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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中无不是遏制不住的悲凉，“阿蕴，我昨日才嫁给你，今天你就跟我开这样一个玩笑吗？阿蕴，我不想守寡啊……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把我宠成现在这样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个像你的人。”

“我说这样的话你都没反应，你应该气急了站起来把我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的，你不应该毫无反应的躺在这里。”东方不败说着说着自己都气了，但是看着面前这副苍白的面孔，他又忍不住的气馁，“骗你的骗你的，没了你我怎么可能去找别人，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阿蕴，你不是最恨那种让爱人独守寂寞的人吗，你现在怎么也成了那样的人。”

“阿蕴，我没有那么坚强，我早就……离不开你了。”

东方不败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自己就从大喜到了大悲，这人生中的酸甜苦辣，他尽数尝遍了。如果他当初没有遇到李含蕴，或许早早地就死了，或许孤傲的屹立在山峰之巅，但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心中有了软弱的地方，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可是现在那个可以依靠的人闭上了眼，再也睁不开了。

而他，已经失去了强装坚强的力量。

东方不败，不败于天，不败于地，不败于这世间任何的人，却败给了他心爱的人，败给了一颗心。

黎戒终是在日落之前被请上黑木崖，这也要归根于昨日晚上太晚太醉，他与林平之并没有离开黑木崖的范围，只是在李府附近找了一家客栈睡下了。否则他们要是出城离开了，可得有一番好找。

林平之没有跟过来，黎戒一人走进冰窖，看着眼前的一幕闪了闪神，“这是……怎么了？”

东方不败从出神的状态走了出来，他猛地转头，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黎戒……！我记得阿蕴说过你医术很好的，你帮我看看，帮我看看阿蕴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到现在也不醒，一直睡着。”

黎戒略微皱了皱眉头，看向冰上躺着的李含蕴，不消近身，他就能得出答案，“他……”他看了眼茫然中带着绝望的东方不败，心中有些烦躁，哪怕就是这里的冰冷也消不掉，“李含蕴他……他死了，声息全无，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干这种打击人的事，最重要的是无仇无怨，他还有点欣赏李含蕴来着的。但他是个医者，就得将死者的情况如实相告。

“不可能的，阿蕴不会死的。我一直都在他身边，就是睡了一觉，他就起不来了。没人来伤他，他也没有生病，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断了呼吸？”东方不败摇着头抱紧了李含蕴的上半身，“黎戒，你过来看清楚些，至少……至少让我知道死因是什么啊！！！”

对上一双通红的眼，黎戒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你将人放下，我好检查。”

东方不败忙不迭的将李含蕴放平，屏息远离了三尺，目不转睛的盯着黎戒手上的动作。

不检查还好，一检查黎戒也顿觉奇怪，但是以他的医术竟查不出原因来。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明明呼吸已经没了，血液静止不再循环，但五脏却一点削弱的现象都没有。正常情况下，人死后生机活力全无，五脏也会因为失去供血从而出现一定的削弱，时间一长就会从内向外的开始腐烂。

但李含蕴的这具身体没有，非但没有就连皮肤都紧致如初，除去因为没有血色而苍白的脸与身体，一点也不像是个已死之人。

“是挺奇怪的。”黎戒喃道，“他这情况我闻所未闻，如你所述像是失魂现象，但是身体生机全无，全然一副已死的样子。可我用内力游走于他的经脉中却发现，他的五脏六腑正常得很，身体更是连僵硬都不曾出现，只是失去活血变得冰凉。”

东方不败绝望的眼中浮现一抹希冀，“那，那有救吗？”

黎戒沉默了，“……我试试看能不能寻到他的魂魄，如果可以，我兴许能引着他的魂魄归来。”

“好，好好！”东方不败无一不应。他好不容易看见一点希望，怎会不答应。

黎戒敛眉沉息，盘坐入定。

东方不败的目光来回在黎戒与李含蕴二人身上转，待看到黎戒平古无波的脸上开始皱眉，心骤然悬了起来。

唰——

黎戒终于重新睁开眼，入定之后他的精力会随着时间与距离加倍的下降，他这一次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距离却十分的远——当时他的魂魄直线上升，就快要突破天际了，被天道威力压了下来。

精力的损耗让他的精神一阵萎靡，黎戒起身，看着东方不败焦急的面孔，低声道，“抱歉，我没能找到他的魂魄。”他闭了闭眼，回想入定时所见的景象，继续说，“他可能不在这个世界了。”

“嗯……你不要误会。”黎戒顿了顿，“我不知道李含蕴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和他其实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们来自别的地方。我是直接带着自己的身体来的，他的情况与我不同，应该用‘借尸还魂’来形容。所以……可能是时间到了，又或是事情了了，他的魂魄已经回归原来的地方，因此我才说他不在这个世界了。”

东方不败惨笑，“既是如此，他怎么舍得撇下我，独自离开。”

“这个，应该也不受他所控。”黎戒安慰了一句，“其实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结合他的情况，这是最好的结局。”他叹了口气，“未能帮上忙，很是抱歉。我就先走了，东方教主你还是节哀罢……”

东方不败一个踉跄跪到在地，向李含蕴爬去。

他是发现这次见到的黎戒与之前见过的性情不一样，但是这关他何事，他只想让李含蕴睁开眼，重新醒过来。

黎戒离开之后，冰窖之中又只剩下东方不败这一个活人。

突然间，他眼前白光大盛，刺得他双眼睁不开，只能闭上。待光芒尽散，只剩下一道微弱的亮光时，东方不败也适应了这种亮度，重新睁开眼。

从李含蕴的脑门处钻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小人，身上还穿着黑白二色的道袍。道袍上的纹路很奇怪，东方不败看久了脑中一阵晕眩，便不再盯着瞧了。

小人自行发着光，见风即长，很快就长成了半个人的高度，悬浮在空中。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东方不败睁大了眼，一时之间说不出心中是惊讶还是惊怒。莫非是这个小东西害得他的阿蕴没了声息？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看向小人的目光也充满了杀意。

“我？我是系统啊……不对，我不是系统，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小人双手按住脑袋，猛地摇了几下，接着稚嫩的双眼一冷，“我是主人的剑灵，该死的，那个混蛋竟然把我丢在这里了！”

“你身上有主人的气息，你是主人的道侣？”剑灵放下手，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