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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又抖又滑,无忧差点将下巴磕在石头上,他突然想起来,那个雨夜,梧桐冒雨上山,然后大病一场,无忧心疼死了,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无忧就越来越喜欢梧桐。还是,从梧桐进入百里庄的时候就对他产生了依赖感,无忧没有想过此后的一生没有梧桐的踪影。见到梧桐之后,无忧只想好好地抱抱他,看看他手上的伤疤好了没有,不知道他还会做他爱吃的砂锅rou,他们还可以一起去看小珠儿,这个诺言许了太久。“少爷,不许动!”一般说这句话的时候,梧桐的手指已经对上无忧的弱点,每次都能一击致命的弱点,然后被他弄得全身疲惫,还要殷勤的给无忧捏背。想到这里,无忧还想起来被鹤千羽强吻的那个晚上,梧桐把他定在小河边,黑着脸拉着无忧,恨不得把无忧周围所有人都解决掉。无忧傻笑着擦去脸上的雨水,想起梧桐盖上了红盖头,还诱惑无忧当俯在他身上,可无忧一向都是懒得动的。“混蛋梧桐!”无忧顶着雨越过流云阁的外墙,溜进一间小屋子,呛人的香料一直没有停下来,粉色的纱帐和珠帘让无忧难以忍受。“阿嚏!”无忧身上有些冷,两手摩擦着双臂,才暖和起来,“弥,梧桐在哪?”“不知道。”“噗!”无忧真的没有忍住,弥隐身了一路,其实逗逗他还是很有趣,玩笑归玩笑,无忧停下笑容,从门缝里溜出去,或许在楼阁上,能找到梧桐。雨天守在窗前看雨的人太多,无忧几近艰难才重新爬上流云阁,藏书的地方一点都没有变,唯有那架古琴擦干净了放在桌案之上,不沾染一丝灰尘。无忧贴在地上才能隐约听到下面交谈的声音,对于声音,无忧太熟悉。“梧桐,这个孩子生下来,取什么名字?”“你喜欢就好。”“你是他的爹爹,还是你来取名字,好不好?”“把补药吃了吧,大夫说你的你应该多喝点补汤,对身体好,炉子上炖着砂锅乌鸡,休息后就能吃了。”梧桐无微不至的关心字字入心,无忧好久没有听到梧桐的声音,可这种关心不再是他的了。无忧将将地毯抓的变形,花朵扭曲的和他的心情一样。“梧桐,其实就算我怀孕了,也能做的,你不用忍着,梧桐,呃!”喘息声越过隔板,被无忧听得清清楚楚,梧桐真的做了,还是和有了身孕的女人。无忧觉得身上无比寒冷,身上的雨水每一滴都是一把利刃,刺进身体里,让他痛不欲生,这次无忧连眼睛酸的感觉都丢失了,只剩下瘫软。湿透的衣服包裹着身体,无忧缓缓失去了体温,然后身体里又像是燃起了火炉,炙烤着身体里的灵魂。无忧做了决定,他要去找凤容然后成亲,凤凰谷的林子里都被红纱罩着,红灯笼挂满凤凰谷的屋檐,无忧要让梧桐知道,他的少爷已经长大成人,不在乎他了。死生不负,生死相随?师爹爹,无忧没办法和大爹爹一样能舍下荣华富贵,无忧要将自己推进富贵温柔乡了,百里爹爹和娘亲的面容浮现了,握着无忧的手,“爹娘,无忧好想你。”第67章奇门头疼欲裂的感觉无忧此生再也不想经历,无忧停留在浮萍之上,最终在深渊中醒来,弥银色的面具占领无忧的视线,身下的草苫咯的无忧后背疼。喉咙里燃着一只火把,将无忧的喉咙都燃烧干净。弥用小石头架起一只小炉子,咕嘟咕嘟熬着难闻的汤药,“你终于肯现身了,弥。”无忧竟然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吃力的坐起来,弥已经将一只琉璃碗递过来,黑色的草药汁慢慢冒着热气,无忧直接接过来,捏着鼻子一口闷掉,“呃,苦死了。”随后打量手里的琉璃碗,碧色琉璃碗颜色自然流淌从碗底到碗沿颜色自然过渡,无忧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滴水的破山洞里怎么会有砂锅,更何况是这样成色极好的琉璃碗,难不成弥随身携带?“你竟然随身携带琉璃碗,看来凤容的确很奢靡。”弥头都懒得抬,无忧头脑昏沉连嗅觉也变得迟钝,炉子上的小砂锅不是药,咕嘟咕嘟炖的是砂锅rou,无忧丢下琉璃碗,,去揭砂锅盖子,“嘭!”“呃,烫!”无忧使劲的抖抖双手,连嗓音都撕裂了,手指头烫的通红至少要在冬季的雪地里冰冻上许久才能红成这个模样,“这是你做的?”“不是。”弥递给无忧一双红杉筷子,然后搅搅砂锅里面的rou和豆腐,娴熟的动作让无忧都以为,凤容天天吃这个呢。“你该不会是在流云阁偷的吧?”无忧压着眉毛,歪头看他的表情,额,只有银面具和看不分明的眼睛,他没有回应,无忧已经知道他默认了,两只筷子插到砂锅里,底上的rou末已经有些粘底了,“信了,你绝对不会做rou,真该和梧桐好好学学。”“弥?”无忧吃到一半,突然喊他,而弥则是停下来看着他,用他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睛,“呵呵,没事!”无忧傻呵呵的笑过之后,继续埋头吃饭,如果是梧桐他一定会这样说:“梧桐在!”“凤容在的时候你也是不说话,就傻瞪瞪的看着?”“你已经决定了和谷主成亲,就不能想着别人,下次,我就会让他成为剑下之鬼。”弥将火堆熄灭,端着手里夹出来的豆腐,然后披着他黑色的连帽披风走出去。耳边就只剩下在山洞里回荡的水滴声,还有呛人的浓烟,无忧除了会烤馒头和rou之外什么都不会,一切都是由梧桐做的。从他到百里庄的那天起,无忧的床上就有他的身影,抱着他一起入眠,在他的胸膛里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梧桐,你生了儿子也是我百里无忧的人。”无忧知道自己是个古怪的人,他容不得梧桐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当然只是暂时的,暂时放他一马,下次无忧碰到他一定把他打个半死,然后在他脸上印上百里无忧的印记。无忧骑上马,没有回凤凰谷,也没有去返回流云阁,无忧重新戴上凤容的面具,拂去后背上的褶皱,将疲倦的面容丢在山洞里,“我要浪迹天涯,驾!”弥并没有从暗处保护,如同跟随着凤容一般,策马扬鞭跟在无忧身后,长长的披风被流风吹起来。唯一难以解决的问题便是,所有人都将百里无忧认成凤容,这个破面具还有弥这个混蛋。一天内大大小小的江湖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