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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自己的容忍范围,他会答应,只因尉迟迥是属于徐钦的,他的不安,只能用由自己安慰。尉迟迥微微一怔,随即就禁不住淡笑,徐钦虽然每天跟着自己练剑,可眼底终究是有点不情愿,怎知现在反被徐钦拿来塘塞自己。尉迟迥知道自己过火了,现在并不是干这些事的时机,随着白鹿事变的日子愈来愈近,他们应该把握时机、养精蓄锐,而不是这样放纵情︱欲。可是靖王看上徐钦一事压碎了他最后一根理智,除了在徐钦身上确定自己的拥有权,他才不到别的法子来填补自己独占徐钦的实感。徐钦也是看穿这一点,才会任着他胡来。他们已在靖王府花下了太多时间,接下来的,就不能再浪费了。一番云︱雨过后,尉迟迥满足地抱着徐钦躺在床上,一颗心总算是踏实了。徐钦看着尉迟迥扬起的嘴角,和街头上夺食成功的大型狗没两样,心中只觉好笑,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幻想起尉迟迥头顶长了一双狗耳朵,正想放声大笑,才发现惊觉——尉迟迥是狗,那他是什么?狗食吗?呸呸呸。「在想什么?」尉迟迥不满地咬了徐钦肩膊一口,温存时还走神,完全是不把他放在眼内。「在想……」徐钦不好意思把狗食论说出去,但对上尉迟迥「不说就来多场」的眼神,他唯有不加思索把刚刚困惑的事说出来:「你为什么不……进来……」尉迟迥脸上表情微僵,失笑道:「你脑海在想什么,不是你说明天要练剑吗?抱了你,你明天还动得了吗?」徐钦装作听不出尉迟迥话中对自己技术的自负,闷声道:「可以是我进去……」「你都已经在靖王前抹黑我了,现在还想坐实?」尉迟迥道:「现在你还有一个时辰睡,再讨论下去你就真的不用睡了。」徐钦无辜被打了两下,不自觉地扭动一下,却忽略了自己正和尉迟迥贴在一块。「季海,今晚不睡了,唔?」尉迟迥温柔地吻上他的耳垂,嘴里也开始说起了情话转移注意力,他本想着要预留时间给徐钦休息,但既然对方总是想着反攻自己,那就先用行动,一点点地打破他的妄想好了。第二天,尉迟迥和徐钦双双错过了晨练。孙烈一脸高深地盯着徐雁风略带疑惑的小脸,老实说二妖自进驻了这院子后,从来没有私下交流过,现在之所以会对上,单纯是因为孙烈拦下了这小妖的尉迟迥和徐钦叫醒之路。「他们昨天很晚才回来,你就让他们休息多一会。」孙烈随意找了个借由解释道。徐雁风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自被尉迟迥和徐钦接手照顾后,每天都是绕着他们二人转,现在突然被告之早上是自由时间,不由得慌了,但更害怕的是徐钦不要他了。孙烈一眼就看穿徐雁风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就好妖做到底,道:「你今早就先跟我学学驯服妖鸽,下午他们起来再看看如何安排。」徐雁风听到孙烈这么说,就知徐钦他们没有抛弃他,就乖巧地跟着孙烈走了。孙烈虽然脚步放慢却没有回头,他承认他一直有意跟徐雁风拉开距离,自尉迟迥提到徐雁风的未来身份,他又忍不住算了一把。徐雁风竟会是靖王拉下太子的关键,即使小孩如何乖巧懂事,他也生不出半点亲近之心来。今天,单纯是因为他心情好。第91章永宁二十二年(十)尉迟迥作了一个梦。梦中的他变回小时候的自己,变回那个唤作迟迥的小屁孩。年少的他总是好奇,几乎整座迟府都有他的足迹,他喜欢躲起来,看下人焦头烂额地把他找出来。这个熊孩子的举动,让他渐渐听到下人间的流言。大少是没有用处的孩子。小小的尉迟迥不满了,前天爹还赞他书法好,怎会是没有用处。他眼珠子一转,忽然心生一个大胆想法——去偷听一下娘和爹怎么说自己好了。他坐言起行,经历了数次失败,终于躲进了父母房的柜子里。那夜,娘在哭泣,抱怨自己生了个迟府没用的长子。尉迟迥瞪大眼望在眼中的黑暗,不敢相信娘在说什么,紧接下来他爹安慰了娘一句,彻底破碎了他弱小的心灵。「我们多要几个孩子便是,迟府养得起迥儿这个闲人,他只是光占了嫡长子之位,我们迟家重才华不重排行。」那一晚,他是待至父母入睡才悄悄爬出柜子,即使流了满面的泪,他也没有惊醒父母,也没有惊动任何下人,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间。回到自己领域,他终究还是哭出声来,被父母否定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毁灭性的。原来,他是不被期待的孩子。由那天开始,他开始顶撞父母,不练字不背书,反正他不过是闲人,努力上进又有什么用处?爹气得不轻,骂了好几次但他依然故我,直到有一天,一个瞎眼的人上门,说是要带走迟家的长子。迟迥躲在门后好奇打量着对方,明明散发着冷若冰霜的气息,他却感到莫名的暖意。「我跟你走。」漠视了父亲的震怒,迟迥牵起了那陌生人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迟府。「你是谁?」迟迥出了府才问陌生人。那人罕有淡淡一笑,道:「你可以叫我屈莫敖,也可以叫师父。」「师父?你要教我功夫吗?」「会,你将来是要当领头的,不止功夫,还是很多东西要学。」迟迥双眼发光的看着屈莫敖,他不被父母期待,却从这人口中获得了肯定。由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和迟府划下了界线,无论之后迟大学士派多少人找他,他也死死抓住屈莫敖的衣角不愿放手。尉迟迥能坐上冥众所头儿这位置,屈莫敖的地狱式训练功不可没。如今,他如法炮制,在简单检查过徐钦的身体状况下,便把人踢出去午cao了。「下了床就不认帐……」当时徐钦就这么咕哝了一句,尉迟迥眉一挑,立刻成全了他的愿望,自己儿坐到一边,全程动嘴不动手。一个被受阳光受礼,一个坐在阴凉处,徐钦脸色自然好不了那里去,再次咕哝道:「拔X无情……」尉迟迥「温柔」地盯着徐钦,道:「哪儿学的?不说今晚也不睡了。」徐钦立时头皮发麻,今早尉迟迥也是用这样的语调,宣告没有睡眠时间的:「……贺桐教的。」尉迟迥脸色一暗,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道:「她现在还在娘胎。」徐钦自觉说错话,摸了摸鼻子便重新投入训练了。孙烈从头到尾都坐在尉迟迥左边,他们二人的互动真是百看不厌。尉迟迥瞄了一眼不远处和妖鸽玩得起劲的徐雁风,对孙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