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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赶忙勒令我删了。我拿着手机逗他。结果我那手指头一不小心按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就按到了拍照键上,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出来。我忙拿了手机仔细看。我刚才举着手,这手机就拍到别处了。画面还挺清晰的,是杜微,在听李助说话。他脸上带着笑容,眼睛看起来非常明亮。我不知怎的,就随手把这张照片设成了屏幕墙纸。我们吃完了午饭,就启程回了T市。我还记着自己说过要请杜微吃饭的事。这天我上白班,就提前跟他打电话,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吃火锅。下了班之后,我就赶紧把衣服换了,穿上外套出了门。我正走在路上呢,就感觉到有车子从后头开过来。听那引擎声,似乎是直冲着我过来的。我就回过头,想看是哪个二百五这么开车呢。结果我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那车上就下来两个穿黑衣服的家伙,把我给绑上了车。我都傻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车是周勋的车!我刚反应过来,就看到周勋坐在后座上,转过脑袋,正冲我笑呢。他笑得阴测测的,顿时就让我如坠数九寒冬。☆、第十三章周勋拨拉了一下我的外套,开口道:“小贱,你这是要跟谁去约会呢,收拾得这么精神?”我忙道:“不是约会,我就是跟朋友出去吃个饭。”周勋靠在靠垫上,优哉游哉地看着我:“那怎么我叫你出来你就没时间,和别人吃饭就有时间了?”“我那时候是真的很忙……”我话还没说完,周勋就忽然捏住了我的脸,捏得我腮帮子特别疼。他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周勋让人把我给捆上,带到了一个房子里。这儿装修挺高档的,看他那随意的样子,应该是他住的地方。周勋就把我扔在地上,踩着我的背开口道:“江小贱,你说一句:我错了,我愿意让你玩儿。我就放了你。”“周勋你就是个变态,谁愿意让你玩儿?”我愤怒地大骂道。周勋似乎是生了气,脚上越发用力,猜得我脊背生疼。我就跟个弹簧似的,他越折腾我,我越来气,骂得更响了。周勋气得一脚踹在我肋骨上,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我也没觉着特别疼,就是我那手机给他一踢,掉了出来。那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我忽然想起来,我和杜微还有约呢。杜微恐怕还在那儿等我吃饭呢。周勋弯下腰,捡起手机,接通后喂了一声,那边似乎说了什么,周勋抬起眼睛看着我,嘴角边浮现出一丝冷笑。“别等他了,小贱现在在我这儿玩呢。”我怒了,大骂:“谁在你这儿玩啊?谁跟你玩啊?你个不要脸的死变态,快放了老子!”周勋拿着手机,仍旧自顾自地讲电话:“行啊,你过来接他吧,我家在哪儿你是知道的。”周勋很快挂了电话。那之后,他脸上脸冷笑都没了,就是一脸冰冷僵硬的表情。他退后几步,坐在沙发上,托着腮看着我,开口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江小贱你还真是个人物,杜微都给你勾搭上了。”“什么勾搭?我和杜微是朋友!哥们儿!”周勋忽然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劈头砸向了我。他忽然来了这么一下子,我躲都来不及,额头上立刻挨了那么一下,烟灰缸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血流了下来,模糊了左眼的视线。从那鲜血淋漓的视野里,我看见周勋的脸色十分可怕。简直就跟僵尸似的。周勋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杜微待会儿就会过来接你,你在这儿等他吧。”他说着,站起身转身上了楼。那些黑衣保镖还站在楼下,监视着我。我额头上疼得厉害,就摇摇晃晃地爬起来,靠着茶几坐着。没多久就听见了突突的引擎声,接着杜微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立刻快步过来,弯下腰扶着我的脑袋仔细看了一眼我的额头。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烟灰缸玻璃渣子,开口问道:“疼不?”“能不疼嘛。”我含糊地开口。杜微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给我按在伤口上,开口道:“得送你上医院去,你这伤说不定得缝针。”他让我按着手绢,给我解开捆住手脚的绳索,把我扶了起来。“就这么走啊?”我问他。他嗯了一声,带着我出了周勋的住宅。周勋的保镖就站在那儿看着,没人上来拦,周勋也没再从楼上下来。杜微还是骑他那车。他拿着头盔,戴在我脑袋上,把按着伤口的手绢给压着,又给我调了一下松紧。我开口问他:“你不用头盔?”杜微摇头,扶着我坐上车,接着他长腿一跨,也上了车来,抓着我的手扶住他的腰,便箭一般冲了出去。到了医院,大夫看了会儿我这伤,说就是血流得吓人,其实没什么大碍,就用药水擦擦就行,用不着缝针。大夫就给我开了两瓶药,让我回家擦擦。“你那宿舍有人没有?”“不清楚,小沈有时候晚上会出去。”“那去我家吧,不然你这要是半夜发烧了也没人送你上医院。”“麻烦你了。”我还真挺不好意思的,本来这事跟他没关系,结果现在他和周勋的关系恐怕紧张了。他住在一个挺高档的小区,就是那种绿化得特别好,保安特别严,房价特别高的典型。杜微把车给停好,就领着我上了楼。“你这儿房价多少啊?”我边走边问他。“不清楚,凌云给我买的。”他说着,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我越过他的肩膀,就看到里头只是简单装修了一下,那么大的客厅,里头什么也没有。简直就不像是有人住的似的。他的卧室也是冷冷清清的,里头就只有一张小床,一张桌子,上头放着电脑。连个电视都没有。不过暖气还是很足的。他扶着我在床上坐下,打了热水过来,把那手绢放进水盆里投了投,给我擦去额头上的血迹。我仔细看了眼他手上的旧手绢,发现居然还是个粉红色的,不由得就笑起来。杜微也真是的,用什么颜色的不好要用粉红色。他那手绢旧旧的,看起来是用了很多年了。杜微一边给我擦药,一边问道:“笑什么呢?”“你这手绢颜色可真粉嫩。”“那是别人送的,我也没办法。”把额头擦好了,他让我把外套脱了,给我看看身上的伤。我发现他观察力挺敏锐的,或者说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我刚才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