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dy说:「你这样会让Sammy伤心的,他一直都这么崇拜敬爱着你啊!」Yule的话让Andy顿时动容,他哽咽地说:「Sammy是个好孩子,上帝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将他夺走?」他加重手里的力道,对着所有人大吼:「所以我要你们所有人都去陪他!」残忍的宣言吓哭了孩子们,护士们既心急又愤恨地瞪着这个疯子,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痛苦而去残害其他无辜的生命呢?Andy粗暴的行为让Yule更感头疼,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继续说服对方,「Sammy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请相信我!」低头看了眼Yule,Andy对这漂亮的男孩有印象,因为Sammy经常对他们谈起这个人,语气便稍微缓和了下来。「你是Sammy最要好的朋友,对吧?」见Yule点头后,Andy欣慰地笑了起来,「那好!等事情结束,我就送你去陪我的Sammy作伴,不然他一个人太孤单了!」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疯了!大家闻言脸色全变了,看来即使院长答应Andy的要求,他也不会放过他们了,这时别说孩子们,就连护士们也都忍不住害怕地哭了出来。Yule绝望地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一阵后才睁开,环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接着轻声对Andy说:「Evron先生,让我告诉你一件事」稍抬了头,Yule以旁人都听不到的语量低喃着。「你、你说什么?」Andy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语气颤抖地问:「是真的?」Yule郑重地点头,眼里的坚定不容置疑。「这」眼见Andy的态度总算有些动摇,偏偏这时有一个人缓步走来,令他警戒心大增,举起手枪大声质问:「是谁?你来干什么?」来人举起双手,从容不迫地说:「我是来跟你交换人质的。」「John!」Yule看清对方面容后,惊呼一声。「我是这里的医生,JohnDoyle,我想以我自己来交换你手上的人质。」John对Yule笑了一下,而后继续以平静的口吻对Andy说:「他只是一个义工,损失一个义工对院方的影响不大,但若损失一个招牌医生,就不一样了!」见到对方似乎有点被说动,便再接再厉,「这是一个很划算的交易,如何?而且我有办法让院长按你的话去做!」也许是方才Yule的低语多少造成了影响,也或是两天的心力交瘁加上长达几小时的对恃而神经过度紧绷,Andy此时也无法思考对方说的话是否真实,或有任何矛盾之处。依照对方所说的逻辑来看,确实挟持医生比挟持个义工还要具威胁性,于是Andy点头答应了,他命令John慢慢走到他指定的地方蹲下,接着把枪对着John,才放开Yule。「John!」Yule担忧地呼唤恋人,他不想抛下对方自己离开。「没事的,乖,你先出去。」即使是在被挟持的状况下,John依旧温柔地笑着,并对着门的方向抬抬下巴,要Yule赶紧出去。Yule咬了下嘴唇,正踌躇不定时,却见John眼里胸有成足的自信,心想也许人家早已有了对策,所以不要自己在这里碍事,于是只好点点头,走了出去。才刚走到大厅,就突然听到一声枪响,紧接着是孩子们的哭叫声,Yule吓了一跳,立刻转身跑回去,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他不断祈祷,希望不要有人出事。然而,事情总是朝着最不愿发生的方向发展。一路奔回刚才的房间,却见Andy已经晕了过去,脖子上还插了个被注射过的针筒,而John却捂着腹部倒在地上,不停流出的血染红了一身白挂,在地上形成一摊血洼。现场一片混乱,外面传来警方凌乱的脚步声,孩子们吓得哭成一团,护士们则是手忙脚乱地拿起手边可用的工具为John紧急止血。「不!」Yule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他的心里彷佛有什么东西垮了一样,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JohnJohn」颤抖的身子再不能支撑地跪倒在地,Yule不停哭喊着对方的名字,直到他筋疲力竭地昏过去为止。等到Yule醒来时,就见John正躺在自己旁边的病床上,虽然脸色略微苍白,但神情却依旧温和平静,没有任何虚弱憔悴的样子。「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发现Yule醒了,John首先关心对方,彷佛受了枪伤的人不是自己。「你」Yule吁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总算落地,「你吓死我了!」爬下床,走到John的床边坐着,Yule握起对方的手,哽咽地说:「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John没有回覆,只是轻抚Yule的脸庞,笑得无比温柔。事情总算过去了,至于Andy的判决如何,一切都交给法律和社会来决定,这已不是他们所能顾及的范围了。病房里,Yule本来在帮忙切苹果,但那笨手笨脚的样子,让John实在看不下去,深怕爱人到最后就算把手指都全切了,苹果也还未必切好,于是干脆接手过来自己弄。待苹果被完美整齐地切好装盘后,John转头要唤人来吃时,却发现Yule正盯着墙角发呆,眼睛睁得很大,眼眶微红,似乎是想起什么伤心事。见到这一幕,John不禁露出一抹淡笑。今天是美国同性婚姻法通过的第十周年,全国同志于各州市中心举办游行庆祝活动,纽约市电视上的记者带着欢愉的口吻报导着纽约今日的同志游行庆典,外面的街上也走过一批批穿着奇装异服的同志团体所组成的表演车队,以及携手参与同乐的同性伴侣们,整个市区欢乐的气氛感染了每个经过的人。然而,对于一个月前才经历过一场浩劫的圣丹尼尔疗养院来说,这份热闹还不足以传到这充满病痛与哀伤的沉寂之地。Yule刚哄睡一个从哮喘发作中平静下来的孩子,他轻手轻脚地退出病房,缓缓走到大厅的落地窗前,坐在沙发上抱起双腿,盯着窗外的夜空发呆。纽约市区的灯景过于华丽,即便是深夜,也将这夜空照得看不出一点星光。Yule叹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沉闷。自从Sammy去世后,这股哀伤就一直沈甸甸地压在胸口,加上后来一连串的伤亡事件,让他觉得好疲倦,可是脑海里又隐约有个声音告诉他,生命本该是生老病死如此循环,不应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