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言情小说 - 公主嗜我如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后,就决意将杯中之物戒了,只是不忍拂云中王好意,只好尴尬一笑,“嗯。云中王属实客气了。”

她仰头饮酒。

“好酒量!长公主不愧是女中豪杰,人就是与那些扭捏作态的女人不同,小王对公主那是神交已久,来来来,我这还有上好的琼浆玉液……”

他一开口,底下的附和之人就立即开始吹吹捧捧,极尽夸张地拍元清濯的马屁。

云中王盛情难却,将家中窖藏多年的珍酿都搬了出来,执意要与元清濯喝个痛快。

但元清濯却不愿再饮,待会儿是皇祖母的寿宴,如果届时露出醉态,闹出丑……

一想到这就想到苏嬴,一想到苏嬴,她实在是半分饮酒的欲望都没了。

正想着如何推辞,那云中王又好意难却笑脸相迎:“公主,小王还一直想邀长公主做客云中,我那儿有上好的纯血大宛天马,只要公主喜欢,小王愿意赠出百匹。”旧时光整理

一匹纯血天马已是千金难寻,况于百匹,在场闻言之人无不结舌。

天马的确更长于作战,比北胡的牧马更勇武,元清濯也不免心动。只是,她真不愿意再喝酒了。

就这时,一只手从元清濯与云中王之间横了过来,取走了云中王掌中的酒觞。

她微怔,只见面前的男人剑眉星目,朗若朝霞韶举轩轩,噙着熟悉的和煦的笑容,回看了她一眼。

“这酒我替长公主喝,谢云中王慷慨解囊!”

第40章暗器

是裴钰。

元清濯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

讶异于这些年来裴钰的变化,岁月真是一把顶好的刻刀,雕琢出了如玉之瑾的少年郎。察觉到裴钰也在看着自己,元清濯立马移开了目光。

他笑了笑,仰头喝尽了杯中之酒。

云中王面子上挂不住,早有耳闻,这个裴钰是内定的驸马,自己本想与长公主亲近,却遭他横加拦阻,但既是这样,也不便再凑上去了。

元清濯舒了口气,解决了这一麻烦以后,抽空得以入岁郁宫。



侍女鱼贯而出布酒,其间,已经有不*少人落座。

就在迈入殿门的那一刻,元清濯一眼就瞥见了一身墨色海水江崖金线暗纹的姜偃。

头一次见姜偃穿黑,竟是格外倜傥不凡,他立在那儿便是一道名景,杳如月照烟树,风姿神貌,不可逼视。

但姜偃只要露面,身边必有莺莺燕燕。

这一次是青田县主,她看中了姜偃,正在对他使力气,元清濯一看,一股酸醋登时犹如八月的大潮汹涌澎湃起来。

还没有动作,身后忽传来慵懒的一道声音:“你喜欢他?”

又是裴钰。

见他跟来,元清濯皱起了柳叶眉。

君子贵重守信,既然答应了姜偃以后不让裴钰近前,就要守诺。

何况,她其实不喜欢裴钰。既然没有男女之情,第一就是要敬而远之。

当下,她把头一点,豪横地道:“是的!”

裴钰惊讶,眼眸一瞬之间划过一丝受伤的味道,堵闷了半晌,道:“公主,你真的变心了。”

以前那些无名无分的美少年,裴钰还可以不放在眼里,这次这个姜偃。他方才来时就一直在盯着他,少年目光如同火炬,迫切要在姜偃身上找到不得体的破绽,仿佛要揭穿一件事——那张俊美无俦的皮下是个非人的妖精。

但任由裴钰如何打量,如何用世家子弟最为严格的标准去挑剔他,都硬是没在姜偃身上找到一丝不完美的地方。

论皮相,论气韵,好像自己都完全比不了。

事实上在元清濯来之前,他对着姜偃已经喝了一缸醋了,此时又见公主两眼几乎不离姜偃,愈发酸溜溜的。

强忍下心头种种抑郁憋闷之感,裴钰手指了指那穿得像花蝴蝶一样在姜偃面前招展的青田县主,“公主不觉得他过于显眼,过于招蜂引蝶么?”

“不招人惦记是庸才。”

元清濯很快回了他一句。

不过,她又买一赠一补了他一句:“我没变心,至少是对你没有过心。”

心肺管子都差点扎穿的裴钰,扶着大殿木门,重重地呼出口气,提醒公主:“也许有的人,是所有女子都知道他心有所属,才不敢惦记他的呢?”

本以为长公主能立即会意他说的人是自己,岂知她居然还和小时候一样大条,不但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注意力还一直停留在姜偃和青田县主身上。

裴钰微愠地抽搐了嘴角,也抿住唇不说话了。

青田县主就和方才的云中王找她献殷勤一样,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坛佳酿要献宝。她嗓门也不大,而且细腻温驯,如绵绵微雨,但偏巧元清濯一个习武之人耳听八方,不论目力耳力都是出奇的好,能够清晰地听见青田县主道:“国师大人,这是我家中藏的八十年的女儿红,芳香无比,回味甘甜,你尝尝……”

姜偃似是看了一眼青田县主,约莫也是有点失语,不知该怎么说。

但也不过一杯水酒而已,只有接受县主好意。

元清濯眼看姜偃似乎是要*抬手了,她面色微寒,再也无法强迫自己忍下这口,她疾步冲过去,挡在了姜偃身前,将青田县主隔了开去。

青田县主还端着水酒,要劝说心仪已久的男子品尝,谁知凭空杀出来一张长公主的脸,青田县主吓得不轻,娇呼一声,一头跌进了婢女的怀里。

手中的酒顿时泼洒而出,已是血色罗裙翻酒污。

元清濯用一种带有遗憾的非常打击人的口吻告诉她:“今日是太皇太后大寿,我国师不喝这么悲伤的酒,县主不妨把这好意留给别人吧。”

青田县主愣愣地回眸,婢女的口型对她比划着“八十”,她方想起来,自己适才面对姜偃时一阵紧张,将“十八年”口误说成了“八十年”。

八十年的女儿红。

喜酒都成了悲酒。

她两眼一翻白,真想就地社会死亡。

婢女托住了花钿委地的县主,半扶半搂将她护送至一旁落座。

一直到坐下来,青田县主还两眼泪盈盈的想一头撞死,咬着肥圆的红唇直勾勾盯着长公主,不甘心到恨不得不自量力地与长公主打一场。

元清濯转身去寻姜偃,面前却也扑了一空,凝睛寻了过去,见他也在留给公卿的那一排位置上落了座,两个童子随从伺候打理好先生,察觉到公主探视的目光,开权冷不丁一眼看了过来,目光不怀好意,瞪了眼她。

没来由地,元清濯居然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瞪得心突突直跳,就像对面为盗贼被捉了个现行。

不但如此,他还对曾经对她抱有善意和信任的镜荧阴阳怪气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