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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到背高八尺。乘坐此马,可获千年之寿。自然是传说。若是真可获千年之寿,秦始皇就不会死了。“吉量马生来温和,只为守护。”张起灵后背的神经全部绷紧了,用黑金古刀把吴邪拦到身后。这已经是一种习惯性的行为了。保护吴邪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吉量马守护?自然是守护墓主啊。吴邪不会蠢到以为这吉量马无害的好么?上次面前席卷的黑风,铺天盖地地淹没了吴邪所有意识,就像飘荡在尘世的一粒浮埃,产生了极度厌世的感觉。他问自己,为什么而活。凭什么。所以当面前再次席卷开黑风的时候,吴邪勾起唇,笑得很开心。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老子能废了你信不信!当吴邪从包里拿出军刺的时候,一股温热的液体突然喷溅在脸上。“为什么而活?我和世界的联系就在我身后。”张起灵的声音其实很好听。而你不死,他就会受伤。张起灵醒的这么快完全出乎吴邪的意料。脑海里厌世的想法几乎是一出现就被张起灵扼杀了。为什么而活?我身后的人愿意为了我变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忍心受你的蛊惑,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看一眼就沦陷一辈子啊。吴邪摇摇头,慢慢擦掉脸上的血迹。我被你吃的死死的啊。可是,我乐意。解决了吉量马之后再往前走。“胖子和你走丢了?”“一路过来没有岔路。”“那根绳子是什么。”“碰了会死人的。”黄泉双板坡?吴邪想起来上次在墓里遇到的一截黑色的东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和麒麟一起出现的?”张起灵手里的动作滞涩了:“是。”“胖子危险了。”黄泉双板坡周围必定有棺。开馆必死。这是张起灵不知道的事情。“回去找他。”张起灵本也是打算回去的。胖子是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墓室第一层是北斗,第二层应该是南斗,二层断崖,三层是大凶。”吴邪说话的时候,显然是带了焦躁的。虽毫无涟漪的眸子里看不出异样。但胖子是不一样的。“北斗主死,南斗主生。”张起灵开始怀疑张房羽把那件东西放在了断崖。“断崖有水,三层应该是...天马座。”吴邪说话的时候,心里的小人已经笑翻了。卧槽,好俗的名字哈哈。哈哈,你能活着出去再笑。吴邪面无表情。第13章找到胖子的时候,吴邪和张起灵俩个人都不好看。这墓简直是为了张家人量身定做的。养的都是蛊。嗜血。张起灵手腕上的一大块rou被生生地撕了下来,怎么也愈合不了。吴邪的半吊子麒麟血还稍微好一点。却是差点因为不分时间的溢血死在那里。一进墓室,脚下就是一排弹孔。溅起的火星擦着吴邪的面颊过去。“胖子,是我们。”吴邪开口,声音淡漠。从角落走出来的胖子看见他们,果断飞扑上去:“党终于来拯救人民了!”“...”“哎呀,小天真你怎么也下来了?”胖子蓬头垢面得吴邪差点认不出他。“散步。”吴邪应得很随意。“注意点,门口的东西很古怪,进来了就出不去了。”胖子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抱着全身炸起的鸡皮疙瘩提醒。“红衣女尸。是凶煞。”吴邪倒拎着军刺,扭了扭手腕。军刺上面涂有剧毒。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南斗有六星,这里强改星命,大凶。”张起灵想起来张房羽最后的结局应该不会太好。为了秦始皇,他已经和曾经的信仰背道而驰。可惜,最后仍是没有挽回。那么我们呢。吴邪。我做不到看着你垂垂将死。“啧啧,你们是没有看见那个女人啊,简直太凶残了!”胖子一脸惊魂未定。“不是女人,是李斯。”吴邪看着出现在门口一身红衣的粽子,军刺握得更紧。红衣晃晃荡荡地挂在那具半白骨半腐rou的身子上,光溜溜的脑袋说不出的滑稽。“小天真,这人都毁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知道这是李斯的?”胖子往枪里装子弹,还不忘满嘴跑火车。“李斯害死了秦始皇,这南斗六星第七星的星主,当然是要选自己最恨的人咯。”吴邪说话地时候,语调很轻松地上扬。没有温度。没有暖意。只是单纯上扬的弧度。张起灵别开头:“小心。”一个鹞子翻身轻松地躲过突然冒出的尖利的指甲,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用力地自上而下砍在了那具红衣男尸的头上。诡异地擦出金属的铿锵声。胖子一反常态地猫腰躲下:“小哥小心啊,那粽子诡异得紧!”“胖子中了怕蛊。”吴邪去过湘西,自然不会错过苗疆。怕蛊是苗疆里最常见的蛊。几乎人人都有。所以苗疆的人大多丈夫怕老婆,媳妇怕婆婆就是这个原因。这李斯恐怕身上有母蛊。吴邪手中军刺脱手,深深地扎在李斯空洞的眼窝里。“噗”地冒出了一股子黑水。恶臭一下子蔓延开来。“母蛊在太阳xue。”吴邪冷静地从背包里又拿出一串舍利子。专克这种生物的。古人有云:佛者,舍利也,克一切污秽之物。在胖子耳边打了个响指,胖子抖擞着身子,一脸后怕:“这粽子实在是特么诡异!”“暂时性地,要把那只母蛊解决了。”话音未落。“咔嚓”白骨从天灵盖华丽丽地碎了一地。张起灵那一下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的。李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从脑袋上掉落的白骨洋洋洒洒落了一地。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胖子身上的鸡皮疙瘩哗啦啦起了一片。只见那些白骨慢慢地被一片黑色的流水覆盖,消失...走进了看,那哪里是流水,是虫子!“养百蛊,彼此厮杀取蛊王。”张起灵面色阴沉地转过身,将吴邪护在身后。胖子“哎哟”了两声,声音就戛然而止。“他妈他们不会是现在吧?”黑色的蛊群慢慢地数量减少,“沙沙”的骨rou撕磨声却是从来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