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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对你用刑也要咬牙不要承认,不然你就再也出不来了。」「我知道。」「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把你救出来的。」尉迟迥拉起徐钦的手,大掌将自己的温度传给了对方。「我会顶住的。」徐钦认真道。尉迟迥直勾勾的盯了徐钦一会,才不舍放人:「好了,走吧。」他亲自把人送出北镇抚司,看着徐钦的身影越来越远,眼中的暖意也越来越淡,到最后只剩下冰雪般的冷意。对他动手不要紧,但敢对他的季海下手,就别怪他不客气。迟大学生从宫里回府时已是入夜,才刚进门,管家已跟他说三少摔断了右腿。「好端端的,怎会这样子?」「不是的,老爷。三少爷午睡时从……床上倒下来,意外伤了腿,大夫看过后说静养即可。」这样也可以摔断腿?迟大学士脸色扭曲了一下,觉得迟府这阵子真是倒霉透了。「好好伺候三少爷,我去书房,你不用跟着我了。」迟大学士快步走到了书房,打算把刚刚回府路上想到的写成奏折,怎料油灯一点,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身影正坐在他的位子上,脸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孝子,这是作什!」迟大学士被吓得心跳几乎停了一拍,忍不住开口骂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尉迟迥。他罕有的没有针对「不孝子」那三字,提醒对方自己姓氏乃尉迟,反而道:「这次只是右脚,下次是左腿了。」话中的暗示迟大学士倒抽一口凉气,怒骂道:「那是你亲弟弟!为了个男宠,你居然对你的亲人下手!」尉迟迥不怒反笑道:「徐钦是我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在及冠之前已经死了!迟大学士好大的威风,把恩将仇报发挥淋漓尽致。」别以为他看不穿迟大学士心中的小旯旯,不就想用徐钦逼他认祖归宗吗?只要他回来了,徐钦就可以出刑部,只要大学士一句话,刑部敢不放人?迟大学士不糊涂,却一心只认回儿子。可他有没有想过,迟府已出了个大学士,皇上可会容许迟家多出个千户,一府文武双全?这事尉迟迥看得清,大学士却看不透。「是国师作中作梗把你要走的!我找法师算过,你根本没有所谓的克妻命,你一心向着那些人!」尉迟迥完全没有相信他的鬼话,反而道:「沉公公带走徐钦的。」迟大学士睁大眼瞪着他,沉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没道理会送犯。尉迟迥站起来,越过迟大学士走出书房,再补上了一刀:「关于此事,绣衣从来没有收过消息。」迟大学士身子一软,整个人跌坐到地上,任着尉迟迥消失在黑夜之中。这次事件来得突然,他也不过是顺水行舟,绣衣监察百官与皇族,基本没有查不出的秘密,如果真的查不出,只能说明这事最大的推手,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头上那位。第35章刑部(二)这边刑部得知徐钦要来,皆摩拳擦掌,大有吐气扬眉之意。可他们的兴奋只能维持到徐钦出现的那一刻,只因他旁边站的不是别人,而是沉公公。在官场打滚多年刑部尚书一听到沉公公来了就暗叫不妙,放下公文急忙就出去迎接,于是就不得已的顺道迎接徐钦,于是刑部官员面面相觑,尚书居然要放下身段接一个绣衣,这是什么玩法?本来打算好生「招待」徐钦的马上却步,观望一下再说。刑部尚书头痛的看了徐钦一眼,想到沉公公离去之前暗示的那番话,本来以为这次皇上是要替刑部撑腰了,可这么看来又不像是。然而人已经送来,没法子不理会,便吩咐先把徐钦关押,私下对部下面命耳提一番:先不要动那个绣衣。烫手山芋徐钦不知自己逃过一劫,自入刑部起便抿紧了嘴角,只因担心自己的任何情绪表现都会成为把柄。这副目无表情的样子,在刑部官员眼中却是以不变应万变,心道难怪这男宠能成功上位,光是这态度已有点绣衣的影子。这里的大牢明显比较肮脏,窗户也没有,通风差得很,更别说有阵挥之不去的排泄物臭味,相比起南镇抚司的牢狱,那里简直是天堂。徐钦没有对此发表一丝意见,沉默走到自己的牢房,环视了一下,很好,至少房间没有漏水和有提供夜壸,把空气中那阵味道当作成鸡粪味,也就不难接受了。狱卒见徐钦自在的躺到床上,完全不介意环境的恶劣,和平常进来的有很大出入,正想给点颜色看,可想到上头的吩咐,只能不甘的啧了声才离开。徐钦听到了守卫的不满,但他没有理会,径自闭上眼争取时间休息,他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等着自己。虽然不能用刑,但狱卒总有方法下马威,于是在晚饭时间,徐钦连一个馒头也没有。徐钦当时有点心虚,以为对方发现他怀中的两个rou包子——还是沉公公特地绕远路带他去买的。狱卒没有错过徐钦脸上的表情变化,自以为他被气倒了,便鼻孔朝天的哼起小曲,大模大样的从徐钦面前走过。看到狱卒走了,徐钦才从偷偷的拿出一个rou包子咬了一口,唔,里头是鸡rou,虽然凉了但味道还是过得去。入夜的牢房依然是那么难受,徐钦吃完了包子,心满意足的揉了揉肚子,想着这么晚应该不会有人来找他了,正想把外衣脱了睡觉,没想到此时传来一阵脚步声,最后更是停在徐钦的牢房前。本以为刑部终于下手了,徐钦利落的下了床准备迎战,怎料一抬眸,站着栏外的,居然是一名腰宽背厚的男子,生得剑眉星眼、直鼻权腮,虽衣着低调但也盖不了浑身的贵气。男子身后的是一名俊白青年,个子不高,却散发着和沈公公一样的气息。徐钦马上意识到,这人是太监。「大胆!见着了王爷还不跪安!」那太监见徐钦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出声喝骂。记得尉迟迥跟自己跟过,京城之中只有一位王爷,那就是入值内阁的赵王梁佑沛。徐钦心下一惊,不明白赵王找上自己的原因,但即使如此还是要行礼。「卑职徐钦,参见赵王。」赵王淡淡一笑,道:「这是孤私服出访,徐总旗不必多礼,快起。」「谢赵王。」徐钦不敢把话全当真,即使站起来也是垂下眸,看也不敢看赵王一眼。「果然是个稳重的。」赵王满意的瞄了徐钦一眼,看来对方不卑不亢的态度博得他的好感。「卑职不敢当。」「孤就不跟你绕圈子了,徐总旗,你也知道如今这状况是谁一手做成。跟了孤,孤保证你马上可以出去。」赵王自在张开了扇子,仿佛他说的不是什么惊人之语,而是吟诗一首。徐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