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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挤进房内。宁百户跟着咯了一声,示意徐钦让开,像它这样身份的鸡不能最后一个才进屋。徐钦知道尉迟迥生怕房里有什么,才不让自己第一个入内,至于宁百户……它开心就好。这一人一鸡,总是给自己又暖又无奈的感觉,遍遍他又恋上这种感觉,沉迷得不能自拔。房间内除了尘还是尘,若不是有些必要的家具有住过的痕迹,徐钦都不肯相信杜八是睡在这里。难怪下人说他常常满屋子跑,换作是自己,也不想留在这丁点人气也没有的房间。「你发现了什么急着分享?」尉迟迥踢了宁百户一脚,顺道草草打量了房间,配给杜八这般残旧的屋子,已经不是不待见问题,背后必有什么令杜植这样做的。宁百户尖叫了几声对它的鸡屁股被踹表示不满,尉迟迥唔了一声,它马上就噤声,朝床铺挥了挥它的翅膀。徐钦上前查看,在枕头底发现了一本带着血迹小帐本,不论是封面还是里头都沾上了。「看来杜八果然不太受欢迎。」尉迟迥对徐钦道:「手受伤时拿起了帐本,血迹才会弄成这样,而且这血迹……也有了一段时间,约是一个月吧。」徐钦把帐本打开,里头没有数字,反而是杜八记录着每天的所见所闻,看来是杜八随意找本书来作日记。他翻到最后一页,上头歪歪倒倒的字难看得很,比钱继光的还要可怕,但讯息却是惊人的。「有妖怪杀了大哥,我看到了。」第62章杜府(六)杜八不知怎的一直没有回来,尉迟迥和徐钦自然不放过的把院子翻了几遍,可惜除了宁百户一开始指出的帐本外,他们什么也没找着。「为什么它会发现得了帐本?」徐钦问。尉迟迥细想了一会,道:「这儿阴气较其他地方重,所以吸引它进来,然后它东找西找时看到这玩儿。」正在院庭自由奔走着的宁百户没有听到这话,不然肯定又吵个半天。二人一鸡离开了院子,就在前方见到了一名自称是杜府管事的老头,神色不悦的跟他们道:「大师,刚才是去了哪里?」尉迟迥心中冷笑,这人明明看着他们从院子出来,这分明是想指责他们乱跑,他遍不如对方所愿,便道:「管事,你这院子没有阳光,阴气很重,妖物最喜欢这些了。」管事脸色一白,但语气还是好不了哪里去,道:「大师不用担心,绝不会有东西躲进那里的。」「哦?原因是?」「这是杜家的家事,大师不用介怀,只知那里不会有妖物即可。」管家把他们领到客房,道:「大师还是把精力放在大少身上比较好,老爷对此事着紧得很。」尉迟迥随意应了一声,管家只当他们答应了,就默默退下了。徐钦关上了房门,为安全起见他贴上了隔音符,才道:「尉迟千户,杜八可能是他们杜府上上下下的地雷,我们连个院子已经要被人给看脸色了。」尉迟迥呵呵一笑:「不要紧的,有事他们会向叶衡投诉。」他们坐了一会,门外忽然传来一敲门声,徐钦奇道:「怎么隔音符隔了也有声?」尉迟迥无奈看了徐钦一眼,道:「隔音符隔的是我们房内的声音,外头的还是听得见的,去看看是谁吧。」门一打开,外头站着的居然是叶衡。他两三步入了房间,徐钦对外头的下人点了个头,便又关上门,贴上符不让人听到他们对话。「你们去了杜八那院子?因着这事,本来我还在跟杜三少说话的,就被人请回杜植那被他骂了,暗骂我不懂管教徒弟。」叶衡用眼神指责了尉迟迥一下,没好气道:「你们最好有什么发现,不然我就被白骂了。」尉迟迥朝叶衡抛了那帐本。「这是在杜八床上发现的。」徐钦把遇上杜八之事一并说了,听得叶衡眉头拧起。「鬼之子?没听过,怕是杜府的人胡乱说的吧?」叶衡仔细研究了帐本一会也研究不出什么,便果断放弃了。「那你和杜三少又谈了什么?」尉迟迥问道。「什么也谈。」叶衡覆述了些小细节,总结道:「杜如电失踪对他来说好事,毕竟他分到利益多了,所以他不太想我们把人找回来……至于杜八,他也是闪避不肯回答的。」「我们要再见一次杜八把话问清楚。在未清楚杜植目的前,先不要把这事告诉他。」尉迟迥道。「杜八见到杜如电遇害也没有扬声,可见他是有意隐瞒的。」叶衡警告道。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徐钦把门打开后,一名青年站在门外,笑道:「见过大师,在下杜如飞。」叶衡和尉迟迥对望了一眼,他们还没找上人,对方却自动送上门了。既然如此,叶衡也不能光坐着,便走到了房门口,道:「原来是杜五少,找贫道有什么事吗?」杜如飞身后的正是刚刚给徐钦脸色看的管事,他在后头道:「老爷担心各位大师不熟悉杜府,便吩咐了各位少爷前来拜访。大师便不用到处走,安心在这里即可挑选可用之人。大师不用担心,下人也会陆续前来的。」徐钦悄悄瞄了叶衡一眼,看来对方用那什么至阵成功忽悠了杜植。可惜他和尉迟迥一头冲进杜八那儿,惹火了杜植,现在便禁止在府上走来走去,只能被动地任着不同人上门。「贫道明白了,五少请进。」对方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叶衡便没有再说什么,表面上他只能屈服于杜植的安排,但一到夜晚,找个借口休息,他们三人都可以齐齐在屋顶走来走去,别忘了他们还有钱继光在。「听父亲说是想知道我和大哥的关系,不知是否这样?」从外表来看,杜如飞是有温文尔雅的人,谈吐也很得体。「在知道此事之前,贫道有一事想问。」叶衡给杜如飞倒了一杯茶,问道:「五少也认为杜大少是被妖物带走了吗?」杜如飞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含糊道:「父亲认为是就是了,身为儿子难道会有别的看法?」尉迟迥闻言露出玩味的微笑,但眼下他是叶衡的徒弟,因此他也没有插话,若比着平时,他肯定开口奚落一番。叶衡回杜如飞一个淡笑,道:「是贫道失言了。」杜如飞显然就是一只小狐狸,之后无论叶衡问什么,他都回答得摸棱两可,表面上什么都答了,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回答。叶衡不断与他纠缠,期间徐钦都不知悄悄移到尉迟迥背后打了几个呵欠,连宁百户也倚在尉迟迥脚边打瞌睡,到后叶衡耐性用尽,忍不住道:「五少,贫道若告之大少失踪一事与五少有关,不知杜老爷有何反应?」杜如飞脸上笑意深了几分,道:「他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