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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徐钦亳不留恋道。贺桐眸里划过淡淡的笑意,她哪会不知木棒的用途,只是随口一问:「好,走了。」其实看贺桐脸色就知道没好事,但没道理事件未了结放他们俩出去,因此尉迟迥忍不住出声问:「事情解决了?」贺桐顿了顿,道:「回去再说。」尉迟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得不回北镇抚司才可以说,证明情况是极度不妙。回到冥众所,二人换过贺桐一早备下的衣物,尉迟迥道:「说吧,什么事。」贺桐脸色依旧是那么难看:「小继光遇袭了。」尉迟迥大惊道:「怎么回事!」贺桐叹了一口气道:「你先冷静一下,他有小明明看着,伤势也不严重。」徐钦一直觉得自己新加入说不上话,因此在这些场合他大多是光听不说,但这下子他也忍不了,开口道:「什么时候受伤的?明明昨天早上见他还好好的。」贺桐看了徐钦一眼,又看看尉迟迥一眼,低声道:「昨天晚上……那傻子,他是故意撞上去,为的就是把你们弄出来。」尉迟迥脸色立时黑了,但幸而理性还在,知道这事不得张扬,也就只能跟着压低声音:「我和徐钦去还不到这个地步!」贺桐摇摇头,开始把整件事娓娓道来:「你们不知道事情到了哪个地步,小继光这苦rou计最能快刀斩乱麻。」「迟大学士和迟三少昏迷不醒的事很就传了出去,虽然叶衡已经说了是魂魄不见,但他绣衣的身份是隐藏的,因此那班文人觉得是法师的话不可信,认定有人下毒,刑部的人很快就上门了。小明明有心训练小继光,只叫叶衡以法师身份跟着,我不插手这事。小继光回来说刑部的人暗中刁难,好像是不想我们查到东西似的。」尉迟迥眼底一暗,只说了两个家:「迟家。」贺桐冷笑一声,道:「他们居然认为绣衣一直压在他们头上,是因为迟大学士。有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在,迟大学士只会放任绣衣的所作所为,而他们之前愿意和绣衣共处,也不过是看在迟大学士的份上。若然他这么倒下了,对他们来不单不是坏事,甚至是件好事。」尉迟迥的语气冷得像冰似的:「我不信其他大学士没有插手。徐钦,看看这就是官场,你倒了其他人巴不得多踩你几脚。」徐钦的注意点依在钱继光受伤上,追问道:「那钱百户到底是怎么了?」贺桐揉了揉太阳xue,道:「小继光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便将计就计,放出已查清事件的风声,手握决定性证据。那些人想用武力从他身上取得证据,小继光故意挨了一刀后,小明明做了些手脚,把这事泼到一位大学士头上,对你们皇上说那人先毒害迟大学士,后又对绣衣下手,算是转移了其他人视线。小明明以父子情深为由,请求皇上把你放出来亲自调查此案,毕竟小继光受伤时你在牢里,有了不在场证明。」尉迟迥沉声道:「皇上不会信的。」贺桐语气中尽是疲惫:「你们皇上只需要一个借口放你出来,小继光受伤,叶衡不能暴露出身份,冥众所只剩我。事关朝庭重臣,皇上不会放心一只妖物调查,只能放你出去,而小钦钦则是顺便的。这些就这三天发生的事了。」徐钦忽然道:「失去魂魄的人可以撑得了这么久?」贺桐想到这事就头痛,抱头道:「叶衡说最长可以保五天,不能再多了。」尉迟迥沉默了一会,正色道:「你真的确定不关妖物事?」「如果真的有妖物牵涉在内,那他定是用了符封住了妖气让我察觉不到。」贺桐说到一半忽然站起来,在钱继光台头找了一会,拿过几份公文,递到徐钦和尉迟迥前,「你们看看,这是当日到访迟府和礼品名单,各人送了什么都列在里头,还是小继光好不容易从迟府那边抢过来,现在那班人可担心我们秋后算帐了。」尉迟迥接过访客名单,不在乎的发表意见:「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要送那么名贵,以为没有记下绣衣就会不知情了?钱继光受了伤,孟应明死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贺桐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刚才进来的时候不觉得北镇抚司还很光亮吗?小明明下了吩咐,现在其他绣衣都忙着抓百官的小辫子,保证之后够他们喝上一壶了。」徐钦接过剩下那本礼品名册,的确某些官员送的礼是厚得不太正常,连他这个不了解官场交际的人都看出不对劲,难怪他们会慌得盯上钱继光。「那是谁袭击了钱百户?」徐钦问。「查不出来的,那些人都是死士,毕竟落在绣衣手里绝对是比死还要难受。小明明把这事弄到大学士头上已是很不容易,很多时候我们只能自认倒霉。」贺桐拍了拍徐钦的肩膊,语重深长的道。徐钦若有所思的点头,很快又把注意力落在礼品名册上,他看得认真,连尉迟迥和贺桐的交谈也没有听到。翻了两三页后,他的视线在其中一栏上一顿,心中闪过不对劲。「仿大理石棋……没有送礼人。」徐钦喃喃自语,殊不知尉迟迥和贺桐刚好说得口干正在喝茶,一字不漏的把这话听了进去。「什么意思?」尉迟迥把头凑过去。「每份礼品都标明谁送的,这棋却没有,觉得有点奇怪。」徐钦见尉迟迥脸色没有变化,心道自己可能大惊小怪了,又补上一句:「也许是从其他礼品掉出来,下人不便登记。」「不,如果迟府的下人连这点也做不好,那也不用干下去。」尉迟迥摸了摸下巴,丹凤眼微微向上挑起,算计的模样令徐钦下意识坐直了身体。「现在什么时辰?」尉迟迥侧头问贺桐。「亥时四刻了。」贺桐猜到尉迟迥想做什么,便提了一下建议:「这只是一个入手,并非什么要事,你现在闯门只会引人注目。」尉迟迥嘴角勾起了嘲弄的淡笑,不在意的站起来,道:「不是说父子情深吗?儿子出狱了马上拜见父亲也是情理之中。」贺桐也跟着站起来,反了个白眼,「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孝顺。」「迟大学生真这么倒下,对绣衣终始不利。这事不能等下去了,真要弄到第五天,人不一定救回来。」孝顺的尉迟迥是这么说的。第31章迟府(六)尉迟迥虽然改了姓,用行动和迟大学士一家拉开距离,但在迟府伺候多年的下人大多认识他,所以当他夜半找上门时,没有遇上一丝阻拦。这次不是春来宴,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管家没有刻意装作一副疏离的样子,看尉迟迥的眼神隐隐有着「太好了,少爷终于迷途知返」的欣慰之意,甚至连尉迟迥领多两个人上门也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