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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等刑部的人动吗?」他瞄了一眼徐钦强作镇定的样子,现在他顾不上对方,只能提醒一下:「徐钦,要吐出去吐,不要破坏现场。」徐钦压下咙口的不适,坚强道:「尉迟千户放心,我可以的。」尉迟迥已经没空理会他了,一门心思全落在现场搜证上,左翻右翻后居然在枕头下找到一没有封口的信函。他拆开一看,上头写着「逆行天命之罪人,愿以命赎罪」。贺桐小心翼翼把魏简弄下来放到床上,尉迟迥随即检查道:「死者用麻绳勒在高处自缢,喉上痕迹深,左右耳后呈深紫色,眼合、唇开、手握、舌出。」「系绳头处手可以攀上,头坠下去约是一尺,楣梁上尘土滚乱,没有挪动过的痕迹。是自缢,暂时没有他杀假作的可能。」贺桐轻盈自在的在这狭窄小房跳来跳去,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尉迟迥从魏简身上找出了那颗「护身石」,正完好无缺的挂在脖子上,二话不说的用贴上符的素帕把它取下来,和石棋放在一块。「只要你不用手直接碰就行了,应该是这样没错。」贺桐一边和徐钦把房间翻了个遍,一边告之尉迟迥,「不过它真的是非山魂石?」「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标下曾经用手碰过那石子,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连魏简也觉得出奇。」徐钦打开柜子,居然发现了一些碎石,「贺副千户,这儿也有。」贺桐眼也不抬的吩咐:「谁叫你比正阳之体更神?自己看着办吧,我这儿也有。」三人仔细的把整座屋子翻了遍,除了睡房外,其他地方再也没有石子,令他们不安的是,他们来了这么久,居然连一个下人也没有见着。明明徐钦说见过一名叫王嫂的厨娘。「徐钦,你看到遗书有什么想法?」尉迟迥把信递到徐钦面前,无他,只因徐钦是他们之中唯一见过活生生的魏简。「逆行天命……」徐钦反覆念着这二字,他已经把和魏简的一切说出来了,若尉迟迥没有头绪他怎会有头绪,但他还是认真思索一下,「魏探花曾问过我想不想见死去的娘亲,我跟他说这有违因果,这算得上吗?」尉迟迥点点头,推测道:「魏简家乡就是非山所在之处,魂石唾手可得,然后他做了些逆行天命的事,需要用魂石来夺魂保命,不知怎么的主意打到了迟大学士头上了,刚好迟府春来宴,他便可以鱼目混珠了。」他步出房间走到园庭,从袖口掏出一枝长形状的东西,往天空一拉,一声刺耳的炮响声传入徐钦耳内。「这是……?」「小钦钦你没见过?我们叫这作通信弹,是普通绣衣的联络工具。」贺桐眨眨眼,无辜的看着徐钦道:「你要跟着我们去处理那些石头,这里也不能放着不管,既然已经检查过了,自然可以叫人来这魏府善后了,谁叫我们冥众所人手不足,只能和其他绣衣凑合凑合。」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工作推给其他人,徐钦心道,但他可不敢把话说出口。这里离屈莫敖不远,三人等到了绣衣前来接手便直往茶坊去了。看着尉迟迥认真的侧脸,徐钦暗自深吸一口气,逼令自己专注于眼前的石头上,而不是儿女情私。他反覆的吸气吐气,终于令自己除了脸皮微红外,看上去和平常一样。「的确是非山魂石。」尉迟迥没有跟屈莫敖客套,一来就直接把东西放到桌上。屈莫敖也料到是什么事,拿过了方巾捡起石头摸了一会,当即判定这些就是传说中的魂石。「居然是真的存在……」贺桐难以致信的喃喃自语。「迟大学士和迟三少怎办?」尉迟迥比较关心这点。「他们应是长时间接触了魂石才会被夺魂,你看这些棋子中间颜色变深了,就知魂被困在里头。要从石上取魂需要特别的阵法,但释魂只需要打破它即可。」屈莫敖难得有耐心解释。贺桐奇怪的看了看屈莫敖,这妖不是瞎了吗,怎么摸了摸就知「棋子中间颜色变深」?她偷偷瞄了尉迟迥和徐钦一眼,呆呆傻傻如徐钦就不用指望了,不过居然连尉迟迥也没有特别反应……莫非是她想多了?不过话说回来,对方既然是千年老妖,也许他真的办法「看」到,只是她大惊小怪而已。作者有话要说:也许会读者会觉得魏简这么快自杀,这里先卖个关子,之后会再提及的(希望我不会忘掉第33章迟府(八)「魂放出去后,他们就会醒过来?」尉迟迥追问。「是的,现在就来吗?」屈莫敖对此十分肯定。「有师父看着当然是最好的,那就麻烦师父了。」尉迟迥正愁着如何劝屈莫敖协助,对方主动开口就再好不过。就在此时,屈莫敖动作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子稀,你刚刚说是迟大学士被夺魂了?」「没错。」「你在哪儿找到的?」「新进探花魏简的府上,本人已经自尽了。」屈莫敖沉思了一会,决定还是把这烫手山芋交给孙烈:「你马上进宫把东西扔给孙烈,叫他弄得隆重些才好打破这石头,这事涉及内阁重臣和翰林学士,怕是没那么简单。你随便交给一茶坊老板处理,恐怕会惹祸上身,孙烈以国师之名出手,最少能堵住其他人的嘴。」贺桐这时插嘴道:「是那老狐狸不想理,硬是要我们找你。」屈莫敖闻言冷哼一声,冷淡的声线满是嘲弄:「这事他非管不可,告诉他已有下落,叫他少喝酒别那么懒,快点动手。」尉迟迥不懂屈莫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也不妨他当个跑腿的传话,现在最着急的就是迟家父子苏醒过来,其他的先放到一,之后再追查。「跟孙烈说,事成之后把那些石头全呈给皇上,别自己私藏。」屈莫敖提点道:「区区一名探花断不会做出这样精致的棋子,背后必有人相助。他无故自行了断,那定是有人逼死他。进宫一事,子稀和徐钦即可,贺副千户还是盯着魏府较为稳妥。」「小钦钦可以跟我一块,我们二人再把魏府检查一遍。」贺桐即道。「不,徐钦是故人之子,只有他在孙烈才会快点做事,可惜他单独进官不太稳妥,不然子稀可以跟你一块。」屈莫敖是他们之中最了解孙烈的,他说的应该没有错了。三人向屈莫敖道别,随即各奔东西了。正如屈莫敖所料,一听到徐钦来了放勋阁,尉迟迥椅子还没有坐热,就见远方出现了火红的身影。孙烈依然浑身酒气,但听到屈莫敖那句「已有下落」时,那对媚人的眼珠子涌出了狂喜、落寞和哀伤等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