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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石只是一个传说,实际上并不存在,至少义父、孙烈和我也这么认为。」尉迟迥一听就知有内文,遂问道:「你也找过?」徐钦侧过头,低声道:「他们说看看能不能给我找块回来,这样就可以免却我妖化之痛。」尉迟迥目光一暗,心痛又不自觉的抽得发痛,他环抱着徐钦,道:「没事的,很快就会不痛了。」徐钦淡淡的应了一声,伴随自己多年的噬骨之痛仿佛被尉迟迥轻轻一句话吹走,有这么一瞬间,他竟然有种没有痛楚的错觉。「好了,不说这个,赵王不会无端知道休与帝台石的存在,定有人,或是有妖告诉他的,不单要除赵王,也要除去这么一个人。」徐钦放松自己靠在尉迟迥身上,再也没有比这舒适的谈公事姿势了,继续道:「我不是放心,我只是不放心要在哪里变块休与帝台石出来骗赵王。」「这我当然知道,季海只管放心。」尉迟迥吻了吻他的耳朵,柔声承诺。徐钦没有说话,他默默闭上眼,若不是尉迟迥成功打入内部,他们都不知道赵王居然想找休与帝台石,这下他们要调整一下原来的计划,确保赵王会乖乖掉进他们设的坑。「对了,季海,有事想问你一下,为什么你不考虑派人潜入赵王府?」尉迟迥又开口道,赵王府不是皇宫,对绣衣来说只是难度略高的监视,若能和自己里应外合,调查速度能进一步提升。「本来是有这个打算,但是自猜赵王是山鬼之后,孙烈就要孟应明抽走所有监视的绣衣。」徐钦睁开眼,坐直了身体才道。山鬼有控制植物的能力,赵王府的一树一木皆可能是眼线,他们不能承受不起这打草惊蛇的风险。「唔,我的季海宝贝真聪明。」徐钦冷哼了一声,按尉迟迥的聪明怎会看不穿他的行动背后目的,这家伙分明就是在找借口唤他作宝贝。三天很快就过去,「失意」的尉迟迥悄悄来到了赵王府,一窥洛山水妖的庐山真面目。那天在百花阁和枫林楼见过的小李子亲自把尉迟迥领进厅内,一名女子早已坐到那里,表面看来淡定,但眼底的黑影和眸中的不安早已出卖了她。果然是赵王不知从哪儿抓的妖吗,尉迟迥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更确定这妖可能是为了保命而硬说自己是洛山水妖。「王爷万福。」尉迟迥目光落在中央的赵王身上,他今天穿了一身绿,还真有点符合他半山鬼的身份。「免礼,尉迟千户快坐,这位就是洛山水妖一族的成员,唤她作杜菲即可。杜菲,这位是本王跟你提过的尉迟千户。」赵王坐在位子上动也不动,暗示见面要在他眼皮子之下进行。「杜姑娘,事情我听王爷说了,恕我直言,你真的愿意送我走?」尉迟迥明白这样子肯定问不出什么,然而他不能济出法宝来试探杜菲,万一赵王看上了,他给还是不给?「是的。」杜菲像只受惊的兔子,小心翼翼扫了尉迟迥一眼,才道:「是我自愿向王爷进言的。」尉迟迥忽然有点被他抛弃在宫中的宁百户,若它在便能立刻断道杜菲是妖,还是赵王随便找个人来忽悠自己。「你是怎样和王爷相识?据我所知洛山杜家行踪隐秘,且积极和人类通婚,已非纯妖。」尉迟迥又道。「不是所有水妖都和人类通婚,我自幼在洛山长大,一直不知世间险恶,不知天高地厚来到人间玩乐,自然就闯了不少祸,幸得王爷施救以没事。」杜菲顿了顿,再次强调道:「听到你的事我很感动,就自愿向王爷进言请求帮助你们。」尉迟迥只觉得杜菲像背书似的,但又总不能问上两句就跟赵王说不问了,只能装作很感兴趣地跟杜菲,听那些赵王指定好的答案。一问一答持续了好一会,尉迟迥也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发动攻势,道:「对了,刚才不是说在人间玩了好一段长时间的?杜姑娘什么时候来人界的?五十年前?」杜菲明显一怔,随即不知所措地看着赵王,显然不懂回答这条没有准备答案的问题。赵王不满道:「看着本王干什么?回答呀。」杜菲垂下头,想了一会才道:「……我不太记得了,约是三百多年前。」「三百多年前……真可惜,那时候冥众所还没有成立,杜姑娘你走运了,不然你算是非法入境了。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也不过问问而已。」尉迟迥淡淡一笑,算是解释了他询问目的。正当杜菲以为尉迟迥结束提问时,他又开口了:「不知杜姑娘知否京城杜家乃洛山水妖之后?」「略有听闻。」「那太好了。」尉迟迥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道:「其中一名杜家人曾提及天道果,说只有洛山水妖才懂,他们体内的妖性淡得几乎没有,自然就不了解那是什么东西,我本人也很好奇,望杜姑娘能为我解惑。」杜菲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显然是不知道尉迟迥指的是什么。赵王见杜菲又答不上话来,心里闪过怒意,然而却只能装作无事催促道:「杜菲,出事有本王顶着,说吧,不要紧的。」杜菲抿紧了唇,她根本不知什么天道果,叫她怎样回答?尉迟迥此时又开口道:「想来天道果是洛山水妖的秘密,杜姑娘既然坚持不说,我也不欲勉强,忘了刚才的问题吧,是我唐突了姑娘。」杜菲听了尉迟迥的话眼里一亮,急忙接着这个下台阶,道:「就、就是这样,请尉迟千户见谅。」尉迟迥又问几个有预设答案的问题,见杜菲慢慢由不知所措变镇定下来,便结束了交谈。赵王一颔首,杜菲立刻以「身体虚弱」为由退场,尉迟迥待她快要步出大厅,突然「哎呀」一声并且站起来,从袋中里拿出一块令牌,两三步走到杜菲身边。杜菲当即和尉迟迥拉开距离,生怕尉迟迥要扑上来似的,尉迟迥见状也不介意,把手上的令牌递到她跟前,道:「刚刚说得太入神差点把这东西忘了,这是冥众所发出的暂时通行证,不瞒姑娘,这是我在家里翻出来的样版,姑娘先拿着防身,有事就来个以假乱真。」杜菲想也不想就拒绝,毕竟她早已被警告不要碰尉迟迥给她的东西,免得沾上法宝,暴露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尉迟迥一脸诚意拳拳,硬是要把东西塞给杜菲:「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若你在外头碰着我师父,他一眼就知你有没有带令牌,最近都不知我师父吃错什么药,老爱在京城跑来跑去。」赵王听得眼角一抽,尉迟迥那是什么委屈语气,屈莫敖出来不就是去把某个青楼、酒楼到处去的徒弟抓回去吗?小李子见赵王神色不对,误以为是发怒先兆,便主动抢过令牌,道:「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