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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散散味。”苏钰渊说道,随即坐了起来,蹙了下眉头指了指窗户。吕迁走过去把窗户打开通风,散着屋里难闻的药味。见卫通端了早饭回来,吕迁说道:“主子,那属下就进宫去见皇上。”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说道:“您今日就在床上躺着,莫要起床,保不齐听了您要求娶安阳侯嫡长女一事,皇上会过来。”这事儿还真被吕迁给猜中了,下了早朝的兴炎帝听完吕迁的话,面上神情复杂,沉默良久才挥手打发了吕迁。傍晚时分,他就身着一身便服直接来到了逍遥王府。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苏钰渊,兴炎帝坐在椅子上久久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声音略显疲惫:“可能换个姑娘,你也知道,安阳侯于我大兴有功,又对朕忠心耿耿,朕不想寒了他的心。何况,林家大姑娘的外祖父许之儒曾是帝师,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兴炎帝叹了口气:“你这般,让朕甚是为难。”苏钰渊看着兴炎帝,嘴角淡淡一勾,冷笑一声:“陛下为难?陛下当年可曾想过,您做过的事可否会让我为难?”兴炎帝脸色一僵,许久,语气里满满地无奈:“过去的事,你又何必总是提起。”苏钰渊偏过头不再看兴炎帝,声音冷冷清清:“我如今要死了,想成个亲娶个妻,而我,只要安阳侯府的嫡长女——林溪!”见苏钰渊闭上眼睛不欲再聊,兴炎帝终是叹了口气:“罢了,就顺你的意。”话落,兴炎帝起身,抬脚欲走,又停下:“当年的事,是朕的错,你怨朕朕不怪你。但太子和你一同长大,你二人先前感情深厚,太子一直放心不下你,不过是想来见见你同你说说话,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把挡在门外?”苏钰渊轻声冷嗤:“既如此,那就叫他再来吧,我定会好好同他说说话。”兴炎帝面色一沉:“……”看了苏钰渊一会儿,转身离去。-林清铎从逍遥王府出来,先是去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些点心果子,又买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这才回府里。她先是去了林溪的院子,听说她去了许凝岚那里,又拎着东西走过去。一进门,就听到林溪咯咯咯的笑声。林清铎满脸笑意,抬脚走了进去:“溪儿,看看哥哥给你买了什么?”“哥哥!”林溪上去就把东西都抢了过去,抱着到桌上一一拆开。先是打开那几包点心果子,挨个尝了尝,就不再吃。还没美人哥哥带来的好吃呢。接着又把装着各种小玩意的包裹打开,有鲁班锁,七巧板,还有蝈蝈笼子,林溪看得直乐,哥哥还是当她是个娃娃呢,不过好在不是拨浪鼓小布老虎了,总算有点长进。林清铎的一番心意,林溪也闲着无事,就挨个拿着摆弄。林清铎坐在了许凝岚的对面:“娘,我见到逍遥王了。”一听逍遥王三个字,林溪把两只耳朵都支棱起来。“东西都还回去了,药也送到了?”许凝岚问道。“嗯。”林清铎点头。“那孩子可还好?”林清铎叹了口气:“不是太好,满屋子冲鼻的药味,大将军一直躺在床上没起来,脸色也不好,话也没说上几句。”许凝岚叹口气,拍了拍林清铎的胳膊,无声安慰他。林溪转过头来,小声问道:“那逍遥王当真要死了?”“溪儿,慎言!”许凝岚和林清铎齐齐出声。事实归事实,可有些话不是随意能说出口的。林溪嘟囔着:“这不是在家嘛。”许凝岚正色道:“溪儿,在家也不妥。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要改改,不然哪天随口说了什么话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会招惹祸端。”“哦,娘我错了,我会改。”林溪态度良好,乖乖巧巧。第二日一早,许凝岚安排好府里事宜,跟林老夫人打过招呼,带着林溪和林清铎出了门,回许家。马车行过集市,许凝岚喊停了马车:“溪儿,时候还早,你舅舅还没下朝。我去墨斋给你祖父买几块好墨,你可要跟娘去,还是同你哥哥就在附近逛逛?”“墨斋啊,”林溪想了想,不感兴趣,“娘,我就在附近逛逛吧。”林清铎扶着母女二人下了马车,许凝岚带着丫鬟婆子往不远处的墨斋走,林清铎则陪着林溪往一旁走。林清铎伸手指了指林溪背后背着的大刀,忍不住笑:“溪儿,出个门,你背着刀做什么?”林溪拍了拍刀柄,靠近林清铎小声说:“哥哥,这你就不懂了,最近不是太多人上门提亲嘛,我看娘都应付的烦了。我就想着我背着刀,路见不平什么的来个拔刀相助,顺便把我凶悍的名声打出去,这样就会吓退一些减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家里也清静些不是。”林清铎噗嗤一声笑出来,宠溺地看着林溪:“溪儿,这里是京城。”林溪摆摆手:“我不管,我就要行侠仗义。”林清铎无奈摇摇头,不过林溪提起文弱书生,他倒是想起今早收到的消息,眉头皱了起来,想着待会儿跟许凝岚说一声。集市人来人往,翠莲带着两个小丫鬟紧紧跟着林溪,林清铎见状跟她说了声:“溪儿,我去看看娘。”林溪摆摆手应好:“哥哥你去吧,我就在这附近逛逛,不走远。”林清铎吩咐成安带着小厮跟上林溪,自己转身向几步远的墨斋走去。进了门,见许凝岚正在挑墨,上前把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娘,今儿去祖家怕是您得和外祖父和舅舅提一提溪儿的亲事。”许凝岚一听,忙小声问道:“你不是在军中打听,前两日你还同娘说找到了几个合适的人选,对方也都很愿意,就等着我们寻时机相看吗?”林清铎皱了皱眉头:“原本是如此,我同那几人私下隐晦提起的时候,那几人都很高兴,直说若是能得了咱们安阳侯府的青睐那是荣幸。可不知为何,那几人今日都派人偷偷跟我传了话,说自己配不上,实在不敢高攀。”许凝岚脸色沉了下去,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可是有人从中作梗?”林清铎摇了摇头:“我派人私下打听了,可却一无所获。这种事情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去问,怕是再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