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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之胆寒。”赵凤鸣给林梧举了个例子，此事在历史上没有记载，但在志怪、野史杂闻中有着微末痕迹，现代人看了肯定以为是前人的编纂奇想，殊不知已经窥探到了历史真实的一角。“X地曾有人得到一方阴兵虎符号令群鬼肆虐一方，发展到最后方圆千里无人烟，只有满地的鬼物横行。人类对此毫无办法，所有修士看到此只能够感觉到自身的渺小和无能。”

“按照一贯的套路，是不是冥主派了一队鬼使出马，扫荡厉鬼，还人间清明。”林梧闲暇之余也是看了一些的，深知道其中的一些套路。

赵凤鸣失笑地在林梧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得意的小摸样好玩极了。“是也、非也。”

林梧：“？？”

“地府派出来的普通鬼吏对此毫无办法，便惊动了冥主，如你所想，冥主的确派了鬼使去平乱，不过不是一队，而是一人。”赵凤鸣为人平实，说故事没有什么花俏的词汇，却引得林梧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见赵凤鸣说完之后半天没有动静，林梧支起胳臂肘推了推他，“后来呢？”

赵凤鸣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茫然，“还有什么然后？你是说派出一名鬼使之后的事情吗？当然是平定了混乱。”

林梧：“……”

“哈哈，哈哈……”林梧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恨不得拍打桌子来缓解一下自己的肚子疼。

受到林梧笑声的传染，赵凤鸣的嘴角不知不觉也挂上了笑意，“我不会说故事。”

“嗯嗯，你说的都是事实，我已经知道冥主的神秘莫测、鬼使的武功非凡了。”林梧说完之后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难道发生的两起命案是鬼做的？等等，我记得你们之前说了怨鬼，是他杀了人？”

“怨鬼就是饿死鬼，六道轮回中有饿鬼道，怨鬼是饿鬼道中微微保留了一些智慧的物种。”赵凤鸣应邀去刑警大队看尸体，看出腹腔是被尖锐的指甲划破的、残留的部分脏器中有着类人的牙印，关键是伤口处还残留着的阴暗之气，阴暗之气犹如潮湿黏腻的污水，散发着沉积千万年的恶臭味，是来自于饿鬼道的气息。“怨鬼很会躲藏，利用人类心中的贪嗔痴恨来藏匿自己，半仙如我，找到它们也非简单之事。鬼使来了，此事应该会得到尽快的解决。不过……”

“不过什么？”

“按理说，逃出一个怨鬼还用不上鬼使出马。”不是赵凤鸣看低此事的严重性，在人类眼中天大的事情，在冥主的眼里估计就和吃什么一般不足为道。这么一件“小事”怎么就派出了鬼使，赵凤鸣百思不得其解。

林梧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想法，因为在脑海中他对幽冥鬼界、对冥主等等只有笼统的概念。抚掌说道：“有了解决方法就好，鬼使大人会尽快行动吗，希望能够尽快解决。非人类作案，李光湛在写结案报告的时候又要头疼了。鬼门打开，让冤鬼逃脱，死了两个人，地府有没有责任？”

赵凤鸣沉默，责任肯定有，但弥补不了生死，只多给些赔偿。

“真是无力。”林梧拧眉，“会给什么赔偿？”

“来世投个好胎。”

“唉，也算是解决之道。”

无论是鬼使前来，还是介于投好胎的赔偿，的确是解决之道，一小小的怨鬼于鬼使来说不过动动手指就能够干掉的事儿。赵凤鸣敛下担忧，他怕鬼使来的主要目的是他们发现的来自于九幽鬼蜮的气息，不过想再多也是没有影儿的事情，说出来反而是徒增林梧的烦恼，赵凤鸣并没有多言。他说了一个自己上午刚刚得知的消息，“李光湛马上就不再是刑警。”

“辞职了？”这是林梧的第一反应，说完后觉得不是很可能，为除暴安良变活死人后又变旱魃的人，对职业的热爱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林梧不觉得李光湛是会辞职的人。所以……“他调到别的岗位了？”

“白听山将他调入了国安一处。”

“唔，对于李光湛来说，是个好地方。”符合他的身份。“竟然不用考试就能够过，让兔子精胡故文知道了肯定大为光火。”

最早住进万象楼的考生兔子精胡故文终于如愿通过了考试，进入了国安一处的培训阶段，表现不算是最好的、但中规中矩，留下的可能性很大，终于不用回家继承巨额家产了。而另一位愚公家的后人，肯定是通过了考试，不知道培训之后会分配到哪里，未知数中。

···

鬼使在来了万象楼的第二天出门，他出手就是不同，躲藏起来的怨鬼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发生在西洲市内的两起恶性杀人事件算是暗面上已经解决，至于明面上如何给公众交代，那就是相关负责人需要头疼的了。李光湛已经调离了刑警队，顺带将队长的职务与烂摊子一并交给了继任者，写报告这种事儿不再让他绞尽脑汁。

同李光湛一起去国安一处西洲办事处的还有两具女尸，经过警方的排查，终于发现了二人的共同点，在生前都是HP·红莲的狂热爱好者，掏空家产也要将红莲的系列产品收入囊中。事实证明，红莲的效果真的是与众不同，死而不僵，死后依然维持活着时候的容颜，恐怖的力量。

白听山组织人手调查此事，担了很大的风险，毕竟是跳过了领导的审批直接行事的，不过千年的妖怪才不会把人类的弯弯绕绕放在眼中，在人类机关中工作，不过是信守当年的一个承诺罢了。

···

鬼使住在万象楼最后一天的凌晨出门，直到日落西山林梧还没有见到人回来，他跑了手续，做了公章，开了发（票），就等着把发（票）给鬼使让他回去报销。这要是人不来了，难道他要把发（票）烧给鬼使？

林梧想七想八的时候，踏着傍晚最后一点余晖，鬼使回来了。毫无变化的黑色冲锋衣在暗淡夜色中更显薄凉，宽大的帽檐盖在脑袋上，遮住了所有的容貌和情绪，他苍白到几乎透明的手上拿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盒子上印着的一个小小徽记林梧觉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大人，你要的发（票）。”林梧喊住了鬼使。

鬼使脚尖一转，行进的方向有了改变，笔直向林梧过去，从林梧手中接过了发（票），道了一声谢，便离开上楼。

短短的几分钟，足以林梧看清楚了鬼使手上捧着的盒子，还有盒子上印着的徽记具体的摸样，他感兴趣地回到房间里翻出先祖笔记，找到了对应的部分。“昆吾居的徽记。”

“赵大哥，我知道鬼使是来干什么的了，他是去杂货店买东西的。”听到身后有动静，林梧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分享给赵凤鸣知道。

林梧盘腿坐在大箱子旁边，前面堆满了打开的书籍，手上还捧着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