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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结局如何,他们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江沐看了眼四肢敞开的人,将药碗执起,惟公卿用力闭了下眼睛,藏在枕头下的手一再握紧。头顶光线逐渐变暗,那男人将头顶上方占据,他单手托着药碗,作势要捏开惟公卿的嘴巴,而后者果真一动不动,就是盯着江沐的手……就在他将要碰到他的时候,二人同时一动,与此同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将屏风外正提心吊胆的秦云杉吓了一跳,他直接窜了起来,差点扑倒屏风,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压着乱七八糟的心跳,他走到门口……江沐的动作停住了,他向门的方向看去,那表情阴暗不明……惟公卿抽了一半的手又插回枕头下,他松了口气,却没有因此放松。秦云杉和那人说了几句,很快对方就跪到屏风前,急急说道,“王爷,衙门那边有变化,您带回来的霜美人出问题了,王大人请您尽快过去,他不敢轻易做主。”衙门现在大乱了,不然他们也不敢贸然来打扰江沐,江沐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他犹豫了下,看看那一脸决然的惟公卿,他还是决定先去处理正事。他把药碗重新放了回去,江沐走到屏风之外,“看好他,本王回来再继续。”秦云杉应了声是,紧接着便是迅速消失的脚步声。秦云杉松了口气,小侯爷躲过一劫,可是,王爷回来呢……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让王爷改变心意了。他担忧的走到屏风后,本打算让惟公卿休息一下,可这一绕过去,脖颈突然一紧,他下意识的还击,他是医者,却也是江沐的左膀右臂,身手自然了得,他这一下,怕是会直接撞断袭击者的骨头,可这胳膊拐到一半突然停住,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小侯爷。秦云杉的愣神给了惟公卿机会,掌中的丝绢直接捂到了秦云杉口鼻,那上面,是秦云杉给他准备的药,可以麻痹身体的药。惟公卿刚才,不全是为自己争取机会,在他在江沐身上写字的时候,已经可以动的右手,将丝绢放到药碗中,吸了不少药液。这药水既有让人失去知觉的功能,虽比不上哥罗芳,但也应该有点用处,反正江沐要弄废他,这种残废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他不如给自己争取一下,总之,他宁死也不会接受那所谓的入龙珠。这关键时刻,衙门的异变救了他,江沐走了,只剩秦云杉就好对付多了。之前怕江沐察觉,他只吸了一部分药,趁着江沐离去,他连忙将剩下的药都倒在了丝绢上,秦云杉才一转过屏风,立即着了道。秦云杉与江沐的区别在于,他对惟公卿,是有些忌惮的,毕竟他是小侯爷,是王爷的人,他不像江沐那样毫无忌讳。所以,他得手的机会很大。惟公卿又把胳膊收紧了些,他想到秦云杉不敢和他动手,但肯定会反抗,并想办法擒下他,可是令他意外的是,秦云杉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没有再动……药效很快上来了,惟公卿感觉到怀里的人肌rou正在变软,他一松手,秦云杉直接倒在地上了。一动不动。惟公卿看了他眼,点了下头,‘多谢了。’发不出声音的秦云杉,躺在地上,看着小侯爷将门打开,然后离去。……惟公卿的右手差不多已经痊愈,只是他一直没表现出来,出了大门,他将绷带扯了下去,顺带将衣服脱-下,他穿这样没办法逃亡。这院子他不熟悉,不过由于北山事发突然,院子的主人走时并没将所有东西都带走,惟公卿很容易找到了衣服,换好之后,他直接从后窗翻出,这院子靠近北城门,只要他成功出城,就直接能进山了。比这更惊险的事情惟公卿都经历过,他的心态很好,并不慌张,而是有条不紊的在暗中穿行,衙门那边出了乱子,裕河很小,这一闹腾,衙役们差不多都跑回去了,所以这北城门几乎成了摆设,惟公卿没看到一个守卫。想必他们觉得,北山闹妖怪,肯定不会有人靠近,所以他们先去处理衙门的事情了,这刚好成全了他,只是……看了眼锁着的北城门,北山在闹妖怪,很危险,可是,他没有其他选择。别的城门应该有人看守,而且,他也没功夫再换地方,江沐随时都会发现。将套索勾在城门上方,惟公卿轻松的爬上了城门,小侯爷这身体虽然笨拙,但技巧他都记得,翻一道城门,对他来说并不难。在越过城门的时候,惟公卿下意识的往城里看了眼,他不知道衙门出了多大的乱子,大到要江沐亲自处理,想到那男人,惟公卿皱了下眉,然后干脆的滑下绳索,自此以后,他和江沐再无关系。再见面,就是自己的死期,所以他得努力的活着,努力的躲避江沐的追缉。他能活多久,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第三十章深山之中第三十章深山之中惟公卿不熟悉裕河附近的路,他也不知这北山之外会有什么,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前,他没有回头路可走。惟公卿只有一把防身武器,还是从那张桌子上顺下来的。当时他对江沐是起了杀心的。他已经选好了目标,桌上其中一把最锋利也最顺手的刀,他打算这边带着药的丝绢一压到江沐的脸上,那边刀就插进江沐的脖子里,他和江沐迟早都要死一个,任何一个对他生命有威胁的人,都是敌人。惟公卿不懂仁慈,也不会犹豫。眼下,是最好的结局。他顺利的逃出。惟公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知道裕河周围都是深山,常有野兽出没,可是他走了小半天,别说猛兽,就连一只兔子都没看到。树林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他极力放轻的脚步是唯一的声响,细微的声音都会回荡许久,那种感觉让人心里直发怵。这林子一看就不对劲,北山这妖怪一说,看样子也非空xue来风。他一刻也不能耽搁,惟公卿硬着头皮往里走,这第一晚就在他提心吊胆的情况下熬过去了,他找了个稍微高一些的树睡了个囫囵觉,醒来发现自己既没少胳膊,也没丢腿。白天的林子也没有太大变化,那种让人不敢大声喘气的感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