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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眶里也只是溢出一点点血迹。剥开后,正是一张洁净完整的鹿皮。

“这……”皇帝上身前探,看得清楚,不禁吁叹:“好箭法呀。”

薛纨慢慢放开鹿角,盯着湿润的泥地,双眼微微一眯,然后抬头笑道:“不错,檀祭酒好精妙的箭法。”

刚才那箭势太快,皇帝没有看清,还当是薛纨,闻言也愣了一下,看向檀道一,“是你?”

檀道一安之若素,把弓还给身边的侍卫,平静的脸上不见半点杀气,他不邀功,先请罪道:“是臣鲁莽了,还好没破坏这鹿皮。”

皇帝错愕之后,诚心称赞,“我早就知道你箭法天下独绝,总算今天大开眼界了。改天我还要看一看你的剑法。”

“陛下过奖了,”有许多道惊讶的目光瞧过来,檀道一只是微笑,“臣可不敢再献丑了,臣的剑法,只能算尚可。”

皇帝不信:“只算‘尚可’?”

“是,说起剑法,臣真心佩服一个人,”林中在方才的喧嚣之后,陷入了暂时的沉寂,群臣默不作声听着皇帝和檀道一的对话,檀道一卖了个关子,被皇帝一催促,他仿佛才从往事中回过神来,笑道:“当初在建康天宝寺,武陵王元翼被刺客一剑刺死,臣到现在想起来还后怕,要说剑法精绝,除了薛将军,臣没见过还有谁能和那刺客比肩的了。”

薛纨掣着马缰,闻言,只是似笑非笑地牵了牵嘴角。

薛纨行刺元翼,奉的是樊登的密令,皇帝知道内情,却不想公之于世,闻言只能讪讪一笑,说道:“有这么神乎其神么?果真民间卧虎藏龙。”他要岔开话题,又赞起檀道一,“极通谋略,又精武艺,你做个文臣,有些屈才了。”

檀道一却不以为然,“文臣武将,不都是为陛下尽忠么?”

皇帝颇为欣赏他的豁达,点头一笑,转而命侍卫们将猎物送回行宫,继续围猎。

转瞬到了黄昏,林风飒飒,众人鸣金收兵,皇帝所获不菲,兴高采烈地满载猎物,被侍卫们簇拥着,一面欣赏林间余晖,慢慢出了伏牛山。眼见行宫在望,薛纨勒住马缰,说道:“臣先告退。”便要率侍卫去行宫周边巡视。皇帝见薛纨马上空无一物——这半晌,他除了被檀道一抢占了先手那次,连箭也没再碰过。皇帝沉吟着,对薛纨道:“先别急着走,你跟我来。”

薛纨不解,将马放开,随皇帝进了行宫。皇帝被宫婢服侍换衣擦汗,他便在旁边垂手静静等着,紧袖袍服的下摆还沾着点点草叶尘埃。

“都下去吧。”皇帝换过干爽的袍子,屏退左右,看着薛纨轻叹道:“南征的那几年,你立下了极大的功劳,我一直都记得,只是不便宣告天下——朝中江南旧臣不少,譬如檀涓,亦是当初元翼的拥趸,若被他们知道,恐怕要对你起嫌隙,但到底是让你受委屈了。”

薛纨微讶地看着皇帝,似极感动,“陛下!”

“起来吧,”皇帝拦住要下跪的薛纨,“我这两天一直想着——元脩一事,是另外一记大功,也该好好赏你了,你说吧,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你。”

“是,”薛纨一笑,凝神思索起来。

他半晌不说话,皇帝也不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却灵机一动,“不如……”

“陛下,”薛纨打断了皇帝的突发奇想,他下跪深深稽首,“求陛下放臣离京。”

“你这么年轻就想外放?”皇帝十分意外。

“蛮夷之地也好,边远州郡也好,不拘官位大小,臣身无牵挂,愿以一己之身,为陛下尽绵薄之力,只待海清河晏,天下归心。”

皇帝被深深地震动了,望着薛纨一时无言。“原来你也有这样的一腔忠诚。”

“是,”薛纨苦笑,头一次在皇帝面前袒露心扉,“臣不想只当一个刺客,间谍,臣心思鲁钝,京城官场盘根错节,臣也不大适应……”

“原来如此。”皇帝点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答应你。”

“谢陛下。”

“你先让我想一想。”

皇帝这么一说,那就是要和周珣之等心腹重臣商议。薛纨不动声色,叩首谢恩后,便退出殿外。

第60章、双飞西园草(二十)

皇帝命人将猎得的巨鹿小心剥下皮来,略做处理,次日送去给了皇后。皇后含笑在柔软丰厚的鹿皮上抚摸了一会,起身来到皇帝处谢恩。皇帝拉着手将她扶起来,在皇后清雅飘逸的裙衫上一打量,笑道:“你怎么也不跟去围猎?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再那么拘束,不闷么?”

皇后道:“妾骑术不好,在行宫附近转一转,看看风景也就够了。”

左右都悄然退出,夫妻在静谧的殿内温存了片刻,皇后提起了闾夫人,“陛下下次围猎带着她吧,她漠北女子,恐怕这几天早手痒了,早晚抱着阿奴骑马遛弯,也不怕吓着他。”

这趟围猎,闾夫人随驾,小皇子离不得生母,也一路颠簸地跟了来,皇后对此颇有微词,明里暗里抱怨了几次闾夫人性情粗疏,皇帝听得有点烦,却没表露出来,只笑道:“他是我的皇儿,怎么动不动就吓着了?”

皇后勉强一笑,“陛下说的是,妾也是秉着一颗为母的心罢了。”

一对夫妻不欢而散,皇后离去后,皇帝心中触动,在昏昏欲睡的午后,领了两名内侍来到后殿闾夫人的居处,见随风摇曳的郁郁树影下,闾夫人身穿紧袖胡服,丰密的秀发结成一根辫子盘在发顶,正将阿奴抱在怀里,放开马缰,在院子里来回小跑。阿奴乐得咯咯直笑,闾夫人扬起脸来,俏丽的脸上也泛着青春的红晕。

廊檐下侍立着几名柔然婢女,都是英姿飒爽的男装打扮,皇帝只随意瞥了一眼,见为首的那个人脸颊雪白,眉目楚楚,正是阿松。皇帝不由笑着多看了她几眼,走向闾夫人,“想骑马,怎么不跟去伏牛山?”

“陛下。”闾夫人把阿奴交给多须蜜,下了马,用生硬的汉话向皇帝问了安。

闾氏自来了中原,性情便孤僻起来,常年郁郁寡欢,难得有这样笑靥如花的时候,一身骑装,更衬出隆胸蜂腰,皇帝看得心旌荡漾,揽着她的腰柔声道:“我明天带你去伏牛山,嗯?”

闾夫人也不知是听懂没听懂,对皇帝的暧昧低语没甚反应。皇帝美人在怀,眼风还要不断往阿松身上瞥,克制不住起了邪念,对闾夫人咬耳朵道:“你们自家姐妹,不必见外吧?咱们三个一起……”

“陛下说的什么话?”这句暗示闾氏却听懂了,冷笑一声,甩开皇帝的手往殿内去了。皇帝一时有些尴尬,见阿松和婢女们都站在远处逗引小皇子,对这里的情景毫无察觉,皇帝脸色缓和了些,吩咐道:“这庭院里跑不开,抱着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