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我不知道你和我儿子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我儿子在家里,从来都是被我们捧着的,没受过罪,也经不起什么磨难。我们求得不多,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就好,从没想过从他身上得到多少名利。我家是普通家庭,本来配不上赵总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但他既然已经遇上你了,还和你结婚了,我也没有什么话说,只希望你万一有一天变心了,能尽早放开他,别让他伤心,也别再磋磨他的时间。”赵承本来起初还好好听着,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却瞬间火上心头,他勉强压了压自己的情绪,沉了脸说:“我不会变心。”莫母神色不明地摇摇头,不管赵承的情绪,接着道:“既然结了婚,一切就要按结婚的流程来,他虽然…叫你一声老公,但要我和他爸像嫁女儿一样把他嫁出去却是做不到的。我们两个虽然没什么本事,好歹为他攒了一间婚房。以后那间房子,就是你们的了…看不看得上,这都是我们做父母的态度,希望你不要拒绝。”这番话让赵承心头一震。他从没想过从莫父莫母那里得到什么,正如莫母所说,他看不上,也不需要,世间的婚礼习俗照他来说也可有可无。他几乎立马就明白了莫母的意思。这确实是莫竹双亲的态度,这态度却不是对这段婚姻的支持,而是代表着此后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二人都会一直为莫竹提供庇护。这样的庇护对他来说如蚍蜉撼树,对莫竹父母来说却是不死不休。他皱眉思考了一会,才说:“阿姨,我会对他好的。”莫母眼里登时有了点泪光,情绪差点崩溃,她忍了忍,冷着脸说:“你最好记得这句话。”莫竹回来时两人已经相安无事,他瞅了瞅莫母的脸色,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只好坐到沙发上,试探着小声问赵承:“老公,我妈没让你做什么吧?”“没有,”赵承笑,“除了端两下盘子,什么都没让我做。”莫竹放了心。不多时莫竹爸爸回家,见了莫竹也没说什么,只道“回来就好”。莫竹心里十分愧疚,拿出了给父母买的礼物,他给莫父买了两条烟,给莫母买了一套洗护用品。莫父没说什么,笑着收下,几人上桌吃饭。莫父坐主位,闲聊似的问:“你现在在哪里读书?”“a国,ny城。”“嗯,”莫父点点头,“多读点书挺好的,别再半途而废了。”莫竹勉强笑了笑。赵承动作停下,直视着莫竹,郑重道:“他不会了。”莫竹微笑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莫父对着赵承还有一点不自在,听见他搭话也只点了点头,没接茬了。饭后莫父坐在沙发上抽烟,莫竹在一旁,猛然发现他抽的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牌子了。莫父察觉到莫竹的视线,登时尴尬,后知后觉地说:“两种烟我都在抽,你没买错。”莫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只好敷衍地笑笑。他让父母担心了五年,也远离了父母的生活五年,五年里双亲所有细致的改变,经历的种种磨难或是快乐,统统被他错过了,只留下了遗憾。午后莫竹要走,莫母不舍地说:“多回家来,家里怕你突然回来,大门锁都没换过,你钥匙还在吗?”“还在,”莫竹局促,用力地眨眨眼,说,“我会经常回来的。”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赵承悄无声息地站在莫竹身后,直到关了门,坐上车,赵承才苦笑着埋怨:“你mama好像不太满意我。”莫竹看他,调侃:“老公还需要别人认同?”“那是你mama,”赵承答得认真,“我也想她没有偏见地对待我。”莫竹见人这么上心,也正经了一些,说:“慢慢来吧,日子还这么长呢。”赵承心动了一下,攥住了莫竹的手,说:“是啊,日子还长…”莫竹笑,“下次我自己回来吧,会帮你说好话的,也省得你再看她脸色。”赵承舒口气,说:“还是宝贝贴心。”莫竹微笑摇头,倾身过去给了赵承一个亲亲。赵承顺势摸了把他头发,说:“你这次放假时间这么长,来我公司帮忙怎么样?”莫竹诧异地抬头看他,“你舍得?”“为什么舍不得?”莫竹皱眉,神情中充满戒备,问:“你不会是想玩什么奇怪的py吧?”赵承:“……你就这么想我的吗?”“你有前科。”“那我要是说是,”赵承似笑非笑地望着莫竹,“你去不去?”莫竹仔细研究了一下赵承的表情,随后轻轻踹了他一脚,说:“你逗我。”赵承轻轻笑,“其实我是想你毕业以后来我公司给我管钱,但你又没经验,正好现在有时间,可以跟着学一下,愿意吗?”莫竹有点好笑,问:“我什么水平你都不知道,就把这么重要的位置留给我,你放心?”“我还怕你嫌屈才呢。毕竟宝贝可是高材生。”“好哦。”莫竹答应得没有什么压力,赵承讶异,“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莫竹无奈,“我什么时候真正拒绝过你?”“……这倒也是真没有。”他笑,深深地看了眼前人一眼,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将人抱了过来,轻轻吻了上去。莫竹的温柔恰似慢性毒药,初时以为自己可以抵抗,但却在不知不觉中越加沉沦,直至无可自拔。他可以在面对有棱角的莫竹时保持清醒,也可以在莫竹的驯服中时时告诫自己,却没有办法抵抗莫竹的温柔丝毫。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如此。他此刻也能明确说出他对莫竹的爱始于哪一天。始于……莫竹对他笑的那一天,始于莫竹退学的那个清晨。那是他在长达五年的拉锯战中,最满足的一段时间,却并不长久。那是莫竹最柔情的时候,看他的眼睛都在闪闪发亮,那么纯,那么真,让人甘愿泥足深陷。然而当名为真相的气泡被戳破,他也只剩下了愤怒和不甘,和一点点,深藏起来的眷恋。那年他也才二十五岁,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对于感情其实也懵懂得很,莫竹对他来说,是他想要的,便没有到不了手的道理,人也是,心也是。然而莫竹的人易得,心却是云遮雾罩,总也看不分明。于是他心里那把不甘的怒火便硬生生地烧了五年,既灼了莫竹,也伤了他自己。过去他太幼稚了,像个得不到玩具对着mama撒泼的孩子。然而现在他又比过去好多少呢?他不能细想。至少现在,莫竹重新安抚住了他。他不得不承认玫倪说的话有些道理,然而莫竹远比她所说的厉害,他也远比想象中陷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