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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跪在你的刀刃上,废了你两条腿。”“黑椒牛柳”脖子一缩,然而依然没有回答。只听“啪”的一声,叶时熙伸手在黑衣人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乖了,快说,腿多重要。”“……”叶时熙将双手揣在了袖子里,指挥林九叙道:“砍他!”虽然是个律师,可叶时熙偶尔觉得,能动手就不要吵吵。“别砍别砍!”半晌之后,“黑椒牛柳”张口说道,“食人魔……本来就不存在。”“……什么?”“高家先杀了三个人,而后放出了有食人魔的消息……并称雇了江湖好手,叫镇子人的人都去高家避难……避难的人要缴银子,由高家商铺提供他们需要的一切……此前高家经营不善,这一两月却是赚得盆满钵满。这也是‘食人魔’不允许人离开两河镇的原因,因为倘若百姓都离开两河镇高家便不可能赚到很多钱了。”“……”叶时熙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思考了片刻后,终于理清楚了思路,又对黑衣人说:“不对,死者的伤口,是被魔噬咬的,人怎么可能把现场搞成那样?”骨头断面粗糙不平,就算个头最大的狗,也没办法将成年人的大腿从根咬断吧?而两河镇一连好几个人都是这种死法。“那是高家为了不引起人怀疑,耍的一个残忍的小花招罢了……”“什么花招?”“高家将人手脚砍断之后,便用马匹驮到城外某地,然后,马上的人会将他的伤口牢牢按在城外碎石路上,马匹奔跑一阵子后伤口自然会被磨得高低不平,这就是为什么死去的人表情极端可怖——他们的确是被吓的,但不是被魔物吓的。高家清理一下伤口扔回原地就可以了,没人会细看并察觉到不对的……那碎石路本就偏僻,这个时期更不会有人特意到城外去了。”叶时熙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太变态了吧……”“带着他去城外。”林九叙说,“去找一找血迹。”第5章欲壑难填(三)即使叶时熙在现实世界当中是个刑事律师,他也没见过这么重口的折磨人和杀人的方式。那些死者因恐惧而扭曲的脸总在他眼前晃,但却不是因为看见妖魔,而是因为看见了比妖魔更可怕的人心。一行人来到了城外的碎石路,借着月光,林九叙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寻找痕迹。梅雨季节将至,气候闷热,空气流通得很缓慢,令人窒息。叶时熙眯缝着眼睛问:“石头上有什么?”“我还在看。”“哦……”“看见了,”林九叙说,“有rou沫。”“……”“还有血。”叶时熙问:“有多少?”林九叙说:“不算少。”叶时熙不再说话了。就是为了钱么——叶时熙想起了他在现实当中经手过的案子。在电视剧当中,犯人总有苦衷,人性的复杂在一起起案件中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不过在叶时熙的律师生涯中,他遇过的有苦衷的犯人还真的不太多,大多数人只是为了私欲罢了,为了钱、为了性,便可以将别人推入地狱。在上学时,他根本没想过,同为人类的另一人,可以恶到如此程度,直到他成为了刑事律师。在最开始的那几年,他常常感到很困惑,他不明白为何人能堕落至此,连最基本的人性就早已失去了。现在,叶时熙似乎变得有些麻木了,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者,也只剩下了有气无力的感怀,有时他会不安于自己的“习惯”。叶时熙看了看林九叙,问:“你不觉得很难受么?”“什么?”林九叙很快便反应过来,“你说地上这些血rou?”“嗯。”“还好,”林九叙说,“都习惯了。”“……?”叶时熙不记得林九叙经常要看见这些东西。在原著中,林九叙是一个很仙很仙的人,联系不到任何重口的事情上。叶时熙常觉得,林九叙不愧叫作林九叙,每次他出场时,另外一个作者都要描写九遍他是多么潇洒。“走吧,”片刻之后,林九叙起了身,“去趟高家。”“嗯,”叶时熙对老人说了一句“您先回家,没啥事了。”说完,又将“黑椒牛柳”捆在树上,还用力勒了勒绳子,“至于你嘛,先再待会。”……一路疾走,叶时熙与林九叙行到高家的朱门前边,让人通报了声,不消半刻,便有人迎出来,将叶时熙与林九叙迎进了会客的厅堂。墙壁上有装饰用的书画,画上边是梅兰竹菊,梅花傲骨凌霜,兰花孤芳自赏,竹子坚韧不屈,菊花不趋炎势。用画代表君子品质,主人似乎别有深意。厅外,天井里石板搭起的花架子上各种花朵香气浓郁,时不时就飘散进厅堂内。叶时熙只等了片刻,高家的掌权人,高进,便微笑着转了出来。高进大约五十来岁,头发已经半白,胡子也是半白,面部有些细纹,肤色依然红润,人看起来十分慈祥。他显然是一个喜爱干净的人,身上衣裳好像很新,头和脸和洗得仔细,仿佛每一根头发、每一条皱纹都洗过一般。叶时熙却知道外形不能说明问题——内心龃龉不断的人,表面上经常是普通甚至是优雅的。林九叙介绍了两人,说明了来此除魔的来意,并且很诚恳地表示,希望能够多得到些情报。“那太好了。”高进长叹一声,“最近我是夜不能寐,只恨高家无法接纳更多百姓,倘若能够直接除掉那食人魔,两河镇便能清净了。”林九叙颔首道:“正是。”三人聊了约一刻钟,叶时熙便突然说道:“不好意思,我尿急了,很急很急。”“……”高进看着这个长相超凡脱俗,讲话却十分粗俗的江家子弟,还是温和地唤来了一个家仆,并且嘱咐对方为叶时熙带路。家仆立刻恭敬地道:“公子,这边请。”“哦,快走,快走。”……又是一刻钟后,家仆突然惊慌失措地跑回到了厅堂,到了门口脚底一个拌蒜,“扑通”一声直接跌进了厅堂里:“老爷!老爷!”看不见脸,先闻其声。“你慌什么?慢慢说话。有客人在,成何体统?”高进斥责他道。家仆从地上爬起来,连膝盖都顾不得揉:“那位江……江公子……不见了!消失了!”“怎么可能?”“真的!”家仆仿佛要哭出来,“我在门外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半晌之后敲了敲门,江公子也没有答话。我怕江公子有意外,就绕道了后边窗户……发现窗户正敞开着,江公子已不知去向!”高进脸色一变:“怎么搞的?立刻喊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