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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过来!”“哥……我……我知……”错字还未出口,却见叶祯大步走了上前,一手提着双城的后领,将他拎了起来,拖着往外头走。又一推将双城推跪在了院子里的石子路上。如今是冬日,双城跪在地上,刺骨的寒风顺着衣料,一点一点的顺入膝盖,直达肌肤。双城忍不住一抖,后背立马狠狠挨了一下。一声呼痛还未发出,立马又挨了第二下,接下来是第三下,第四下……双城从来都不知道叶祯还会有这种打法,竟然是要活活将自己打死的节奏,一下连着一下,又快又狠,丝毫不给片刻的喘息,甚至连训话都懒的再说一句。似乎将所有的怒气,全都注入在了藤条里,半点都不肯留情面。他心知自己没什么可委屈的,遂攥紧拳头往嘴里塞。叶祯骤然停了下来,他眸色冰冷,盯了双城片刻。末了,半蹲下来,一把将双城的手从嘴里拽了出来。他根本不容双城置喙,冷声道:“不准咬。”双城气得恨不得捶地,他心道:打都打了,还不准我咬手?没天理了!可很快他就没有力气再想别的事情了。双城终是忍不住俯下身去,瑟缩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眼泪成串的砸在地面上,溅起了微微烟尘。而后背上却接二连三又挨了几记更狠的,每一记都像是要将双城的脊背生生碾碎。“哥,求你别打了,你快把我打死了……”“住口!”叶祯怒斥一声,手里的藤条高高扬起,狠狠的砸在了双城的背上,贯穿了之前所有的伤痕。双城几乎被这一下打的摔倒在地,只觉得背后缓缓有温热的液体流过。他低下头开始痛哭,试图唤起他哥一丝丝的怜悯。“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偷看了试题?!”双城肩膀瑟缩的更加厉害,深深的将头埋了下去。如此叶祯便懂了他的意思,眸色一寒,反手又是一鞭下去。“啊!哥!”“说,到底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你和季明淮两个人的主意?!”这次过了好半晌儿,双城才哑着声音,颤声道,“是……是……是我一个人……”“啪!”“哥!”“那龌鹾的东西,是谁给你的?!”“我……我……我自己买的……”叶祯连连说了两句“好”,他脑海中骤然浮现方才进来时的画面。双城满脸笑意,整个人趴在秋茗怀里。而秋茗脸色绯红,两只手还搭在双城背上……他心头涌起的怒气不容他继续想下去,突然出声喝命,“来人,传家法来!”原本这些下人都站在院子里,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此时一听吩咐,立马跑了下去,不多一时就将春凳板子都抬了上来。有小厮过来要扶双城,叶祯冷眼瞥见,立马将藤条往地上一掷,厉声喝道,“不许扶他!让他自己上去趴好!”双城啜泣不已,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不料带动身后的伤,又让他忍不住落了两行泪。叶祯束手站着,脸上仍有怒容,也不多说旁的,只简单一个字,“打。”左右立马站着两个下人,举着板子开始打。双城疼的眼冒金星,恨不得头一歪立马昏过去,可偏生身后绵延不绝的痛楚刺的他难过至极,他两手死死扣着凳面,挣扎着抬起头,却见叶祯早已经背过身去,却是一眼也不曾往这里看来。双城无力的垂下头去,像条死鱼一般,只有板子打下来时,肩膀才狠狠抽搐着。“大人,二爷昏过去了!”叶祯这才转过身来,眸色又深又沉,入眼只见双城垂着头,凌乱的额发下,露出小半张惨白的脸。他心尖骤然一搐,十指都攥在袖子里。“从即日起,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你们二爷出来!”众人又惶恐的低下头去,不敢多说一个字。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不能作弊,不能看小h书,不能跟别的人搂搂抱抱,早起早睡身体好,多喝牛奶长高高。……实话实说,真的非常感激每一个收,每一个评论【挥手绢】爱你们,么么哒!按照惯例,那个给我投一瓶营养液的仙女,给我站粗来!我要偷亲你!☆、超级难哄的某人昏昏沉沉几睡几醒,双城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眼前一片雾蒙蒙的,他微一抬手,却见自己整个人被浓雾笼罩。双城心里一骇,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自己从前在滨州老家,寂寞而漫长十年光景。还有那年突如其来的一场高烧,浑身长满水痘时,半死不活的躺在深深庭院中,无人问津。画面忽然一转,是谁曾经站在寂静悠长的廊下,右手轻执起玉花翠璧的杯盏,对着他温和一笑。又是谁曾经站在一片紫罗英花海中,轻轻挽起他的手,往馥郁深处走去。而记忆却终将定格在那一年,大雪初融,车辙凌乱,谁一袭白衣清冷一叹,“双城,你听话……”——我……听了你的话……你却留给了我整整十年的寂寞。身体仿佛正在被烈焰焚烧,窒息般灼热的痛感像火浪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吞噬着全身的每一处肌肤。可下一秒又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刺骨的寒风如恶蛆附着如影如随,深入骨髓。双城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抬眼见窗外朦胧,一时分不清是破晓还是黄昏,他又无力般重重的跌回床上,恍恍惚惚只觉得身上难过至极。他擦了擦眼眶,在想叶祯。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人从外头进来,夹着一身寒气,床铺微微陷下去,有人伸手轻柔的摸着他的长发,好半晌儿才叹了一口气,藏着几分清冷,几分心疼。“双城……”双城再醒来时,茯苓刚好从外头端着药碗进来了,夹了一身寒气,浅绯色的长袄上沾了晶莹剔透的细碎冰霜。“外头下雪了?”双城昂着头问。茯苓见双城醒了,立马快步走了上去,将药碗往前一递,眼眶红肿一片,想来是哭了许久。“你哭什么?我不是还没死么?”双城接过碗来,见药汁乌漆麻黑的,nongnong一股子苦味,他不由狠皱了眉头,一仰头将药灌下,却不想喝的急了,猛咳了一阵,这才好些。茯苓抽着鼻子小声道,“二爷,大人下手也忒狠了些……竟是要活活将二爷打死才肯作罢,这哪里像个亲兄长,分明就是阎罗王……二爷,您真的好可怜……”双城抿唇,虽心里也埋怨叶祯下手忒重。可却不愿从旁人嘴里听见叶祯的半点不好。如此,他只道,“好了,这话不许再说了。合该是我自己做错了事,被我哥抓到了把柄,也没什么好委屈的。”顿了顿,双城又满脸疑惑道:“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