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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李弋拉纪荀起来。“没事,我也不是一直跪着,上午扫尘,下午净砖,晌午还能歇歇,我就晚上这一会是跪着的。”“不给吃饭还让你干活?”眼见着入冬了,李弋在心里埋愿自己,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点,要是来年春暖花开再办喜事,纪荀也能少受些苦。“来。”李弋伸手要抱纪荀,却被他躲开。“大婚前半月……”“列祖列宗都看着呢,我还能把你怎样啊,这这么冷,我背着你睡会。”李弋蹲下身让纪荀趴在他背上,纪荀累坏了,伏上来不消片刻就睡了。再醒过来太阳都出来了,纪荀惊道:“怎不叫我?”“你这不是跪着呢吗?别大惊小怪的。”李弋侧过头亲了一下纪荀脸颊。纪荀这才看清,原来李弋正背着他跪在团垫上。“这……”纪荀心里暖暖的,转而又觉得有些羞愧,明明要守祠三日,他竟偷懒睡觉。“这祖宗本就是咱俩都有份的,两个人一起跪更显诚意。”这都什么歪理?“你快回去吧,一会太后瞧见了要不高兴的。”“娘都来过了,还教训我说:要是真的心疼媳妇就在这跪踏实了,别东张西望的。守祠又不是要折磨人,而是祈求天上的先人们保佑咱俩一辈子和和美美的。”不管李弋怎么说,纪荀还是跪到李弋旁边,二人十指紧扣。正当午时,纪荀是由李弋抱着回王府,一路上不知多少人羡慕。第二卷刺客鹿霄(纪郢与鹿霄)第11章十一、诉请回到府里李弋就有点蠢蠢欲动,又不能真的做什么,就抱着人躲到花园的假山后面接吻。纪荀也很想他,知道李弋会守规矩,就都由他了。“纪郢,你给我站住。”纪荀推了推李弋。“好像是鹿霄的声音。”“什么好像,就是。”鹿霄是王府的常客,进进出出比大王贺青来得都勤快。鹿霄是贺青的义弟,起初李弋还觉得鹿霄太过娇柔,几番相处下来,李弋也很赞同贺青的眼光,鹿霄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他找小郢什么事?”“嘘。”“鹿霄公子,敢问何事?”纪郢恭恭敬敬地问。“什么事你不知道吗?”鹿霄走至纪郢面前。“为什么冷落我?”“你我本就不熟,何谈冷落。”纪郢道。“不熟?你说的出这样的话,你占了我的便宜想不认账!”鹿霄有些气急败坏。李弋觉得新鲜,往常都是成排的人追着鹿霄要说法,就连碰下手,吃顿饭都叫着嚷着要对鹿霄负责,今儿怎么反过来了。“是你自己爬到在下榻上,可不是在下强迫你的,再说,就你那模样而言,恐怕要负责的不只在下一个吧,来日真要追究责任,在下可要排队了。”纪郢嘲讽道。“你!”鹿霄气急却不敢动手,纪郢的身子骨还扛不住他一巴掌呢。“请回吧!这样大家都好看。”纪郢道。“你个混蛋,你怕李弋对我心动,就千方百计引诱我。什么把持不住,什么心疼我,都是骗人的,现在李弋要娶你哥了,你就把我给闪了。”鹿霄咬牙道。“是又如何?瞧你那人尽可夫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纪郢的心肠不是一般的狠,专门往人的痛处踩。“我没有,我只跟过你。”“哦,你跟多少人这样说过?刚刚那个按察使大人可令你满意,他是不是也是你唯一跟过的人?”纪郢双眼直勾勾看着鹿霄。“要怎样你才肯信我?”鹿霄低下头,他是不会哀求的,却不会就此死心,毕竟纪郢真的是他唯一的男人。“你既自命风骨,何不以死明志?”“你弟弟过分了。”李弋小声对纪荀道。纪郢是吃定鹿霄舍不得死,才如此说的,看着鹿霄惊讶的眼神,纪郢缓缓道:“别再来找我,不然我就把你引诱我时的丑态都说出去。看你镇国公府上下以后还怎么做人。”纪郢说完便走,却听鹿霄小声问:“只要我死了你就能信我吗?”纪郢没理他,继续走。鹿霄指间一点腰侧,匕首弹出落在手中。李弋见状急忙一个箭步扑过去,还是晚了半步。匕首刺入胸口寸余,给李弋稳稳拽住,鹿霄还想用力,被李弋一把夺过匕首甩到草丛里。鹿霄连气带伤,软软向前倒去。“荀儿,快传御医。”李弋抱起鹿霄。这气性也太大了吧?“来我房间吧。”纪郢在一旁小声说,常在书本上看到古人动不动就“以死明志”,可当真的有人在眼前这样做,纪郢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反应。李弋原本气急,可纪郢的房间最近,李弋只好先把人放下,反手就给了纪郢一记耳光。“鹿霄救了你不止一次吧,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你竟如此忘恩负义。”李弋要不是碍于一只手要给鹿霄按住伤口,早就给纪郢一顿暴打了。纪郢顾不得许多,先翻出药箱给鹿霄止血包扎。李弋出手及时,鹿霄并无大碍。待王府的大夫来了,纪荀把弟弟拉到旁边,问:“究竟发生什么事?”知弟莫若兄,纪郢虽然任性又霸道,但绝不是恶毒之人。“我看到他与按察使在茶楼上又摸又亲。”纪郢闷声道。“天啊,你在吃醋,你喜欢他还说那种话伤他?”纪荀扶着额头简直啼笑皆非。“哪个按察使?”李弋忽然问。纪荀纪郢不解的看向李弋。“你说和鹿霄又抱又亲的是哪个按察使?”“浣有道按察使章大人。”“南宫,派个大夫去看看浣有道按察使,快!”李弋了解鹿霄,撩就仅仅是飞两个眼神,勾勾指尖而已,要到又摸又亲的地步八成是被迫的。鹿霄身份特殊,不能轻易让外人知道他会武功,惹急他了就各种□□伺候。李弋稳了稳心神走到纪郢面前,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在他颊上亲了一口,放开反手就给了一耳光,这回两边对称了。“你怎么能让我亲你,我可是你哥哥的相公,你还要不要脸?”纪郢都被打蒙了。很快他就明白了李弋的意图。被亲的未必是自愿的,心下又有些后悔。“小郢,你错怪鹿霄了,他真的是清清白白的。”纪荀道。“我知道,我早知道,可他整日游走在那些权贵才子们之间,我只是个太学的穷学生,人人都道我是抓着哥哥的襟带才住进王府的。”“别人刺伤了你的自尊,你就要伤害鹿霄吗?你不喜欢他与旁人接近可以和他讲啊。”纪荀道。“他只是和人饮酒品茶,吟诗作对,我不想他以为我……”纪郢有点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