是个男人。所以遭众臣极力劝阻。而暴怒的秦皇则屠了上谏的众臣。爱情,使人盲目啊。记得李斯吗?史书曾记载李斯上谏宫内女胜于男,阴气甚重,应遣散宫女,而秦皇批了。这不好笑?秦朝初建,社会就业的各种制度尚不完善,而有能力一统天下的秦皇不可能不知道,初建的社会体制会因为极大的劳动力的涌入而崩溃。事实上,秦皇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还特意兴办公共工程,以减少失业人数。例如,阿房宫。而事实上,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她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被灭口了。这是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释。自此,秦皇陵的秘密已经揭开一半了。但凡和张家扯上关系的,背后必然有“它”的影子。那么,“它”是真的没了吗?呵呵。吴邪没有犹豫地从黑袍男人的头上玉簪上抠出了一颗褐色的药丸,随手便丢入了口中。顷刻,两人化作枯骨。吴邪坐在高台上,习惯性地寻了一处放空。他骗了所有人,这个墓,他曾经来过。当然,他也曾经被所有人骗过。也许,曾经有人说的话哪怕是谎言,自己也甘之如饴——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已经没有了。破阵的手法简单粗暴。一把黑背的古刀伫立了阵眼的位置,刀后是一个目光叫嚣着疯狂的男人。失了往日的清冷,他周身的气息像野兽一样。黑瞎子笑嘻嘻地倚在道旁,一派轻松写意。谢语花皱着眉头看着黑瞎子,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眼瞳突然紧缩:“吴邪?!”与他身处同一侧的胖子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瞎子背后坍塌下去的黑洞,唤了一声:“天真?!”张起灵猛的抬头看向背后没了倚靠,却轻松转了半圈,跌入谢语花怀里的黑瞎子。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拔腿追了上去。接着,里面传来慌乱的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谢雨花把黑瞎子甩给胖子,长腿一迈也追了上去。黑瞎子忙不迭地从胖子身上起来,笑意愈浓:“三爷么?”胖子骂骂咧咧地也追了上去。黑瞎子轻松地迈向张起灵来不及拔起的长刀,慢条斯理地将一颗极小的黑色颗粒安在了刀上,末了长叹一口气:“三爷,瞎子当真是仁至义尽咯。”这才晃晃悠悠的跟了上去。四根粗大的铁链限制了眼前的人的自由,长发下男人的面容真实得令人发指,吴邪,居然是吴邪,怎么可能是吴邪。那人短暂的愣神后,率先试探出声:“小哥?小花?还有...胖子?”熟悉,久违了整整十年的熟悉感。张起灵失神了。彷佛回到当年那些冗长的墓道,也有这么一个人冲自己笑得明媚如阳光,温暖了冰寒长年的心。回忆骤的被一声怒骂打断:“死胖子你干嘛!”回过神来,胖子已经点射出去,猝不及防之下,那人扬起手上的铁链——子弹在铁链上划出一溜儿的火星,无力地坠到了地上。那人果断炸毛:“死胖子,你谋杀啊!”身体抢在思考之前制止了胖子接下去的动作,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用两个奇长的手指夹住了发烫的枪管。谢语花见状,面不改色地低下头去翻手机。“现在的冒牌货质量也忒不过关了,不知道小天真...”胖子看到那人恍然涣散的眼神后,生生地把后半句话收回了肚子里。像,真的太像了。当年吴邪看到格尔木疗养院里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人,也是这么一副失神的样子。胖子犹豫了。这才像是他认识的天真,十年前的天真。谢语花的手机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GameOver”但他修长的指尖凝在半空里,愣是没能点下去。“哟,这里怎么又一位三爷?来,给哥几个讲讲怎么回事吧?”黑瞎子吊儿郎当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露声色地解了他们的围。气氛很凝重。空气沉得滴下水来。谢语花慢慢地低下头,继续把手机按的噼里啪啦响。单调的敲击声在黑暗里像重锤一样一下下地砸在众人心头。黑瞎子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