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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很快地上前拉住她小声嘟囔,朝盛之梧这边挤眉弄眼。失去介绍机会的盛之梧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听到祝铃秀爽朗地大笑:“不是的哩,是我们文文认识的,可有缘哩!不过……”“不过”什么盛之梧到吃午饭都不知道,两个中年妇女之后的交谈刻意压低声音以显隐秘。杜大妈离开时的一句悠长的“看来我们家大城是没啥希望咯”让盛之梧想到就头皮发麻,饭桌上话都少了很多。倒是祝铃秀比上次还热情,小半在和方意如详细介绍盛之梧,大半在夸自家闺女怎么怎么好。盛之梧不想领会醉翁之意,一直点头笑着,不走心的那种,他有点儿想念方其文的拿不稳碗了。方其文感应到了似的,不过这回没砸碗,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阿妈,盛……他下午好早就要回去的嘞,让他早点吃完等下休息一下哩。”这是赶集时盛之梧告诉他的,要赶凌晨的飞机,待会儿吃完饭就要回Z市。方其文记起阿妈抱怨过方家村到Z市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想盛之梧开车来肯定也颠簸得很,小心地建议他吃完饭睡一下再回去。这会儿方其文也不想听祝铃秀再谈论阿姐,鼓足勇气把话说出口,脸都憋红了。方其文皮肤白,脸红总是特明显,盛之梧看了乐,故意逗他,客气地对祝铃秀说:“没事儿,我不着急。”方其文有点哀怨不解地看了盛之梧一眼,盛之梧瞧他这一眼瞧愣了。他想这小朋友怎么这么不经逗,太认真了。不过祝铃秀还是没再多说话,她连连表示“正事要紧”,换了方其武开始大评特评各个菜的味道,盛之梧余光里瞟到方意如表情不太好看。饭后盛之梧在院子里晃了几圈消食,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困了,就采纳了方其文的提议,睡一会儿再回Z市。方其文在厨房门口洗碗,听盛之梧说要午休,很快地把手上泡沫冲掉往正堂走去,盛之梧看着被抛下的没清干净的碗筷问他干吗,方其文声音透亮:“给你把火盆拿屋里去,别冻到噢!”08方其文方其武的房间不大,炽热的火盆放在空旷的中央,烘得整个房间温暖舒适。盛之梧睡得意外的好,可能是因为暖和,可能是因为疲惫。拉了窗帘的房间暗暗的,醒来的一刹竟然有点儿意识不到时间的存在,意识不到时间存在时,自己的存在仿佛特别动人。盛之梧躺床上难得矫情了会儿,翻身才看到方其文坐在旁边凳子上。他愣了一下,笑着开口问:“你怎么在这儿?”刚睡醒的声音有点哑,有点撩人。方其文听着这声音,不好意思地解释:“房里放了火盆,有个醒着的人在,安全一点呐。”“几点了?”“三点哩。”盛之梧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嗯”了一声。方其文起身,说:“眼睛遮一下,我开灯啦。”房间“啪”地明亮起来,盛之梧把胳膊挡在眼前,适应了会儿又塞回被子里,眯着眼睛看方其文,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棒针,织着已大体成型的手套。“哎,你会织手套?”方其文很轻地应了声,又很轻地说:“再等一会儿,就快织好了。”“等一会……”盛之梧重复着,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你是织给我的?”方其文抬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手上动作加快了:“这个是羊毛毛线,针脚密的,应该暖和的……你们是不是都戴皮手套?”用了“你们”而不是“你”,盛之梧听出他又在划清界限了,笑着澄清:“不是……没说你织的手套不暖和,我只是……挺,震惊?受宠若惊?”越澄越不清了,盛之梧索性坦白:“还从没人给我织过东西。”方其文没有为自己是“第一个”开心,相反地,他有点儿难过。方其武方意如的手套围巾、甚至方其武有一件毛衣都是他织的,竟然从没人给盛之梧织过东西。但盛之梧不难过,盛之梧很开心。他盯着方其文熟练的双手,那手还生着冻疮,微肿着看不出明晰骨节;他盯着交织的针线飞快穿梭的针脚,缩在暖和的被窝里同方其文聊天:“可以问吗,你jiejie在哪儿打工?广东?”“好像是广东叭。没什么不可以哩。”盛之梧迟疑:“打什么工?”“好像是在一个医院门口卖花卖水果,也卖小吃哩。”盛之梧明白了,方意如大概是在花店和小吃店同时帮忙,挺不容易的,尤其又是医院门口的店铺,多挣钱就必须起早贪黑。这么一想有点儿理解她的笑,八成是离家在外面对各种各样的人练出来的。方其文不知道盛之梧为什么突然说起阿姐,有些忐忑地问:“怎么哩?”“没怎么,就随便问问。觉得一个女生独自在外打工,太辛苦了点。”“是啊。阿姐瘦了好多哇。太辛苦呐。”“她为什么想出去打工?在家做做家务,虽然也辛苦,但至少和家人在一起,不是好一点吗?”“不知道。她想嘛,当初说外面好,就想出去。”“你想出去吗?”针扎着了手。还好是木头针,针尖也钝,没太痛,方其文没吭声。盛之梧想自己大概又失言了,心里叹口气,扯开话题:“对了,我听你们那个杜大妈提到一个,‘大城’。大城是谁?”方其文听到杜大妈心情就好一点儿,咯咯笑起来:“大城是杜大妈的侄子,我阿姐的初中同桌,喜欢我阿姐哩!”果然是这样。盛之梧无奈地笑:“他现在还在方家村?”“在。村口修车哩。”盛之梧说“挺好”,想的却是这个小伙子确实没什么希望。改一下流行歌词大概就是,方意如是朵野玫瑰,但他没有一片花园。盛之梧又翻个身,想自己大概要起来了,不然该收拾不完赶不上飞机,准备突破被窝禁锢时突然想到:“哎,我说要剪窗花来着,给睡忘了。”方其文一怔,事儿一件一件挤着往前,他也忘了这被挤出去的事。他有些惆怅,可又没有办法,只好涩涩地说:“没事呐。”盛之梧从床上坐起拾掇自己,有些抱歉:“剪窗花来不及了,只能等以后了。我给你剪个别的好吗?”方其文听他说“以后”,想到十二月时他说“下次”果然就有了今天他的出现,那他今天说“以后”也一定会有以后。方其文很容易被满足,步子轻快地去给盛之梧拿剪刀和红纸,好像能看到以后盛之梧剪窗花的模样似的。于是房间里一片祥和。方其文织手套,盛之梧剪纸。待方其文织好手套,盛之梧也正好剪完。方其文把手套递给盛之梧,盛之梧把一张小像递给方其文。盛之梧把手套戴上,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