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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把刀,保不证他马上就要去一刀软了赵王出气。这声「迥儿」成功令尉迟迥和徐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二人对望了一眼,心道要让这尊大佛满意,都不知要说什么好。尉迟迥一想到北镇抚司已经有贺桐唤他作小迥迥,现在再来多个迥儿,他真的受不了,蓦然,一股不知哪来的勇气令他张嘴就道:「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敖儿。」屈莫敖脸色青上加青,显然是被那声「敖儿」吓到了。尉迟迥自觉反将了师父一军,嘴角微微上扬,带了些骄傲的情绪。而莫名受到第二次伤害的无辜者徐钦,暗暗反了个白眼,这对师徒互相恶心便算了,可以别拉上他吗!尉迟迥见好就收,没有在这话题上再纠缠,改口道:「他居然认识师父,这事不觉得怪吗?」因着尉迟迥这么一弄已没有刚才般生气,屈莫敖冷哼一声道:「连皇上也知道我的存在,区区一个赵王知道很出奇吗。」屈莫敖没有说的是,皇上因为孙烈的关系,每一阵子就会跑来自己那里诉苦,赵王不知道才怪。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只留下一句:「我回去了,你坐在这里不用送,迥儿。」徐钦眼角一抽,屈莫敖连走之前也要给徒弟最后一击。尉迟迥无奈看着说完这句步速加快的师父,总觉得对方是怕自己高呼「再见了,敖儿」,才溜得这么快的。他瞄了徐钦一眼,算了,不要再连累旁人,这次就先放过屈莫敖,不然他绝对做得出追上去互相伤害一番。「好了,不相关的人走了,季海,我们来干正事吧。」尉迟迥不知那里变出了一个食盒,盖子打开,是徐钦最爱的烤鸡!徐钦瞳孔发亮,失而复得的喜悦令他眼睛笑得都要弯起来了。「刚才见到宁百户回来了,就先把食盒收起,免得它吵个半天。」尉迟迥解释道:「这小子跑开没多久就会自己滚回来,现在趁它不在,赶紧吃。」二人大快朵颐一番,在尉迟迥有意相让下,大半只烤鸡都进了徐钦肚子。吃饱之后,尉迟迥迅速毁尸灭迹,并装出一副「我们一直都喝茶什么也没吃」的样子。徐钦看着尉迟迥悠闲自在的神态,心里也莫名的轻快起来,却在下一秒听到对方说:「季海,今天休息,但明天你要继续早起练剑。」徐钦:……尉迟迥没有错过徐钦眼底的不情愿,便笑着哄道:「我也跟着早起,你就别这个样子了。」徐钦叹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你可以再等一会儿再说,我刚吃下的鸡还没消化,你就跟我说这些了,存心要我难受吗,迥儿?」明明屈莫敖这样叫他时只觉得恶心,徐钦这么叫他,他却忍不住大笑起来。徐钦原想捉弄尉迟迥一番,怎知对方直接仰笑起来,笑声在大厅回荡着,反而令徐钦不好意思起来。「季海,你真令我惊讶。」尉迟迥用手指抹走笑出来的眼泪。徐钦脸色微红,正想为自己辩解时,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去而复返的宁百户。幸好刚才吃鸡吃得快,不然肯定是一场血腥风雨。本来宁百户是想来争取一下自己今晚的饭量,但一踏进室内,一股陌生的鸡味扑鼻而来,暗示着刚刚自己离开的一刹那,有别的鸡来了。这尉迟府向来是由它一鸡独占,哪来的婊鸡这么大胆迷惑了自己的饲主,要跟它抢地盘!宁百户马上把饭量的问题抛诸脑后,张开了它华丽的鸡翅膀,在大厅走来走去,决心以自己美丽的羽毛把那只外来鸡吓走。看到没有?这是本鸡在宫中有专人保养的羽毛,不是你这只凡鸡可以拥有的,喔喔喔!徐钦好奇看着宁百户鼻孔向天走来走去的样子,侧头问道:「它在干什么?」尉迟迥若无期事的吃了一口茶,看也不看宁百户,道:「它嗅到空气中的鸡味,知道我们吃了它的同类,在给那只烤鸡弄法事,应该是这样,每次我偷吃完它就会这个样子。」……很明显饲主和宠物的思维不在同一条线上。徐钦疑惑地把目光投向宁百户,这鸡的表情不对呀,它不应该是伤心吗?怎么像是……落井下石自己不是被吃的那一只?不愧是尉迟千户,养出来的鸡果然是不同凡响。在尉迟迥眼中是休息了几天,在徐钦眼中是旷工了几天,他们二人终于踏入了北镇抚司。目不斜视的绕过几棵焦枯的植物,徐钦一步入冥众所的大门,就迎来了贺桐热情的拥抱。「小钦钦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欢迎回归!」徐钦淡定从贺桐的怀抱退开,随口应付了几句,就发现尉迟迥不太好看的脸色。他正想开口说些话,尉迟迥已不甘后人从他背后环抱起自己。「贺桐,终始男女有别,这事传出去对你和徐钦的声名都有影响。」尉迟迥一副为贺桐着想的样子,但动作却默默传递着另一种信息:别随便碰我的徐钦。贺桐柳眉一挑,暧昧的目光在这对狗男男面前游移着,只笑不语。徐钦耳朵都要烧起来了,自从说开以后,尉迟迥的确对自己多了些亲密举动,可身边没有旁人自己便由着他了,可现在贺桐似笑非笑的打趣样子看着……他想从这温热的怀中逃走,可尉迟迥早料此着,收紧了力气不让自己挣扎,甚至大刺刺的把下巴放到自己肩膀上,向贺桐宣示主权。徐钦不敢直视贺桐,赶忙低下头,却意外看见她那墨绿锦袍竟有烟熏的痕迹。明明之前没有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的徐钦马上忘了当下的尴尬处境,问道:「贺副千户,你的衣服怎么了?」贺桐眼角不自然的抽了一抽,道:「你们不在,小继光又被强制休养,冥众所只剩下我一个……实在忙不过来只好叫叶衡回来顶着,不过那小子从来没什么好话,太气了忍不住烧了一把。昨天知道你们今天复工了,就把他赶出去,看,今天空气多清新!」尉迟迥听了这话不淡定了,放开了徐钦四处检查,语气透露出紧张:「这次你又烧了什么?」贺桐没好气道:「放心,只烧了门外的柱子。」还有几棵植物,徐钦默默在心中补了句。徐钦又开始了每天早上练习刀法,日间在冥众所做事,有紧急事时就在京城跑来跑去,晚上挑灯夜读背书。伤好了的钱继光在不知何日出现在冥众所,看见徐钦激动得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可盯得紧的尉迟迥这次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一脚就把钱百户踢得老远。一切似乎是回归了原点。这天徐钦由钱继光领着,合力捕了一只吃土的鼠妖——吃土不是问题,问题把人家的屋子吃垮就是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