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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一的希望,司少卿都要抓住不放。粘稠的药汤灌进了明瑜口中。药效立刻显现,明瑜一阵恶寒,一阵高热,颤栗、抽搐不止。这是幽荧部首领所说的疗伤第一关,普通人经不住药物的毒性,未等疗伤便一命呜呼;能否渡过这一关,全看各人体质或造化。司少卿心惊rou跳,灵光一闪,剥去二人身上衣物,与明瑜赤身相拥——借助自己的体温,平抑那具身体上的冷热无度;也借助这肌肤相亲的感同身受,平抑心中那束手无策的钝痛。这一招似乎有效,明瑜喉间的□□渐渐平缓,身上逼出灰黑不明的汗液,湿漉漉地涂了二人一身。第二步是在洞中的硫磺泉中浸泡。这一步骤算是温和,司少卿只需抱着明瑜潜入热泉中,不时喂些清水与他便可。水汽氤氲中,明瑜五官线条凌厉,偏偏像个熟睡孩子般枕在司少卿的胸口,司少卿一颗剔透玲珑心,顿作绕指柔。他情不自禁激活了回忆和叙述的欲望,今生,来世,琐碎的日常,平凡的愿望……像讲睡前故事一样喋喋不休,也不管明瑜是否能听到。第三步,是将明瑜放在洞中一块千年寒冰上。怪不得冷月宗宗主冷素魄安排幽荧部前来接应,似这般冰火两重天的洞xue,世上恐怕难寻第二个。每天重复上述三个步骤,一共七天。平安渡过这炼狱般淬体的七天,便可重筑体内破碎的经络。第一天下来,幽荧部首领带着巫医前来查看,明瑜的状况出乎意料地好,两人连叹是神迹。司少卿心头欣喜,愈加地勤勉看护;明瑜脸上的血色日渐丰盈,他却一日日颌角尖锐起来。“明瑜,快点好起来。”第五天上,司少卿抱着明瑜泡在温泉里,刚刚结束了“温泉话痨时间”,倦倦地说:“我好像,已经和你一起度过了好几辈子,我许下了那么多的愿望,大概要用好几辈子才能慢慢实现……你冷漠、你面瘫,也不要这么长时间啊,不能总是我一个人在构想两个人的世界,快点醒过来吧……”他呢喃着,不知不觉堕入了暖意包裹的梦乡。没过多久,他就惊醒了,怀抱空虚。他惊慌站起,水汽缭绕,不见人影;他潜入水中,幽暗缥缈,深不见底。心一下就飘起来了——该死!我怎么能睡着!我把你弄丢了!他懊悔不已,在水中拼命挥动手臂……突然,黑暗中捞到了一只手,拳拳相握。“谷——明瑜!”他不顾一切向那只手靠近,结结实实地将手的主人抱了个满怀。“对不起……不要走。”司少卿语无伦次,手指深深陷入人家的肩头。一双手臂,紧紧地覆盖上他的后背,仿若是对他的祈求不容置疑的回应,,他不由得有些恍惚。“渐行,你瘦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沙哑地说。他清醒了。“我是在做梦么?”他咬着自己的手指问。痛的,但怀中人真实的触感,依旧在加深。“嗯,我也以为我在做梦——我梦到你,跟我絮叨了很多话;梦到你,催我醒过来……我一使劲,就醒过来了,看到的,是你沉睡的模样。我以为,是我太想你了,所以借了三分魂魄回来看你;我以为,我只能悄悄地看一看……可是,你在睡梦中叫我,叫我的名字,叫得我剩下的七分魂魄都回来了——”明瑜的声音颤抖起来,臂力加重,仿佛用尽了毕生的气力:“渐行,我不走,我会陪你,今生仍未够。”第40章冰火两重天冰火洞七拐八弯地,在后山腰的峭壁上开了个小口。司少卿用狼皮褥子弄了个舒舒服服的“雅座”,和明瑜窝在那个小洞口,闲闲地看天边斜阳。“人间烟火,感觉久违了呢。”司少卿托着下巴:“有没有一种‘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明瑜唇角翕动,半晌之后,才轻轻吐出:“很多事,确实已无法回到从前。”司少卿玲珑剔透,自然知道他言中所指,知道他情绪消沉的由头出处,心头一软,握住他的手,柔声劝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办法,可以恢复你的武功。”他刻意换了欢快的语气:“你还有我啊!从今以后,就是我罩着你啦!哎,不要小瞧我,我虽然武功差一点,可好歹是一派掌门,要不要加入我门下,让我亲传你,丹霞武功!”明瑜眉间挤出一抹涩涩的笑意,拉过“陆渐行”的手,脸凑近,气息温润扑鼻:“那我明瑜,可是陆掌门的第一个亲传弟子?掌门的饮食起居,皆由亲传弟子贴身照料?”“啊?”司少卿的脸腾地就红了,明瑜的话,说对又透着什么不对,他本能地想反驳,偏偏无话可说。“就从今天开始,可好?”明瑜突然正色道,手指触上“陆渐行”绯红的脸颊,轻轻划拨。“废什么话!”司少卿幡然醒悟,拍掉明瑜的手:“你还是个病人!”还有两天。距离疗伤完成的七日之期。疗伤的程序不变,所不同的是,明瑜已经清醒。所以,当粘稠的药汤摆在明瑜的眼前,司少卿有些踟蹰,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明瑜说明,即将要发生的状况。“会很辛苦。”司少卿一边说,一边动手去解明瑜的衣服:“不过每一次你都扛过来,特别棒。我会帮你。”明瑜端起药汤一饮而尽:“我知道,没有你,一切忍耐都毫无意义。”清醒的神志,比昏迷时更深地感应到身体的苦楚。明瑜咬紧嘴唇,想堵住喉间的□□,指甲掐入rou里。司少卿一言不发,褪掉自己的衣服,像过去的五日那样,赤身揽住明瑜。“渐行……”明瑜身子一颤,似渴求,又似推拒。“不要在我面前忍耐,”司少卿声音轻柔,却语气坚定;手指扒开明瑜都快攥出血的拳头,挤进指缝,紧紧相扣:“痛苦和欢乐,都大声地说出来;我在,就在你身边;无论寒冰还是火焰,我都会陪你走过。”“这些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明瑜汗如雨下,大口喘息:“苦了你了……”“矫情。明明受苦的是你……”水珠划过明瑜的脸,滴落在两人紧紧相偎的身体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熬过了药汤的折磨,二人精疲力竭地躺到温泉里。“渐行,替你绾发,可好?”“才从冰山火海上下来,不好生将养着,cao心这些事情作甚?”“仅仅是,想为你做些事情。”“……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司少卿轻轻叹道,还是乖乖松开发髻,伏在温泉池子边上,任明瑜cao作。他看不到,明瑜轻轻梳理长发时,眼里的柔情与不舍;也看不到,明瑜偷偷铰下一束发丝,虔诚地藏于身后。两日很快就过去了。这两日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