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耽美小说 - 遗落之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色。

阳光照进来令房间多了点生气,不像那片白茫茫死气沉沉,徐钦侧过头,没有看到尉迟迥,看来他是出去了。

已是翌日早上,他居然对了那黑影一整晚。

自己在床上昏睡了这么久,尉迟迥不会是不知道吧?怎么不强制叫自己起来?徐钦心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小情绪,目无表情的脸孔也带上了点点冷意。他翻下床,随意洗擦一下,房门正好被推开,被徐钦定性为缺爱又不叫人起床的尉迟迥,正捧着两碗热腾腾的粥站在门外。

宁百户把尉迟迥挤开,亮晶晶的双眼扫了徐钦一会,才心满意足的「咯」了一声。

「行了,别挡路了,都说他没事你担心什么。」尉迟迥作势要伸腿踢它,宁百户急忙闪到一旁时,他便借机进了房,对徐钦道:「看到你手抽得一下一下的,就估着你快要醒了,就去盛了粥给你,来,趁热吃。」

徐钦除了坐下来也不知作什么反应才好,到底是怎么的脑回路,才会在看到昏睡过去的人快要醒过来之际,休闲的去准备早饭?

他不知道的是,若此事发生在钱继光身上,尉迟迥连粥也不会给,他自个儿回北镇抚司,哪还会留在尉迟府。

「风铃的主人找你说了什么?」尉迟迥也不跟他废话,「你一躺下他就找你了,不过我见你气色如常,大概只是好奇,或者是拉拢你,这些你应付得来,所以我便由着他了。」

宁百户把头伸到台边,光明正大的偷听:030

徐钦心里的不高兴马上被尉迟迥这么一句话抚平,他若无其事的吃起粥来,耳垂却因为早前的误会而发烫。

尉迟迥见徐钦吃得耳朵都红了,以为这粥很烫,但吃了一口也不觉得怎么,遂打趣道:「尉迟府最少的就是人,你不用吃的那么快,还有粥的。」

徐钦闻言更羞愧了,人家明明是看好自己,但自己刚刚还在闹小脾气,简直是恬不知耻,这么想着,他几乎想将整块脸埋入那碗粥中。

还是这个样子比较有活力,尉迟迥看着脸红红的样子,暗暗点头,嘴角也不自觉含笑。

宁百户左看尉迟迥笑意盈盈,右看徐钦羞不敢抬头,忽然觉得自己掌握了不得了八卦:>///<

第13章六角风铃(四)

「用风铃来变革?倒不如去枫林楼把食材换了。」孟应明的脸色不太好看,对于眼皮子下发生这样的事,不论哪个当权者脸色也好不了哪里去,不过不妨他用语气中nongnong的讽刺,嘲弄那些人的行为。

尉迟迥听了徐钦的梦中经历,便把他带到孟应明前汇报。徐钦隐去那黑影提及义父的事,改说对方企图拉拢自己,遍遍他是体质独质,尉迟迥和孟应明以已度人,觉得对方想拉拢徐钦也是正常事,因此二人听不出问题来,反而相信了徐钦的说辞。

「绣衣从来没有听过这神医,若不是死了个员外郎我们更不会知晓。到底是情报不足还是他们太低调?」尉迟迥本以为只是一起单纯案件,谁知居然弄到这么大,单是「变革」二字,已足够令皇上以办事不力为由把他们斩了。

「这事必须查个彻底,那人说出冥众所,范围就收窄了很多。尉迟千户,你修书一封给阳明山庄,叫他们交出知道冥众所存在的妖物名单出来。叶百户在外头玩了这么久也该回来,这事先交给他负责,你们先集中在员外郎一事,既然黑影多次和风铃一事撇清关系,那就假定他和神医是两个人。」

徐钦低下头没有说话,这事轮不到他插嘴,但听到「叶百户」三字,耳朵忍不住竖得高高的。

昨天还在说有个绣衣在外头当法师,看来是这个叶百户没跑了。

孟应明把话说出口后,又犹豫了一下,道:「……贺桐这几天在宫中不回来吧?」

尉迟迥坦白道:「昨天是她教小钦钦批申请。」

孟应明脸一抽,显然是想到了被叫作小明明的恐惧,「……算了,还是叫钱百户负责。」

尉迟迥却道:「不,叶衡在外头混得多了,应该比钱百户知道更多小道消息,由他来查比较合适。你午后叫他来,那时贺桐应在宫中,昨天也是这样子。」

孟应明想了想,点头道:「就这样了。」

离开孟应明的房后,二人便回冥众所——昨天他们工作的那间破房间就是叫作冥众所,经过后厅时,却意外听见钱继光的声音,夹杂了几咯咯咯的鸡啼。尉迟迥探头一看,不但看到钱继光和宁百户的身影,更看到一班绣衣又在集体旷工聊八卦。

「什么?你说徐总旗跟你结拜了做好兄弟?以后你带着他?」

徐钦见尉迟迥注视着那堆人,正想问他继续回冥众所还是加入他们,钱继光一句唯恐天下不乱的话传入耳里。他说得很大声,保证在场所有人都听得。

徐钦:……

尉迟迥把头转到右边,瞪得老大的眼直勾勾盯紧着徐钦。

「我没有!千户冤枉!」徐钦疯狂的把头摇得像个铃鼓,用速度证明自己的清白。

尉迟迥看着徐钦着急的样子,忽然玩心大发,故意道:「怎么了?你就这么看不上我的鸡?」

徐钦没想到尉迟迥居然回他一句,他偷偷瞄了瞄对方的神色,不单没有笑意反而却一脸认真,心中一慌,道:「不是,宁百户它……很好……是标下……高攀不起。」

这是拒绝提亲的台词吗。尉迟迥好笑的想着,但嘴上还是不肯放过徐钦:「高攀不起?我说没有就没有。说,什么时候和宁百户把事办了,省得他们整天胡吹乱诌。」

徐钦的脑海浮现了自己和宁百户站在关公像前的场面,他口中念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宁百户则「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和应,立马头皮发麻,哀求的小眼神盯着尉迟迥,散发着求放过的气息。

尉迟迥看到徐钦这般示弱,心底蓦然有什么东西涌出来痒得很,他垂下眸,沉默的目光带上了丝丝侵略性,在徐钦身上游移着,像是捕猎者思索着在哪儿咬上一口会比较好。徐钦被这样子看着,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脸上发烫而不是心中发毛。

「那我呢?你想跟我还是宁百户?」良久,尉迟迥才松口,目光变回原来的漫不经心,声调却变得比平常低沉。

徐钦没有回答,眼底却涌出了寒意,看来他也是被逼得狠面具也维持不了,尉迟迥嘴角勾起了势在必得的微笑,不厌其烦的再把话题重覆一遍:「选我还是宁百户,嗯?」

说罢,他还不嫌事大的伸出手,点了点徐钦微红的脸颊。

唔,很滑很软,真想咬一口看看。

和善的小青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徐钦扳起脸推开尉迟迥作恶的手指,冷声呛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