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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字,听起来却像是一声的。应禹拒绝了这个奇怪的分享:“不了,你独享吧。”“不行!”申悟情绪高涨,“我就要说!”“那你有话快说。”应禹越是催促,申悟越是来劲,压低了声线神神秘秘地只用气音说话:“我跟你嗦哦……”甚至还学起了台湾腔。应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说我就挂电话了。”面临中断通话的威胁,申悟才遮遮掩掩地说出来:“婺礼他是弯的。”“啊?”应禹摸不着头脑,“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惊讶的?”申悟没从应禹这里获得期望的震惊反应,非常沮丧:“为什么你不奇怪啊?”“我早就知道他头发弯曲啊。”应禹不认为天然卷是个多隐蔽的属性。申悟想了想,换了个说辞:“婺礼他是gay呀!”“你这个死给,看谁都像基佬。”应禹忍无可忍挂了电话。第13章70-7270婺礼前一天晚上没睡好,有点落枕,后脖子几乎被痛觉支配,稍微一转头就疼痛难耐。晚上值班的时候,婺礼一直在揉着自己的脖子,用按摩缓解颈背部的酸胀疼痛。这个动作持续了一整晚,应禹奇怪道:“你怎么了,脖子痒吗?”婺礼转不了头,只能整个身子转了个向,面对着应禹说话:“我脖子疼。”“你是不是脖子使用过度?”应禹说得煞有介事,仿佛是在说“用眼过度”一样,就差叮嘱一声“少用脖子”了。婺礼沉默了一会,才对这个说法提出异议:“我看起来像是很会跳新疆舞的人吗?”应禹理直气壮:“你平常低头看手机就是在使用脖子。”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说不出反驳的话。为了避免应禹说出更奇怪的话,婺礼解释:“我是因为落枕了。”好在应禹善用百度,联系之前跟婺礼睡一张床观察到的情形,他马上就找到了症结所在,“你睡姿不好。”婺礼睡觉时有些好动,翻来覆去的,加上最近有心事一直失眠,睡眠质量能好才怪。应禹盯着婺礼揉脖子的动作,感觉这样按摩作用微小,主动提议,“我教你个解决办法吧。”受应禹引导,婺礼脱了鞋袜在办公室休息区的长沙发上仰面躺下,不明所以:“你要给我按摩脚底xue位吗?”回答他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应禹拿起一个沙发靠垫塞到婺礼脑袋下,再把他双手交叉在腹部摆好,然后慢慢调整靠垫的角度,好一会才拍拍手大功告成:“这样睡觉应该就不会落枕了,我这招保证治本。”婺礼宛如一具摆在沙发上的僵硬尸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语气中透露着无奈:“我以为你的解决方法是针对现状。”现在他哪有心情关心以后怎么睡觉,再继续痛下去他今晚也睡不着啊!“年轻人要放眼未来。”应禹坐在沙发边,拍拍婺礼的手臂语重心长。“……我睡前这样摆是没问题,怎么保证睡着后我不会动?”婺礼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应禹即答:“当然是靠意志控制!”婺礼:“……”应禹继续补充:“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到达彼岸。”*注1婺礼从沙发上弹起来:“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要去彼岸了????”71初二二班平日里除了爱跟应禹作对,还喜欢拉帮结派欺负班级食物链最底层的人。班上受欺负的是个女生,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只是不善言辞。应禹每次在课堂上点到这个女生的名字,台下全是起哄声,他偶尔鼓励女生大声回答问题,还能引起全班更大的笑声跟嘘声。女生叫祝银儿,同学起的绰号是“煮银耳”“银耳汤”“木耳”。偏偏这样的人,还要跟欺负她的人同仇敌忾,觉得应禹更像是给她难堪的帮凶,梗着脖子不给应禹好脸色。应禹从她这里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反馈,只好去找二班班主任了解情况。二班班主任今年五月刚结婚,这个学期初肚子里便有了喜讯,平时和和气气的一个人,怀了孕一聊起初二二班就暴躁不已。“这事不好搞。”班主任摇着头,“二班那群兔崽子相当蛮横,哪怕是他们错了,他们都能原地爆炸,揪着你话语里一点错误找委屈,就算他们现在认怂认错,转眼就忘,还是照旧欺负同学玩,这祝银儿也是个怪脾气,完全不敢吭声,每次都顺着他们话说,真是气死我了,多少次找了熊孩子家长来对质,就栽在她这一步!”“她家家长也不知道这事?”应禹纳闷现在小孩跟家长的沟通问题。“家里就个奶奶,爸妈都在外地。”班主任叹口气,“据说她mama是个小三,傍了个大款后生了个弟弟,钱倒是给够,生活上完全不管。呵,管生不管养,当妈的不知道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应禹“哦”了一声,翻着班主任拿给他看的□□,心里有了数。72婺礼发现应禹最近在看心理学的书,路过他办公桌还伸手翻了一下架子上放的一排书,发现了一本,嘴角抽搐地问:“你要跨专业应聘学校的心理老师吗?”应禹从另一本心理学说里抬起头,“最近发布了招聘?”“没有。”应禹垂下头,失望之情可见一斑:“噢……”婺礼震惊:“你还真想转心理老师啊?!”应禹奇怪道:“技多不压身啊,万一英语教不下去,我还有个后路。”“……你觉得学生会去心理室找你吗?”应禹因为学历问题就被初二二班学生排挤,不是心理学专业出身的他去心理辅导室,怎么想都不会比现在好。“不找我更好啊,”应禹眼珠子一转,“那我不用干活就能白拿工资。”“……你的乐观让我望尘莫及。”完全不疑有他,应禹快乐地应下:“谢谢夸奖。”婺礼在他座位旁又站了一会,应禹看书看得入神也没注意到他还没离开,婺礼踟蹰片刻,终于开口说道:“这周你有空吗?”“怎么了?”“要不要跟我去健身房?”应禹狐疑地看着婺礼:“你现在做兼职拉客了?”语气跟地铁口的健身房推销员差不多啊?看来这句话练过不少次?“校运会要到了,你不先做个准备?”婺礼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想约他出去。应禹托腮沉思,“是喔,校运会空档期还蛮多的,是可以偷偷准备做个兼职。”“你快醒醒,学校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