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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云在脱鞋子,因为她与系统特性相通,所以系统说什么,她都听得到,她靠在墙上,对云洲玉勾勾手指:“喂,小校霸,这时候,是不是该把我按在墙上亲了?”云洲玉果真动作不停,手指按在她耳侧,闭上眼睛,低头。“刷”的一下,少儿不宜,系统被迫进入小黑屋。系统:“……”这久违的小黑屋感觉,实在太熟悉了。毁灭吧,它累了,果然遇到以云就不会正常。它翻出跳一跳,一个几乎快蒙尘的游戏,但它找出这程序的记忆都快刻入初始程序了。大概玩到第十次99分,突然,系统被小黑屋放出来。它恢复五感程序,立刻吓一跳,只看云洲玉家的客厅,居然挂上彩带,还有彩色气球,橘黄色的灯光照下来,桌子正中央,放着一块圆形蛋糕。以云拉动小彩炮,噗地飞出许多彩带:“surpri色!(惊喜)”她用手肘捅捅云洲玉,云洲玉也才拉动小彩炮,不情不愿说:“生日快乐。”系统懵了:“你们整啥呢?”以云比它懵:“你你生日啊!”系统:“什么?”以云调动面板,今日是5月5日,那一天,系统D系列被成批造出,系统属于007个。确实是它的生日。但是系统完全没料到,它自己都不曾在意的事,以云记住了,她在自己的日历面板上,用红笔圈出来这日子,写了三个字:小系统。以云说:“还给你准备了蛋糕 ̄”“我又不能吃,”它好奇,“你准备了什么蛋糕?”以云把蛋糕推过来:“蛋糕上的图形,还是你最喜欢的余弦函数哦!”妈的,系统想,它有点想哭。这确实是惊喜。为她能一直记着自己的惊喜。以云插上蜡烛,叫系统:“快许个愿吧!”系统想了想,说:“没什么愿望,就随意吧。”却听云洲玉声音酸不溜秋:“啊,真好啊,以云能给你庆生,不能给我们庆生。”所谓“我们”,泛指所有小世界的云洲玉,真这么算起来,云洲玉每天都过生日。以云:“幼稚鬼。”云洲玉不服,抓了蛋糕的奶油,糊在以云脸上,以云扇他的手,他也不避让,大有再打一下的意思。以云也弄了块奶油糊回去。系统:“……”住手!那是它的蛋糕!两人幼稚地来回糊奶油,笑声不断,系统心想,烦死了,到头来它还是那个单身狗。不过,好吧,现在就挺好的。看着客厅里漂亮的布置,听着以云熟悉的口吻,它笑了。能重逢,真的挺好的。147、求而不得·调香师这次出行,时戟只带十余个随身侍卫。马蹄踏过的地方,激荡起层层灰尘,他望着前路,脸色绷得有点紧,从衙门出来的侍卫,手上拿着一沓文书:“爷,姑娘当日出了城。”时戟拿过通关文牒,瞟了一眼,命人彻查,一边引马朝京外跑去。他真是一刻也等不得找到她,见到她。然而得到的,却是一个否认的回答。时戟仰头喝水囊里的水时,侍卫过来禀报,他停下来,反问:“你说什么?”侍卫说:“属下彻查京城往外的许多地方,州府进出都查得很严,但没找到姑娘的通关文书。”时戟已经查过千香阁,兰以云没回去,通关文书又没在其他地方出现,只有出京城时用到,也就是说,兰以云这阵子都在这附近,京郊附近。她并没有走远。这下,时戟心口激动,因呼吸急促,胸膛起伏着。将水囊撇下,男人棕色眼瞳熠熠,他不顾长出来的胡渣,解下身上一个令牌,丢给侍卫:“去禁卫军营,调两千人马来。”侍卫领命,立刻去找军营。等待人马的时候,他骑着马,沿着京郊外河边缘走。夜晚的河风湿润,驱散他这阵子积攒的火气,想到能见到兰以云,他心情明朗。他一边走着,望着外河的水波荡漾,脑中转着,这里合该开通河运,过去,废帝不懂民生,鼠目寸光,只会将手伸向朝廷,摆弄权势,如今,天下太平,战争平息,也该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当然,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时戟又想到兰以云。她住在这附近快半年,可是饮这条河中之水?这段时间,她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过的?不对,时戟心算一下,这么久,孩子定是出生了,约摸五个月大,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怎么样?他好似看到襁褓里可爱的孩子,不由露出笑容。忽然,马蹄踏到什么,“哒”的一声,时戟拉住马,他低下头,好奇地看着沿河边,这突兀的一个小土包。说是小土包,还算给面子,只是一个稍微凸起的土块,要不是马蹄踏到一块木头墓碑,他都想不到,这可能是个坟包。时戟从马上翻下来,他扶起那块被踏歪的木头,借着微弱的星光,读出三个字:无名氏。字迹歪歪扭扭,在木头上,刻得并不整齐,他皱眉,逝者临河安葬,成了个孤魂野鬼,说不准还会坏掉外河风水。应当迁坟。不过,乍然想到若这是个可怜人,无家可归,死在荒野,能安葬在河边,也不失一种办法,他不必掘人坟墓。也不知道是谁,生前如何无奈,死后落得这步田地。时戟摇摇头,扶正无名氏的墓碑。他过去,只要觉得这里有座坟墓不妥当,不管如何,定不会让人葬在这里,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一想到兰以云和孩子,他心里有一处地方软得不像话,他想,就当他为兰以云和孩子做的善事。他这辈子,手上拿捏太多人命,大jian大恶,但只要能找回兰以云和孩子,他愿意尝试,这种尝试,包括心存良善。时戟重新翻上马,马蹄在无名氏的墓前,踢踏下一个又一个脚印。他渐渐把无名氏墓碑甩在身后。不多时,远处人头攒攒,从他们齐步跑来的姿态,能见得其训练有素。穿着军甲的统领单膝跪下,说:“回禀爷,臣禁卫军营统领邵祥,两千人马清点完毕。”时戟颔首,沉声下令:“着重打听这附近,谁家有孩子出生的,一岁以下,都不能放过。”灯火通明,侍卫们举着火把在京郊一寸寸摸排,声势浩荡,那边,一户京郊的破落人家,却在掉眼泪。老妇人刚得到新朝廷的文书,说她那参军的儿子,死在新帝登基前的一场战役。甚至因为事务繁忙,报信的同僚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