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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大吼:“我说跳就跳,来,抓紧我,一二三,跳!”“噗通——”人沉进水里,又压着泳圈浮上来。大口大口的水灌进鼻子,呛得水祝头晕眼花,她死死摁住泳圈往上蹭,身边的水波荡得她找不着借力点。罗珊从水里浮上来,抹掉脸上的水,吐出一口气:“水水没事吧,对不起啊,我忘记你带着泳圈了。”“……”不是你给我带的么?水祝咳得说不出话,心里憋屈得紧。罗珊忙帮她拍背,好不容易顺畅了,又拉着她往前游。水祝惊慌失措地死死拽住她,另一手牢牢抱住泳圈,心脏慌得不行。她突然想起,自己不是来看的么?为什么会在水里?“放松,放松,你这样体验不到乐趣,来,轻轻地,慢慢地松开,食指,小指,对,就是这样。”荡了两圈,心里的害怕和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欢喜。浪浪水波荡在身上,舒服得想眯眼。她仰头靠在泳圈上,看罗珊在水里如同欢乐的小鱼儿,摇首摆尾的欢愉。突然,水波溅起丈高,浪花拍在池边,洒出大片水涡,池边休息的人瞬间起身闪开。一个女生扯起嗓子喊救命,手忙脚乱地向池边扑腾,然后被人合力拖上去。她张皇失措地哭啼:“水里有人,有东西,他扯我的腿。”城堡泳池的水是从海里灌来的,深邃望不到底。水祝蓦地想起条干皮的“死蛇”,她瞪大眼珠谨慎地盯着池面,甩动手臂快速向池边靠。然而不知是手势不对,还是水波太晃,池边越来越远。“哗啦——”又一荡水波高溅拍在她背上,砸得她差点滑下去。罗珊从水花里冒头,抹把脸,对池边的女生说:“没东西啊——啊噗——”“罗珊——”05深邃的海水激荡不断,罗珊一头下去,再也没冒出头。这一切来得又急又快,打得水祝措手不及,她惊慌失措地叫罗珊,蔚蓝的海水里冒不出一点泡泡。池里的人慌忙地爬上岸,站得远远。她抓紧摇晃的泳圈,被一波波浪花荡到池中央,眼见泳圈被巨浪拍没一半,没人敢去拉她。她咳出喉咙的水,捏住鼻子死死抱住泳圈。突然,有什么东西缠上脚踝,紧紧地绕一圈又一圈,然后使劲一拉,整个人贯穿泳圈向水里沉。眼睛被海水刺得生疼,喉咙火辣辣地疼,在起伏的浪花里,她晕眩地看见一条像泥鳅一样细小又干扁的蛇从池边蜿蜒而来。头顶被重力一压,再也看不见,听不见。身体不断下沉,脑袋昏胀,胸口发闷,手脚抓不住什么来救命。冰冷的海水蔓延,窒息感阵阵膨胀,昏沉里,脚上的力道似乎松了,紧接着腰上一紧,她又被推上浪花中。火辣的鼻头触到湿润的空气,她本能地张嘴呼吸,海水灌进嘴里,喉咙像被千万根银针在扎,呼吸都疼,胸口被压迫得呼不进空气,吐不出二氧化碳。迷迷糊糊,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水水”。胸口被重力挤压,她歪头吐出浑浊的海水,难受地咳了半响,视线终于清楚几分。周围站满了人,罗珊狼狈地跪在她旁边,一边帮她拍背,一边抹掉她脸上的水珠。“起来,我送你回去。”她软在罗珊身上,身后又一泼巨浪冲天而起,接二连三,翻滚不停,就像里面有巨大的生物在打架,将整个大水池搅得翻天覆地。女生们尖叫往门口冲。水祝攀住罗珊回头,冲天的浪涛里,一条巨蛇挺直而起,又粗又大的宽颈都快顶到头顶的水晶瓦,它在水里荡起又落下,舌信子吐出最后一声“嘶嘶”,倒在波浪中。浪花下去,波涛的水面漂浮着两条巨蛇的身躯,随着浪花左右晃荡。佣人跑进来,看见水里的两条死蛇,顿时白了脸,惊恐得浑身颤抖。“快,快捞起来!”“出来了,都出来——”“闭嘴!”惊吓过度的佣人立即捂上嘴,其余佣人连忙跳下去将巨蛇抬上池边。“罗珊。”孔珠粒站在泳池门边叫她。罗珊看见她深邃的眼,就知事不好,连忙背着水祝出去。回了房间,孔珠粒反锁门,严肃地说:“我们现在离开这里。”“现在?”罗珊诧异地睁大眼。“嗯,这里不安全,必须立马走。”她顿了顿,“前晚没下雨。”罗珊震惊地松开手,背上的水祝跌在地上,她忙弯腰扶起来解释:“昨天佣人说是前晚下了雨才出现蛇,我们被骗了。”水祝愣住,昨天受惊吓太大,根本没听清那时的她们再说什么。但刚才,她清楚听见佣人在叫出来了?什么出来了?为什么蛇死了,她们会怕成那样?脑里糊浆,她搞不清六爷爷为什么还不回来,对,六爷爷。她挣脱罗珊往外跑,在门口又被她抓住:“你去哪?”“找我爷爷。”罗珊握紧她的手,不知该放还是拉着一起走。“罗珊。”孔珠粒冷冷叫她,“她和我们不一样,去穿衣服,拿上身份证和签证。”她们是抽奖来的,水水是探亲。不一样,大不一样。她不情愿地松手,在水祝出门时突然问:“如果我们被骗,怎么她就不是被骗?或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她爷爷。”水祝一顿,她拽紧头发绕一圈,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怎么可能没有,是刘律师带她来的,是爸爸送她来的,是mama亲口说的,奶奶也给她打过电话,怎么会是骗人?她跑回房间,随手套上一条裙子,出门抓着佣人问:“我爷爷呢?多久回来?”“请水小姐先冷静点,先生后天就到。”“真的?电话是多少,我想给他打电话。”“抱歉,先生在海上不允许人打扰,请水小姐耐心等待,先生回来,我会通知您。”说着不再等她问什么,拂开她的手走人。水祝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双手,突然转身进屋找手机。床上,柜子,沙发,浴室,衣橱,都没有,没有。“水水!”罗珊踩着满地的衣服冲进去抱住她,“跟我们一起走吧。”她盯着柜子上的白色手机充电线,呐呐地说:“我的包没了,手机不见了,我没有身份证,没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