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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回去问问就可以了。尉迟迥把徐雁风带离房间,刚好遇上了靖王和他的护卫——普通人不敢接近尉迟迥,不代表靖王不敢。由于没有人证,尉迟迥擅自扭曲了事实,说太子企图化出妖态,无奈混血之身未能控制能力,一时失控下错手把自己送去黄泉。靖王看到裂开的墙壁和太子脸上的不甘,和尉迟迥所说的吻合,便相信了对方之词。尉迟迥借机道太子死得怪异,建议靖王斩下他的头颅以免太子诈尸。「属下建议王爷最少划上一刀,毕竟这里只有王爷有真龙之气,定能压得住无名妖气。」尉迟迥眼也不眨说着谎言,他只是区区人类,无力与天道对抗,因此要保证历史是以自己所了解的方向发展。他就是想做出太子死于靖王之手的假象,不然史书记载的就是太子自缢,而非靖王轼兄。靖王犹疑了一下还是相了尉迟迥的鬼话,尉迟迥朝徐雁风打了个眼色,示意这是他们俩的秘密,不要说出去。对徐雁风来说,尉迟迥和徐钦是他的天,是他们给了他现在舒适的生活,别说是保密,即使是要付出性命他也不在乎。徐钦花心思引导徐雁风了解生命的美好,殊不知却更令徐雁风心生感恩,三百年后的悲剧,注定是一场轮回。事件的后遂发展尉迟没有理会,特别是他偷听到靖王那句自言自语「如此,孤可向父皇交待」,更是确信是皇上放正在禁足的靖王出来的。他趁混乱出了宫,反正太子和惠王死了,靖王这阵子应该没空理会他了。哪知回到杜宅,他却敏锐发现气氛不对劲,几乎个个下人都脸有难色,问什么事却使劲摇头说没事,然眼珠的心虚是显而易见的。到底还是徐钦要见,尉迟迥没有逼问下人,匆匆和徐雁风回到原来的小院子。孙烈还是那副狐狸样,不过体型已变回东宫那时的大小,徐钦身上的血迹被清走,伤口被妥善包扎,衣物也换上干净的,动也不动的昏睡在床上,脸色苍白得有如木偶。「季海他现在怎么?」尉迟迥仔细检查了徐钦的伤势,他的身体正向半妖方向变化,伤口也跟着慢慢缩小,比宫中那时确是好上了许多,至少看起来没有那么触目惊心。「很稳定,你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干,等徐钦自行恢复即可。」孙烈吩咐道。徐雁风跟着尉迟迥来到床边,眼也不眨地盯着徐钦,心里想着如果徐钦变的是山妖就好了,以他的能力,他应该能减轻徐钦妖化的痛苦。「jiejie的胎没了。」见眼前的一人一妖注意都落在徐钦上,孙烈低声道。杜蕾流产了?尉迟迥猛然回头,盯着孙烈道:「莫非是太子把我们带走惊吓了她……」如果是这样,他们真的难辞其咎。「前天才没的,具体不清楚,jiejie她不肯见我。」孙烈和杜蕾虽然也是认识不久,但感情却是实打实的深厚,他很清楚杜蕾有多期待肚子的双生胎,发生这不幸的事对孙烈来说也是打击,此刻他的声线也是带着哭腔的:「下人说,靖王走后jiejie就出事了。」「……她也需要时间静静,你给点她空间吧。」尉迟迥干巴巴挤出了一句安慰的说话后,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靖王来过?」「是的。」孙烈说到这事时的脸色,和尉迟迥在宫中抱着徐钦时的一样的绝望,「好好的怎会这样子?是不是我们害了jiejie?」「靖王即使知道东宫血案也不会跟杜蕾说,没事吓一个怀有龙子的孕妇干什么?」尉迟迥迅速想了几个可能性,然而无论哪个都和他们有关,只能道:「我们光在这里讨论也没有用,过几天看看她情况再说。」孙烈沉默了会,道:「我想带徐雁风过去,说不定她jiejie想见见他。」尉迟迥只当孙烈想带个小孩过去安慰杜蕾,不同意道:「她刚没孩子,你还带他过去?」「徐雁风不一样。」孙烈闷声道:「jiejie不想见大的,可能想见小的。」尉迟迥见孙烈这般坚持,便由着他了,哪知去的时两只妖,回来时候只有一只。「都说jiejie想见徐雁风,还派人出来跟我说今天他直接在那边睡。」孙烈挥动一下自己的白尾巴,语气隐隐带上了欣慰:「听说她已两天没有下床,徐雁风陪陪她也是好的。」尉迟迥点点头,悲剧已经发生了他们现在只能尽力补救,杜蕾想怎么就先由着她。他还有徐钦要照顾,杜蕾有一屋子下人、孙烈和徐雁风看着,暂时不会有问题的。徐雁风一留就是五天,而徐钦也是一睡也是五天,期间他已由一身是洞变成了浑身皮外伤,到了第六天时,他终于醒过来。尉迟迥得知消息时他正好把徐雁风从杜蕾那领回来,当然她依然是对徐雁风以的人避之不见。一人一妖赶紧冲回房间,他们所牵挂正脸带病容坐在床上,慢慢吃着孙烈喂给他的粥。尉迟迥一看到这场面就炸了。「孙烈,让开,喂粥的事我来就行了!」孙烈眼角一抽,徐钦苏醒,尉迟迥不是应该在门口和徐钦来个深情相望,神情慢慢激动起来,一边克制自己的情绪,一边来到床边,用充满爱意的声线诉说他的痛心?怎么一进来就赶他走?尉迟迥行事不能常人并论,而此刻他的重点完全错误,跟着他身边的徐雁风也跟着歪了。小山妖自开口说话起来,对所有事情都积极发表意见,他拉着尉迟迥的衣角道:「我、我也喂。」孙烈:……这一大一小就这么喜欢喂这个动作?徐钦双目闪过惊喜,若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他已经下床抱着徐雁风转圈,他道:「你可以说话了?」徐雁风应了一声,然而他对喂粥一事份外执着,又把话题带回去:「我可以喂你。」徐雁风愿意说话,即使他开口要天上星星,徐钦也会想法子给他摘来,何妨只是区区一碗粥,遂道:「好好好,哥你把汤匙给他,碗就不要给他了,烫。」才刚从孙烈手中夺过粥的尉迟迥,为了这个美差果断选择和小孩对抗,道:「不行,我要喂……一次,然后让徐雁风来。」话说到一半突然改口风,不为什么,只因徐钦正用狠狠的眼神瞪着尉迟迥。孙烈看着他们有如一家三口的样子,特别是尉迟迥和徐雁风,说他们是父子争着照顾生病的娘绝对会有人信。他忽然生出nongnong的外人感,虽然明白应该给他们空间,但他还是轻咳一声,打断了眼前的温馨场面:「徐钦一醒我就检查了一下,没有大问题,主要是我之前所说妖化而生的痛楚,你别看他没事的样子,他现在应是浑身刺痛。」尉迟迥听了马上对徐钦道:「季海,不要硬撑,痛就说出来,我查过典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