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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视线从手中的书页上移开,卫成泽抬起头来,朝窗外看了一眼。他偏着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下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之前一段时间里,为了完成手头的工作,他的作息实在是有点混乱,前两天颜黎难得态度强硬地要求他在这一个月里面,不许再接任何工作。于是,在卫藜芦憋笑的支持与颜黎严密的监督下,卫成泽开始了他长达一个月的假期。尽管不用像其他人那样,每天定时定点地上下班,可或许是因为有着一个正在上学的女儿要养活,原主的日子并不如想象中的悠闲。至少在卫成泽的记忆里,除了卫藜芦的学校活动之外,他还真就没有多少休息的日子——而就连那少得可怜的休息天,也大多都是因为卫藜芦闹着要去哪儿玩。因此,突然一下子空闲了下来,卫成泽甚至都找不到原主用来消遣时间的兴趣。“其实……”看着照片上有着灿烂笑容的女孩,5438的语气有点复杂,“原主是个挺好的爸爸吧?”只可惜,最后却落到了个那样的下场。“如果他不是那么爱他的女儿的话,”听到5438的话,卫成泽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大概——不,肯定结局就会不一样吧?”接受一个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人的离开,总归要容易得多。5438闻言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找不出能够反驳卫成泽的话语。要是卫藜芦对于原主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分量、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厌恶的角色,他或许就不会在发现对方的芯子换了人之后,做出那样的反应了吧?说不定,他压根连对方被人给顶替了,都不会察觉。不知道为什么,5438忽然觉得有点悲哀。当所谓的爱都成了造成悲剧的原因的时候,究竟该怎样,才能避免绝望的结局?看着卫成泽合上手中的相册,5438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愈发阴沉的天色。目光在相册硬纸封面的夹层里露出来的,透明袋子的一角停留了一会儿,卫成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将它给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想必卫藜芦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地进过他的房间了吧?果然,哪怕被心中的情感所蒙蔽,属于曾经名列前位的杀手的那份敏锐的洞察力,也依旧不会减退分毫。嘴角微微翘起,卫成泽对于如今的发展显然十分满意。从那天见过颜陌开始,他就能时常看到卫藜芦眼中没能掩饰好的焦虑与烦躁,想必对方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即便不可能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险,但颜陌再怎么说也是这个世界备受眷顾的男主,让卫藜芦受点小伤什么的,却是不可避免的。——比起之前那些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的行为来,这种带着危险逼近的压迫感,显然更能够让卫藜芦坐立难安。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发现被自己摆在第一位的父亲,或许正是那个真正想要她的性命的人——卫藜芦当时的心情究竟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浅蓝色的折叠伞,卫成泽关上抽屉站起来。相比起与千年前没有多大变化的长柄伞,显然这种能够随身携带的小巧玩意儿,更得卫藜芦的欢心。但无论是卫成泽还是颜黎,却都更喜欢稍显古旧的长柄伞。至少长柄伞绝对不会出现撑开来之后,自己的大半个身子还在外面的悲剧。自从某次在超市买了把折叠伞,结果到家的时候还是全身都湿透了之后,颜黎就坚定地把折叠伞划入了“小孩专用”的范畴。想到那时候颜黎脸上臭得要死的表情,卫成泽的唇边不由地浮现出些许笑意。拉开衣橱拿出一把长柄伞,卫成泽套上外套出了门。也是凑巧,他刚在公交车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外面的雨就落下来了。细密的雨点打在透明的玻璃上,划出集到到斜向下的痕迹,纵横交错,而后模糊成一片,再难分辨原先的轨迹。细小的水珠凝结到一起,最后因为重力的作用滚落,在窗户的凹槽里聚成小小的一滩,不分彼此。窗外的景色因为玻璃上水渍而变得扭曲而失真,仿佛被屏障隔开的另一个世界。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卫成泽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养起神来。或许是因为外边的天气,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只能听到塑料袋发出的声响,以及一些人低声的咒骂声。正好赶上下班的高峰期,车子在路上堵了一会儿,等到卫成泽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放学的铃声已经响了好一会儿了。有不少撑着伞的家长正领着自己的孩子往外走,让人看不清稍远些的景象。卫藜芦站在一楼的走廊里,低着头看着手上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的,正是那早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好半晌,卫藜芦却始终没有按下去,最后干脆将它放回了口袋里。反正……从这里到车站,也就只有几分钟的路不是?直接跑过去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到时候还可以和卫成泽炫耀,自己成功地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了一个巨大的难题。想到这里,卫藜芦用力地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可她的脑中却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卫成泽藏在相册封面里的药粉。她不是生长在这个世界的人,也不知道怎样去化验一个东西的化学成分,但最古老的以银试毒的方法,她却还是会的。而小姑娘十岁生日的时候,曾经收到过一个纯银的手镯——据说是他当初特意定做的。只可惜,收到这份礼物之后,小姑娘一次都没有戴过,也不知是觉得太过招摇,还是本来就不喜欢这份礼物。在看着那个沾了粉末的镯子一点点染上黑色的时候,卫藜芦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然而,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那之后,她竟出奇冷静地处理掉了所有痕迹,将那包粉末放回了原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如常地和卫成泽相处——也不知究竟是为了欺骗卫成泽,还是为了欺骗她自己。可到底,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哪怕卫藜芦在心里努力地替卫成泽寻找着合理的解释,那明晃晃地摆在面前的事实,却不容她去质疑。卫成泽……想杀她。如同那个晚上,在她的脖颈上一点点收紧的五指一样。可即使心里对这一点无比清楚,她却依旧宁愿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与美好,自欺欺人地生活在编造而出的谎言当中。卫藜芦觉得,她或许,真的已经疯魔了。明知前方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她却依旧一步一步地朝着前方迈进,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