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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很舒服。见小蛇不说话,水祝摸它,皱巴巴的身体比往常暖和,没那么冷。她捏捏它的肚子:“你每顿吃那么多,怎么还是皱巴巴的,蜕皮时候很漂亮呀。”那时候的纹路磷光闪耀,怎么一天,就变成皱巴巴。小蛇一尾巴抽在她的脖子上,嗅着鼻子说:“你才皱巴巴。”虽然它也不知道为什么皱,但是只能它知道,不允许别人说,谁都不可以。太阳越来越辣,肚子咕咕叫,小蛇的肚子也是软绵绵,水祝随便找个门,穿进城堡。回到二楼时,春柚柚已经开始做饭,笼子里的蛇精力充沛地转来转去。水祝洗干净手,倒杯水喝,“柚柚,中午做点茼蒿吃吧,我们好久没吃菜啦。”春柚柚起身去摘茼蒿,水祝蹲在旁边看。她要学习怎么做,以后春柚柚不在,她可以自己动手,毕竟现在的情况,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春柚柚说:“齐这里折断,过两天还会长出来。”“会一直反复生长吗?”水祝帮助折菜。“应该。”春柚柚说。两人一起清理茼蒿洗干净,春柚柚往锅里加水,“没有调料,只能清水。”水祝在旁边看她放茼蒿,煮成清水汤菜,端上桌。罗珊回来时候,饭正好。她嗅着空气里的茼蒿味,原本因为没有找到蛇郁郁寡欢的脸变得兴高采烈,她快速洗手,抓起筷子率先捞一筷茼蒿,边咬边叫:“好吃好吃好吃,没盐也好吃啊!啊,终于吃到菜了!水水,吃菜啊!”水祝点头,舀一碗茼蒿菜汤放小蛇的饭碗边。小蛇舔一口,然后瞪圆眼珠乱颤信子。嘶——好难吃,好难吃,好难吃。果然是喂猪的。它吐吐信子上的茼蒿水,嫌弃地扫罗珊那头猪,然后大口卷白米饭。水祝小口地尝汤,好像真不好吃。她吃完饭,小蛇那碗茼蒿菜汤一点也没有动。“要吃完,不能浪费哦。”水祝指着汤碗对小蛇说。小蛇嫌弃地歪头。“我们小蛇不是最乖最可爱最聪明的吗,怎么会浪费我们辛辛苦苦播种出来的菜呢,我们的小蛇那么宇宙无敌,肯定是不会做浪费食物这种事呢。”水祝温柔地笑。小蛇摇尾巴,这种话,骗鬼去吧,它才不听她的花言巧语胡说八道。“它听得懂才怪,又不是人,水水你跟它说什么啊。”罗珊撇嘴,伸手想端那碗。小蛇一尾巴打她手背,疼得罗珊哇哇抽气:“小小的蛇敢打我,看我不把你拧成麻花!”小蛇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她,一脸无所畏惧。罗珊怂了,龇牙咧嘴地冲它瞪眼:“看在水水的份上,饶过你啊。”小蛇鄙夷。摇摇尾巴,正想跳下桌,却看见它家枕头一眼不眨,满脸痛惜地盯着那碗菜汤。苍绿的汤里,浮着几株茼蒿菜。单单看起来就极没食欲。那么难吃,它才不吃。然后,小蛇眼一闭,埋头进去,信子一卷,大口大口吞下,茼蒿入胃,它伸长信子使劲颤呀颤,颤呀颤。水祝赶紧给它倒水,抬手摸它的小脑袋,温柔地夸:“我们小蛇真乖,是个乖宝宝,真听话。”小蛇在水里洗信子,洗了又洗,把难吃的味冲掉,伸长信子甩她一脸水。它不是宝宝,是几万岁的爸爸。要不是看她种菜种得可怜兮兮,它才不吃,拿去喂猪都嫌弃。这是爸爸顾及女儿的心情。水祝摸摸它的头,把它放到肩膀上,和春柚柚一起收拾桌子。“珊珊,那碗饭你端去城堡门口,有女生拿种子和你换。”水祝指着锅边的一碗饭说,“对啦,你可以问问那些有种子的女生,愿不愿意用种子换饭,一颗种子一碗饭,不讲价。”“啊,这样我们就能种别的菜啊,要是有盐有辣椒更好了。”罗珊叫着,端着饭往下面跑。“珊珊!再装点土回来。”水祝扒着门对跑远的背影大声叫。“好!”水祝洗干净碗,擦着手,说:“柚柚,你回去休息吧。”春柚柚点头,把锅盖盖好,转身走了。水祝揉揉犯困的眼睛,从箱子里拿出种子,问小蛇:“有没有哪里可以安全种菜呀,再种屋里,我们就快睡不下啦。”“四楼。”想起她上不去,改口,“三楼。”三楼的房间全是空房间,是挺好,就是需要每天守着。水祝思来想去,觉得还行,她可以和罗珊轮番守。“水水!”门外传来罗珊的叫声。水祝走出去,罗珊不知从哪里找来大麻袋,拖满满一袋土上来。她忙跑过去让她放下。罗珊松开手喘气,重重的麻袋“嘭”一声砸在地上。“珊珊,我们种在三楼,每天轮流守,你看行吗?”水祝征询罗珊的意思。“行啊,我没问题。”两人合力将泥土抬上三楼,330房间,楼下是水祝的房间,以后没人守也能听见动静。她们往里铺上泥土,只留下门后可以躺人的位置。跑了四五趟,勉强将泥土铺上很厚一层。水祝撒下种子,留一块土种土豆,只能等晚上再添土加厚一点,方便土豆在地下生长。“今天珊珊守吧,我出去找黑曼巴。”水祝抹掉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我去啊,你休息,我去找。”罗珊拉住她。水祝摇头:“别争,我今早绕城堡大半圈,等会再去后面看看,城堡的结构就清楚了。你守着这里,还有楼下,也不轻松。”水水说得很不错,罗珊没有再争。水祝松口气,下楼给罗珊拿水和软垫。小蛇无聊地翻眼,等进了房间,它才说:“不用守,没人敢偷。”“为什么?”水祝疑惑。因为它可以叫四楼的森蚺守。但是它是那种强迫蛇的蛇吗?显然不是。“我神机妙算,知天机。”小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水祝默,跑上跑下那么久,提不起劲和它胡扯。她喝口水,又给罗珊装一壶,抬着板凳和软垫上楼。小蛇抿嘴,为什么不相信它说的话?它仰头冲四楼嘶嚎。松花石上的森蚺浑身一震,从瞌睡里惊醒过来,立起头,粗壮的身体将整个房间霸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