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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贺桐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跳上了同一条树干上。尉迟迥瞪了她一眼:你可以跳开点让我和徐钦独处吗?贺桐不甘示弱:没门,不可以。徐钦不知道千户之间激烈的眼神交流,还有心情发表感想,用只有三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尉迟千户、贺副千户,你们看,他们好像邪︱教现场。」第42章魏氏(四)尉迟迥和贺桐立刻往下看,族老从袖口拿出一小瓶液体,那些青年男丁拿起腰间的大碗,恭敬接过族老瓶中的东西,混着水一口灌下。徐钦不知死活讲了句:「好像尉迟千户喝茶的样子。」贺桐连忙掩住嘴,生怕自己噗一声笑出来,反观尉迟迥无奈地捏了徐钦的脸颊,以耳语的音量跟徐钦道:「回去再收拾你。」徐钦回他一个无辜的眨眼。树下的魏氏不知树上有人,把那神秘液体喝下,用力的大碗扔在泥地上,齐声道:「谢族长赐药!」得了,真的很像邪︱教了,尉迟迥心道。「神山三年一开,这次你们必须小心行事,神山有灵,不可惊动。试练一过,我们自然前来迎接被神山认可的魏家人。」族老慢吞吞道。族老用眼神示意身边的男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正就是魏清。他马上意会,手挥了挥,随即有人抬出了几副棺木,尉迟迥眼尖,马上认出其中一副正是魏简的。「生为魏家人,死为神山鬼,你们也把他们带入去。」。「是!」魏清忽然高喊一声:「时辰已到,魏氏子弟入山!」此语一出,马上有人扶着族老从山洞前离开,那群藏青色向长辈拱手道别后,便架着棺木鱼贯步入山洞。尉迟迥对贺桐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准备好尾随,待那些族中老人离开后,他们便一口气冲进去。怎知待最后一个青年进去后,那山洞居然凭空消失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化作空气消失不见!尉迟迥目瞪口呆,这叫他怎样潜进去?莫非如族老所说,三年后非山才会出现?「这次时间算得刚刚好。」魏清笑着对族老说:「现在只待明早了。」族老应了声,吩咐道:「那些京官在我家,明早我不便前来,就由你来迎接他们了。」「是。」「回去吧,光在这里待着也没有用处。」「村子灯火光明,看来也和之前一样,没有人会睡得下。」魏清扶着族老往村子方向走,其他人便跟在身后一同离开。「贺桐,你明早一睡不醒怎样?」当林中回复一片黑暗,尉迟迥才开口提议。「……我的分︱身可以动,只是不能说话。」贺桐当然明白尉迟迥的意思,他担心族老明早过来缠着他们,便想着分头行事。但是徐钦今天才受了伤,明天又轮到她昏迷,她怕这些人会热情地把他们送走,免得剩下的尉迟迥出事。「他们不太精明,贺副千户跟着我们一天不说话,他们应该不会发现问题的。」徐钦想起魏清和族老大儿子的监视行动,觉得自己也能忽悠他们。「既然徐钦都这么说……」尉迟迥算了算时间,道:「回去偷偷翻一翻族老的房子,看看有什么秘密。」「你们回去,我去魏清那里查查,明早直接跟他过来。」贺桐做起事来绝对是十分可靠的。尉迟迥和徐钦回到族老的屋子,在有人的房间头顶上蹲了近乎一宿,言谈之间只提及对那些入山男丁的担忧,其余只字不提。由于他们二人明天还要应付族老,尉迟迥便大发善心提早收队,和徐钦一道回房间睡觉。翌日早上,徐钦才刚睁眼,就听到有人已经在拍门,便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醒过来——几乎整屋子的人都站在门口跟他道早安。他不知道的是,农家向来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尉迟迥故意针对这一点,待太阳完全出来才起床,把族老一家吓个半死,以为迷药落得太重京官醒不过来。不过,这只是单纯的小报复,没有实际作为。族老一家一大早就已用过早饭,然而京城来的大官还没有吃,甚至主动要求一块时,他们也不介意再吃一遍。「魏简今个儿大约什么时辰下葬?」尉迟迥吃着粥明知故问。「三娘昨晚清醒了点,见了简儿最后一面,随即便下葬了。」族老拿出早已编好的台词,「大人也知这事已拖了太久,能快一点便快一点。本想着通知大人的,可见到房间早已灭灯,不便打扰。」尉迟迥露出恰如期分的错愕,仿佛是刚刚才知道这回事,「这……这实在是太令人可惜了。不知魏大人安葬在哪里?回京之前的道别也是要的。」族老想了整晚,就是在想这些京官会问什么,而这条问题他早已想好了答案,「非常抱歉,简儿是葬在魏氏的宗地,只有魏家人可以入内。大人不必介怀,大人有这样的心意便已足够,相信简儿泉下有灵也能谅解。」「不知三娘今天情况如何?」徐钦见魏简这条路堵了,便积极开发另一条路,「既然昨晚醒过来,今早我们前去拜访,会否唐突了夫人?」族老脸上闪过慌张,他想了很多问题,但就没有想过对方便提起三娘。他一下子着急起来,说话也变得吞吐:「……这……三娘那边……又昏倒了?不对……她没有空,她身子不佳,不便迎客。」她到底是没空还是身子不佳?尉迟迥心中吐槽着,但脸上依然是关切的样子。「没关系,我们可以待至三娘身体好点才见面,毕竟她是魏撰修的娘亲,皇……后娘娘也关心得很,还吩咐我们一定要把她的话带到。」尉迟迥说到一半发现皇上不会关心下官的娘亲,只好改成皇后,反正百官的女眷也是要以她唯为首。不如我们把三娘摇醒怎样?尉迟迥在族老儿子的目光中发现这个讯息。他们不是今天就走了吗?徐钦在老夫人的视线感受到这自以为很隐蔽的讯息。尉迟迥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举手投足优雅得很,像是以行动洗擦昨夜徐钦说出口的「污名」。双方开始僵持起来,不过由始至终尉迟迥都定神闲,把族老的每一句都轻描淡写地挡回去,反观族老一家有点坐不住,但又不敢对官员说什么。就在此时,魏清一脸死白、满头大汗的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事不妙了……他们……全死了!」「什么!」族老惊得上站起来,但一时气急攻心视线又马上模糊,不得不又坐下来,看得身边的后辈心惊不已。尉迟迥看到贺桐的分︱身手指抖了抖,想来贺桐那边不只是死人,想必也是死得很可怕,足以令她的情绪居然影响至分︱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