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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你,好不好?”祝银屏却又低下了头,嘴巴撅了起来,显是不高兴。“屏娘……”陶子谦晃着祝银屏的胳膊,“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而且我会带着你送我的荷包,我们就像没分开——”祝银屏忍无可忍,甩开了他的手,愤恨地说:“你总是这样!!看不起我!”陶子谦惊愕:“这话从何说起?”祝银屏抽抽鼻子,道:“你又在自以为是,替我做决定。我问你,既然不是立刻就出发,为什么不能等我们成婚后,带我一起走?”陶子谦被问懵了。他确实从来没想过这件事,远洋航海不是小打小闹,就算一路顺风顺水、平安往返,在船上的日子也十分枯燥难熬,更别提还有可能遇上风浪,哪里比得上她在金陵、被南安侯府庇护来得安全舒适呢。“屏娘……”他无奈,“走海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万一有危险……”这句话却让祝银屏掉了眼泪,她抽噎着说:“你就是不信我能和你同生共死……”陶子谦一世震动,无言以对。同生共死……他没期盼过。原本就是他一厢情愿,强求来的姻缘,他根本没奢求过真正的心意相通,只要祝银屏能慢慢接受他,多给几个笑脸,能把日子过下去,他也就知足了。可她这样娇美漂亮的人儿,现在说要同生共死……陶子谦心头一热,却苦笑了下,难怪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他如今算是懂了。对祝银屏,他能给的早都已经给了,此时面对这份盛情,反而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屏娘……”祝银屏却孩子气的捂住了耳朵,不听他讲。陶子谦拿她没办法,只好住口。祝银屏打定了主意,才不管陶子谦又要讲什么大道理,反正无论怎样他总有道理可讲——那听不听也就全凭她自己的心意了。她定定地看着陶子谦,倔强地吐出两个字:“娶我。”陶子谦默了默,然后笑说:“嗯,娶你。”**在这人人自危的时节,城里婚丧嫁娶之事全部从简,倒是合了祝银屏和陶子谦的心思,倒是南安侯和庄夫人有些犹豫,怕委屈了侄女,不过陶子谦讲明自己即将启程前往外海,希望成亲后带祝银屏同去,南安侯和庄夫人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同意。紧赶慢赶,陶子谦里外忙活,大婚的日子也还是拖到了八月下旬。八月廿二,金匮开日,宜嫁娶。这天,祝银屏和前世一样,早早起床沐浴装扮,前往家庙叩拜。之后,匆忙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外头已经乐声大作,新郎前来亲迎。祝银屏给伯父伯母和蒙着脸的母亲叩了头,陶子谦也向祝家的亲长行过了礼,吉时已到,喜官口中的吉利话一段接一段,段段都在催促新妇上轿。祝银屏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也没必要扭捏,被喜婆搀扶着便要出门。“屏……”临出门,却是刘氏叫住了她。声音不高,在锣鼓喧天的乐声中几乎难以分辨,但祝银屏听到了,她猛然立住。在婚事定下来后,祝银屏被允许搬回侯府备嫁,刘氏的伤虽然没大碍了,却因为毁了容,整日闭门不出,祝银屏去看了她几次,也谈起了自己的婚事,刘氏只是点点头,并不多话。陶子谦送来的回春生肌膏,祝银屏最终还是没有拿给母亲。经历过前世今生的磨难,她早就不再对美貌引以为傲,更深知一个美貌却不够聪明的女子会引来多少虎视眈眈,她已经和陶子谦讲好,等他们返回金陵就把刘氏接过来照顾,一直照顾到敏行成家,而脸上无法消磨的伤痕,就当是给母亲的一个教训吧。虽然她已经想清楚了,但这会儿被刘氏叫住,祝银屏还是有种负罪感,她不顾喜婆阻拦,转过身,想听刘氏会对她说什么。然而,刘氏站起身,面纱晃动了两下,却面向陶子谦说了句:“你……还请善待她……”陶子谦一怔,随即郑重道:“一定。”盖头下,祝银屏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直到上了轿子,吵吵闹闹地来到陶家大宅,走过花毡,拜过天地,被迎入到新房里,她的泪还都没停,她的身体在规矩地配合着婚礼的每一个流程,她的眼泪却一直安静而缓慢地掉落下来。于是,等前面的酒宴散了,陶子谦进到新房挑起盖头时,祝银屏已经哭花了妆面,胭脂和妆粉和在一起,形成了红红白白的印子。房里服侍的丫鬟婆子都很惶恐,新娘子一直在低声啜泣,她们怎么劝也不听,可连她们也没想竟然哭的这么厉害,这可算是给新郎官难堪了,连一向莽撞胆大的翠儿都不敢吱声了。陶子谦却笑了,对一屋子下人们说:“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出去找管事的拿赏钱吧。”等一屋子人散了,他才坐到祝银屏身边,将她揽到怀里,满怀感慨地说:“别难过了,那些事都过去了,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他懂她,这世上唯有他能完完全全地懂她。祝银屏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道:“我都知道,就是,就是心里难受……”她笑了笑,问:“船都备好了?咱们后天就出发?”“嗯。等你归宁后就走。”陶子谦见她没事,松开她,起身拿了块湿面巾来给祝银屏擦脸。等她擦干净了脸,陶子谦笑着问:“娘子要和我喝合卺酒了吗?”陶子谦在故意拿前世的事笑话她,祝银屏瞪了他一眼,道:“等一下!我还有事。”陶子谦不解:“哦?”祝银屏问:“我听说扬州的那个花魁,赵盼儿,还有那座宅子里你送她的下人们,都被官府抓进去审了?不会有事吧?”陶子谦刮了下她白嫩的脸蛋,笑说:“你还有空管别人。下人们都是新来的,彼此不认识,早就给放出来了。至于赵盼儿……钦差找不出她和谋逆一事有关的证据,这几天也给放出来了……不过她和夏瑾过从甚密,想再当花魁恐怕难了……”祝银屏终于放了心,感慨说:“她倒是可惜了……”“所以送她一座大宅子啊。”设下这个局,陶子谦也不是没有愧疚,而祝银屏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谁能说这不是夫妻同心呢!可祝银屏接下来的问题,却让陶子谦大惊失色。她问:“那座宅子真的很大?很奢华?”陶子谦点点头。祝银屏又问:“那……花了多少银子?”“屏娘,”陶子谦扶着额角说,“咱们还是先喝合卺酒吧……”“为什么?”陶子谦为难:“咳……为夫怕你听了之后后悔嫁我。”……为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