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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刚刚降级。奥戈是一名尼日利亚裔德国人,今年18岁,从去年起就开始在德甲比赛,他在为弗赖堡共出场了15次,表现亮眼,既踢的了后腰,又做的了边后卫,在场上跑动积极,防守区域也很大。他虽然现在是弗赖堡悉心培育的新星,但因为弗赖堡在这个夏天已经降入德乙,队内又出现了重重问题,所以只要价钱合适,奥戈心中也有继续征战德甲的愿望的话,将他挖来狮队应该不成问题。而丹特·邦菲姆·科斯塔·桑托斯,这名巴西后卫,就是俱乐部的球探向卡尔推荐的了。丹特今年22岁,两年前从巴西尤文图德俱乐部加盟法甲球队里尔,而在法国的职业生涯让丹特并不开心,因为他不受主教练喜欢,自然也得不到重用。在法甲熬了两年之后,丹特正在积极寻觅着离开法国千万其他足球联赛的机会,像哲科一样,丹特与他的经纪人也在向所有他们接触得到的球队在推销自己。慕尼黑1860俱乐部的球探深知球队主教练这个赛季的选才标准——国籍不限,名气不限,但要便宜实用,如果天赋能中等偏上那就再好不过了。所以球探们也没有眼高于顶,将那些主动找上门来自我推荐的球员拒之门外,他们在考察过丹特之后,发现对方虽然天赋不是最顶级的,但是为人勤奋刻苦,跟普遍意义上的巴西球星很不一样,所以就将对方的资料呈上了主教练办公室。卡尔最后敲定的引援名单不过三个人,而且没有一名成名球星,三人的总转会费加起来估计不会超过200万欧元。奥尔觉得十分抱歉:“俱乐部财政困难,连转会费也要一起跟着缩水,我真的觉得有点对不起球队。”他叹了口气,主动问:“你真的不考虑再添一个名字了?等跟曼联的友谊赛结束了,账面上剩余的钱估计还够你买一两名球员的。”“我看中的人俱乐部都买不起,而我们能买得起的那些球员,我又大多看不上,买那些人还不如我多去青训营里转两圈。”卡尔直截了当的说:“反正买来哲科,丹特和奥戈后,一线队的人数也达到25人了,等磨合一段时间后,有什么不足到冬季转会期再买吧——到时候俱乐部应该有钱让我买好点儿的球员了吧?”“重回德甲之后,我们的财政压力会立刻小上好多,等最新一期的电视转播分成以及赞助费到账,我们再也不会发生那种还贷临期还凑不够资金的事情发生了。”奥尔看起来又感慨又感动:“卡尔,你为俱乐部做了这么多事,我是不会忘了你的功劳的。”卡尔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信奥尔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只是也没有过于当真,在德国,球队不是俱乐部主席说要怎样就能怎样的,有机会的话,这份功劳还是赶快套现比较实际。……从主席办公室出来后,卡尔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球队的主力阵容会在下个赛季来个大换血,加上新援,一线队的磨合肯定会成为一个大问题,提前做好训练计划,在集训时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在球队放假的时候,慕尼黑1860的办公大楼进行了重新装修,卡尔办公桌后面原本的窗户较小,这次也改为了偏落地窗的样式,站在窗前一眼就能望到一线队的训练场,并且视野也更加开阔,如果视力好的话,谁在认真训练,谁在落队偷懒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在重装之前,整个办公大楼只有主席办公室有正面对着训练场的落地窗,其他办公室都没有那样的待遇,由此可见前任主席维尔德莫泽是个掌控欲望十分强烈,并且不喜欢别人凌驾到自己头顶的人。工作了几个小时候,卡尔合上笔记本,两手撑在办公桌上捏了捏眉间后,他站起身,准备到窗前眺望一下。远处一线队训练场上不断跃动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他的视线。高高的个子,一头飘扬的金发,身着青年队的训练服,正在球场上不停的做着变速折返跑。这是……卡尔眯起了眼睛:兰伯特·科赫?现在球队正在放假期间,训练场也是关闭的,他是怎么进来的?唔,考虑到对方“劣迹斑斑”的过去,趁着门卫松懈,保安不在偷偷溜进一线队训练场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他的莫西干发型呢?怎么变成清爽的中长发了?卡尔又盯着那个身影看了一会儿,确定是兰伯特·科赫无误。科赫先是做了半个小时的百米折返跑,又做了一个小时的快速侧跑和交叉跑练习,然后他一边拿手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消失在了球场上。就在卡尔以为对方去了什么地方休息的时候,只见科赫双臂抱着一堆器材又走回了球场,他将一线队训练用的那些标杆一一插在草坪上,又开始训练自己的变向和反应能力。科赫做的都是一些日常最基础的练习,没有那些很复杂的过人进球锻炼,但正是这样,卡尔才觉得对方给自己加餐的训练难能可贵。无论对于那种职业运动员来说,都是要先把基本功打结实了后,才有向上更进一步的可能。如果有人一入行就挑战那些高难度的训练,练成一身花哨功夫后到处炫耀,就算凭借着超高天赋辉煌过一段日子,还是犹如空中楼阁一般,基础打不好,迟早登高跌重。基础练习对于运动员来说是最重要,也是最必须的。卡尔以前看武侠时,曾对古龙描写傅红雪练刀时的情景留下了深刻印:傅红雪每日拔刀挥刀一万次,终于练成了绝世快刀。这个道理也同行在职业运动员身上,当你每日的练习成为一种习惯,足球迟早会融入到你的血rou骨骼里,变成本能。不知不觉间,卡尔盯着科赫看了很久,连天边的云朵都染上了几分夕阳的色彩。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卡尔惊觉自己已经站立了有两个多小时,而科赫,他也至少连续训练了两个半小时,中间没有停下来歇一口气。……7月中旬的慕尼黑白天最高气温有33度,在这样的高温下,顶着烈日能够一连训练两三个小时,饶是科赫一直自认体力非人,也有点吃不住。对着球门连续第三次将足球射飞后,科赫感觉自己快到体力承受的极限了,他没有去捡自己踢飞的足球,而是用双手抹了把脸,准备走到场边喝口水休息一下。正在这时,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前发黑,科赫脚步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他干脆一屁股坐在草皮上,闭着眼睛,像一条大型犬那样,四肢大敞的横在球场上喘气。蓦地一阵微风划过,科赫感觉自己脸上多出了一条干毛巾。他顺手拿毛巾擦了擦汗,躺在地上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