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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江怀柔不满的嘟囔道:“死疯子又坏我好事!”南烛冷冷瞥他一眼,“好事?就你这身板,我一个都能玩死你,还敢胡乱勾搭别人?”因为说的是事实,江怀柔立刻就噤声了。南烛带符离来到园中凉亭下,皱眉道:“你不该喝酒的。”符离道:“我现在觉得酒是好东西,它可以让我去做平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南烛道:“是么,不过我不喜欢现在的你,不够清醒明智。我若是你,绝不会去碰江怀柔。”“为什么?”“第一因为这不值得你放弃一直来的坚持。第二你的对手是我,几乎没有胜的把握。第三江怀柔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他说白了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狗,虽然表面亲热但是内心警惕,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过来咬你一口。”符离勉强笑了下,“这种事……值不值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皇上如果真有必胜的把握,也不会满腹怒气出现在这里。至于他是什么样的人,皇上难道就不怕被咬么?”南烛道:“如人饮水……说的极是,不过第二第三你却是大大的错了,因为有些事我本不是很在乎,但你却未必会受得了。”说罢笑笑朝房间走去,符离立在亭□形未动,听他脚步声渐渐远去。因为目盲,听力就格外敏锐,没过多久,房间就传出有意无意传出来的对话声来。“阿离呢?”“拉去浸猪笼了。”“混蛋……啊……你干什么?别碰我……嗯……”“真的不要碰?”“……要。”……听着耳边对话越来越暧昧亲昵,符离觉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南烛其实说的对,他想要的不过是份完完整整的爱情,但是江怀柔给不了,而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去约束管教他。上天好像有意捉弄他似的,每当打算真心喜欢一个人时,收回的却只有伤害,或许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一辈子孤单下去。“现在亲你的人是谁?”“老公……南烛……”房间的调情依旧在继续,符离想走开却感觉脚步无比沉重,他很希望自己耳朵也聋了,这样就不用再受这种痛苦折磨。他似乎能想象得出,此时南烛定然是得意的笑,“看,我说的不错吧?你如果放弃一切,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能接受得了么?还是趁早放弃吧。”一转眼又换作江怀柔楚楚可怜道:“阿离有没有喜欢过我?”头疼的厉害,符离用两手捂住太阳xue两侧,苦笑着低语,“我若不喜欢你,也不会难过成这样子……可是你呢?对符离又有几分真心?还是玩笑般随便说说?”满园繁花开的热闹,他一袭白衣孤身立在亭下,竟像是一片寒雪般的冰冷寂寞。此后,符离便不再来永安宫,江怀柔也寻他不着。一日半夜推醒身旁的男人,责问道:“你究竟把阿离怎么了?”南烛将他搂到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道:“他可是我的心腹,我怎么舍得把他怎么着?符离是个聪明人,他应该很快会想明白的。”过了九月,天气渐渐凉爽起来,南烛夜宿永乐宫已成为家常便饭一样的事。江怀柔也逐渐习惯晚上身边多一个人,手脚酸痛可以让他捏一捏,口渴只用轻唤一声,甚至半夜三更尿急也可以由他抱着去。虽然有时还是觉得他这人讨厌,不过做起事倒是没半点话说,比起之前侍候过自己的那些人强多了,还常冒出些新鲜有趣的点子。江怀柔甚至想,他如果不是皇帝就好了,自己可以花些钱将其买回来使唤……近来夜池跟瑶兰有边境摩擦,折子也比往常多了几倍。南烛便让人全都送到永乐宫,晚上斜靠在床上一边跟江怀柔说话一边飞快批阅,效率之高令人咋舌。江怀柔随手翻了几本,心中暗暗吃惊,南烛笑道:“是不是开始佩服你老公了?”“切,”江怀柔扁扁嘴,装作打哈欠的样子,“我困了,你给我说个故事。”有天夜里江怀柔失眠,南烛便讲了个故事给他,后来慢慢竟成了习惯,不听完就不想睡。南烛便说了个快乐王子的童话故事给他,他声线放的很低,在深夜的烛光下听起来格外温柔,江怀柔伏在枕边打量他的侧脸,不知不觉入了迷。时光一点点逝去,两人相处模式一如往常,却隐约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中被改变了。在这秋高气爽的季节,江怀柔听到一个震惊消息,齐妃怀孕了。因为这是南烛第一个孩子,所以太后特别郑重,吃用度都依皇后之礼拨予。消息是几个下人背着他议论时听到的,叫来束青一问,原来大家竟都知道了,只有意瞒着他一人而已。江怀柔很不爽,想到那个曾来找茬的嚣张女人心里更像长了块疙瘩,绷着脸连纪宁都不敢同他如往日一般玩笑。傍晚时南烛来了,自被江怀柔揍过一棒子后他便不用爬窗,反正大家都已心知肚明,大大方方从正门进来。江怀柔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去看看你未来的皇子公子?”南烛道:“咦,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江怀柔胸腔腾的燃起一把无名火,“是,我知道了,你究竟还想瞒着我多久?从今天起,不准你再来永乐宫,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吃醋了?”“谁稀罕吃的你的醋,已经有了孩子还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这个大畜牲,滚!”南烛长叹一声,坐下举杯一幅落寞神情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江怀柔抚额道:“你这又发的什么疯?”“你应该知道。”“我不知道!”南烛悠悠道:“那女人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而我这两个月都跟你睡在一起,不觉得这件事很诡异么?”“啊?”江怀柔震惊了半晌才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背着你偷男人?!”南烛瞟他一眼,“你现在该知道我心情了吧?本来想从你这里找些安慰的,结果……唉!”江怀柔自知方才鲁莽,替他斟了杯茶问道:“你母后可曾知道?”南烛道:“你这不废话么,以她的脾气,倘若知道真相,那女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江怀柔思索了会儿,觉得戴了绿帽的南烛竟有几分可怜,放轻声音道:“把那女人抓起来,我可以帮你审问出jian夫是谁……”“然后呢?”“然后杀了他们!”江怀柔所所当然道,这种宫廷丑闻怎么可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