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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到南秦卧底,结识皇甫广帛时用的化名,正是‘故安’”?他话音刚落,果然看见季意然那一向目中无物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刹那间,激起他心中的一点快意。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好好享受这份快意,忽然间迎面就扑来一股青烟,令他一瞬间头晕目眩全身乏力。李慕歌悚然一惊,立刻屏住呼吸,却已为时已晚,整个人顷刻间便瘫软在地。这时,屋外忽然涌入数十名身披红衣手执长枪的侍卫,将他架于红缨之下锋利之间,变得动弹不得。而其中抵住他咽喉的那名红衣青年,正是那夜在琅玉阁碰到的那名使得一手好枪的沉稳男子。青烟是从季意然口中喷出的,人是早就埋伏在屋外的。李慕歌在心中冷笑一声: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季意然的能力,或者是该说他还是低估了顾言曦教导的能力。季意然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李慕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凤眼轻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狗,充满了不屑与鄙夷。“你以为我真的会和你‘共享资源’,让你掌握我的部署?一言九鼎?君无戏言?那不过是君主的逢场作戏。”他用脚尖踢了踢李慕歌的脸,脸色露出残忍的笑意:“有时人要是不自量力起来,恐怕最后的下场还不如一只狗。但即便是对一只狗,我也喜欢以牙还牙,加倍奉还!”他话音未落,李慕歌忽然就感到全身奇痒无比。低头看去,只见手臂上青中泛黑,隐约有一些红色的斑点在皮下穿梭。他心中一阵冷笑:没想到这季意然身为堂堂君王,不去修习正统武学,却把这种误人心术的毒艺运用得出神入化,倒真是省得他再“挂心”他了!季意然此时才没功夫管李慕歌心中想了些什么。他果断封住他全身要xue,抢过他手中的海棠玉簪,一脚将他踹翻,之后便再未看他一眼。“果然是真的,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死!”当闻到玉簪上那似有若无的月檀花香,季意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不管是真是假,毕竟这么多年来,他终于看见了一次触手可及的希望。死命攥着那根的发簪,他不由分说立刻向外走去。什么黑袍人,什么绮莲村,什么宗室丑闻,什么家国兴衰……连眼前的敌人都被他抛诸于脑后。既然已作三年死别,他又怎能容忍与他再有片刻的生离?方才那些百般压抑的情绪一旦爆发,内心想见他的冲动便无论如何都难以克制。李慕歌看着季意然,突然觉得好笑。所以他笑出了声,而且声音很大,大到足以绊住对方离开的脚步。季意然回头怒瞪李慕歌一眼,毫不留情的甩出一枚飞刀直打对方咽喉,端的是要置他于死地。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闯,既然他要提醒他,无妨,他就成全他。当所有人都认为李慕歌此次必死无疑时,那飞刀却在距离他咽喉一厘处被精准截住。截住飞刀的正是那名曾在琅玉阁与李、故二人有过一面之缘的红衣侍卫。季意然骇然一震,厉声喝道:“左桐,你干什么?”他剑眉一挑,已心知不妙。足下一点立即撤向屋外。只可惜刚刚落地就被突然涌出的一批黑衣侍卫将退路全部封死。而屋中的红衣侍卫也有半数在此瞬间被立毙刀下,另一半则整齐划一地站到了李慕歌的身后。这时,李慕歌缓缓站起,任季意然的暗器从身旁擦过,淡定从容的走到对方面前,冷冷道:“我不喜欢以牙还牙,也不喜欢加倍奉还,我比较喜欢玩欲擒故纵、欲扬先抑的游戏。就比如这样。”目带轻慢地看着再次被止住的季意然,他缓缓拿过他攥在手中的那支玉簪,轻轻举到高出,微笑的瞬间撤开手掌,只听“啪嗒”一声,一池萍碎玉石俱焚。“以前总以为,摔碎花瓣只不过是诗人风花雪月的修辞,花瓣怎么可能被摔碎呢?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李慕歌啧啧两声,带着猫儿戏耍老鼠的表情,看着季意然对着那一地的红白碎玉,兀自发怔。良久,季意然道:“我不会给你解刚才的毒,你在这里等也没用。”闻言,李慕歌哑然失笑:“你以为我在等你解毒?”季意然没有说话,瞪着他的目光带着刻毒的阴狠。放佛只要被他逮到一丝机会,绝对会将对方挫骨扬灰。“有时我觉得自己在低估你,有时我又觉得你对于我实在不值一提。我既然有办法在你有所戒备的情况下换掉你一半的“赤零军”,也有办法将你擒拿在此,更有办法知道此处的黑袍人就是你的八皇叔季长亭,同时还能找到你多年遍寻未果的顾言曦,你以为我难道没有办法解你这区区的小毒吗?下次若使毒就用立即毙命的那种。”李慕歌抬起手臂,果然手臂颜色已恢复正常,完好无损。季意然深吸一口气,突然感觉无比绝望,上次有这种感觉,还要追溯到第一次见到皇甫广帛的时候……“其实我在等的是这个。”李慕歌接过刚刚为他截下飞刀,名唤左桐的那名红衣侍卫递上的人皮面具,在季意然眼前晃了晃,继续道:“我太不熟悉你了,所以我必须要收集你所有的面部特点,才能做出这张与你分毫不差的人皮面具。当然,还要了解了解你这个人。”这时,一名侍卫搬了把凳子过来。李慕歌一撩衣袍,舒舒服服地坐在了上面。完全不管对面季意然此时脸上的表情,是如何可怖至极。左桐走到他身后,毫不在意地把那把长枪甩在一旁。之后双手灵活地开始为他带上那张面具。其驾轻就熟的模样简直就像个深谙此道的易容高手。季意然一语不发地看着这一幕,眼中目光阴晴不定。良久,才沉声开口道:“他,不是左桐!”李慕歌洒然一笑,眼角漫过一丝戏谑。指了指身后之人道:“他,当然不是那个什么左桐。不知襄王可知江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甲乙丙丁?”他话音未落,身后的“左桐”就不大高兴地出声斥道:“喂,将军大人,你炫耀可以,但能不能别乱动?一会戴歪了,你可别怨我!”大声斥责完,他还不忘小声嘟囔:“让你回去戴,你非外面现,裝模作样!”李慕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