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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酩之所以把一切都联系到一起,譬如把希亚的生死列入考量之中,是因为他自己是特殊的,他知道希亚的生死会影响到历史的发展。可别人又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世界的本质是这样的,他们自然把人生当作是一回合制的游戏,竭尽全力、殚精竭虑地思索和算计。楚长酩遗世独立,做着一个清醒的疯子。他又想到,他之所以没法把每一次循环都当成一次重生,是因为还有上个世界的债留着没还。第一个循环留了一个孩子,第二个循环留了一个孩子第三个循环倒没有孩子,可惜摊上了一件可能更加严重的事情,可能以后每一个循环都得搭上去了。至于这个循环似乎还看不太出来。楚长酩这么不着边际地想着,然后在吃完晚饭之后,给他记着的那个诺里斯三世的私人光脑账号发了一条消息。“陛下,最近看医生了吗?”彼时诺里斯三世正为自己鼓起的小腹而惊骇,看到这条消息,不假思索地便回了:“你是谁?”他本来不会理会这种莫名其妙的短信,不过他心情有点不妙,又有一种莫名的预感驱使着他,于是就顺手看了两眼。他这个私人账号,知道的人都没几个,更不可能接收到什么诈骗信息或者是垃圾短信。对面的这个人,似乎对自己很了解。他思索着。楚长酩单刀直入:“您怀孕了。”他又补充说,“格列兰元帅也是如此。”诺里斯三世怔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行字,几乎觉得这个陌生人在讥讽他了。可是……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和育种者的关系是无比亲密的。他可以感受到。一个、一个小小的心跳声。诺里斯十分不体面地张大了嘴,他依旧半信半疑,但感受到的孩子的心跳声却绝对不是幻觉。隔了许久,他才磕磕绊绊地给楚长酩回消息:“怎、怎么可能?!”楚长酩说:“没什么不可能。”他很淡定,反正就是忽悠,“您可以当您是基因变异了,否则您是alpha,怎么可能怀孕呢?”诺里斯三世皱起了眉。他怕自己空欢喜一场,就转移了话题:“列尔怎么了?”“我猜格列兰元帅的状况和您一样。”楚长酩十分谨慎,“或许更加糟糕,您知道,他是哨兵。”第6章这么饥渴?诺里斯三世很久没有回话。楚长酩暗想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于直白了一些。之后,诺里斯三世冷冷地给他回了条消息:“你是谁?”楚长酩笑了起来,他回道:“切雅后人。”在此之前,他查了一点关于切雅与林伽的资料,但没有任何一位学者将这两者联系到一起。这是当然的,但也给了楚长酩一个钻空子的机会。有些人知道切雅,有些人知道林伽。但没人知道他们是同等的。楚长酩不想做林伽,但他可以做切雅。切雅血脉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利用的东西。他找到了一篇好几十年前的、关于切雅王族的论文,这篇论文下载量十分少,大概是因为切雅王族本身都已经消失了很久,自虫族和人类和解之后,他们的王族也逐渐消失在了历史舞台之上。切雅王族是虫族中,唯一一个表现为纯粹雄性特征的种族,是虫族中当之无愧的配种者。与焚宙星系相对应,他们就是100%的alpha。这和楚长酩的生殖力导向不谋而合。尽管他并不清楚这具身体为什么会拥有切雅血脉,是因为他这抹来自地球的灵魂,还是因为原身本来就深藏不露,不管如何,他总归可以借用切雅的身份。诺里斯那边还没给回应,楚长酩又补充了一句:“我是孩子的父亲。”他心想,要是他遇到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凑上来说他怀孕了,而对方是孩子的父亲,他不把这个陌生人打一顿才怪。然而现在却轮到他来说这种羞耻的话。楚长酩面不改色地继续发消息:“我想,你和格列兰元帅都需要尽快接受我的抚慰。希望您尽快让格列兰元帅做个身体检查。”嗯羞耻。不知羞耻。诺里斯三世在另一头气得浑身发抖。他觉得这个陌生人——暂且不论对方说得是不是真的——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是什么鬼啊!楚长酩也不想,但时间不等人,他没法继续拖下去。其实他可以用一些别的办法忽悠,甚至暗示这个世界的问题。但是晨曦显然是不会允许的。不过其他人似乎有可能会恢复记忆。楚长酩想。诺里斯三世冷静了一会,然后给楚长酩发了个消息,让他把地址给他,然后明天上午他会来找楚长酩。楚长酩发了过去,然后礼貌地说了明天见。等谈话结束,楚长酩又倒回去把他们这段对话完整地看了一遍,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觉得诺里斯三世没发脾气,没把他当成智障,肯定是因为孕期的影响。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情暂时抛到脑后。到晚上,伏野开始打地铺。楚长酩说:“你可以和我一起睡。”伏野停住手上的动作,那双灰色的眼睛抬起来,怔怔地看着楚长酩。然后他说:“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嗯?”楚长酩懵住。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随口说的话似乎有些歧义,顿时哭笑不得。他笑了一下,说:“不用。”为了不被误会自己是个急色鬼,他又补充说,“我没想和你上床,伏野。”伏野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应该的,先生。”楚长酩盯着他看了会儿,迟钝地意识到此时的伏野态度不太对劲。他本来不该这么迟钝,但他满脑子都在想着解决办法。从时间上说,昨天他才刚刚从晨曦那得知世界的真相,他还没缓过神,因此原本敏锐的他反而忽略了伏野的不对劲,甚至还用着原来的想法。他再一次在心里警告自己,每一次的循环都是重新开始,真正的重启。他脸上慢慢失去了笑容,忽然明白做一个清醒的疯子是个什么感觉。他所认识的人、喜爱的人,现在都不认识他。他对所有人都是陌生的,可所有人对他都是熟悉的。楚长酩攥紧了手。他问晨曦:“如果伏野没有到我这里来,他原本会如何?”晨曦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回答了他:“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被其他人买走,折磨至死;第二种是被他的老板抛弃,死于野兽之口;第三种,是留在奴隶市场变成公共奴隶。”“公共奴隶?”“你可以当作是男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