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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费心了。”李且目送小酒儿离开,忽然道:“胖jiejie喜欢你,她看你的眼神就像我爹看我娘一般。”苏雨炼仿佛没听到,开口道:“旧称安葬皇帝或父亲为‘奉安’,‘葬君父’指的是奉安侯,整句的意思就是:京城的奉安侯府里住着一位美人?”李且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要告诉他我在哪。他若关心我就会找来,不关心我也该为佳人而来。另外,还有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他若真的不来找我,我只能在这里当他死了罢。”“有道理,我看你字写的不错、文采也算上佳,能告诉我是谁教你读书写字吗?”李且吃的差不多了,也老实交代:“我爹清醒的时候会教我写字,给我讲人生道理,你别看我个头小,我见识过的东西可比一般大人多呢!”“那你真是厉害,我就没有机会见识大世面,你若有空就讲给我听,我给你准备好吃的怎么样,一物换一物,绝对公平。”第14章美人泗拟,美人似你包子吃好了之后,李且就紧跟在苏雨炼身边了,苏雨炼看书的时候,也会有意无意地跟李且分享心得,甚至会在李且不懂的地方,详细解说。到了侯府,李且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苏雨炼的亲信,时刻注意着苏雨炼身边的一切。侯府人多,李且从入门开始,便明显感觉出几道恶意的目光,紧盯着苏雨炼。苟且儿仰头看向苏雨炼,发现他似乎一点儿也察觉不到,像回自己家一样,抬步走向自己的住处。他们住在苏雨炼原来住过的别院,小酒儿差人为苏雨炼准备了沐浴用水,苏雨炼躺在温热的浴汤里,终于有一丝放松。不知泡了多久,他听见有人进来添热水,闭着眼睛并没有管他,没一会儿,一双柔软细长的玉手从他的脖子滑向他的胸侧……苏雨炼猛地睁开眼睛,难以掩饰脸上的差异。“你干嘛——”是个男人,脸上化了妆,意欲何为其实很明显。那人怯弱的低着头,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道:“小人——小人泗拟是来伺候侯爷沐浴的——”伺候侯爷,苏雨炼顿时明白他是走错房间了,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道:“抬起头来。”泗拟向前移动了一点,微微抬了抬头,却和原来没多大差别,目光扫了苏雨炼一眼又迅速移回地上,而后定在地上不敢往上看。苏雨炼可以确定眼前跪着的男子,从没见过雒闲,否则单是刚刚那一瞥便可认出他。于是,苏雨炼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显得严肃又冷硬:“是谁叫你进来的?”“是——是侯爷——嗯——其实是后院的哥哥jiejie,他们告诉泗拟得侯爷召见,让泗拟来这里的。”泗拟和苏雨炼同天进府,两人却从未见过,只因苏雨炼是客人,泗拟是礼物。苏雨炼忽然捉住泗拟的下颚,将他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我想起来了,公主送来的礼单里面,附带着你的画像。小酒儿一直说你长得像我,我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泗拟:“小人不敢。”泗拟的样貌在男子中确实出众,眉如远黛,眼含秋波,确与苏雨炼有六分相像,天生有一股勾引人的气质,但比起苏雨炼,他差的太多,他的身子柔弱全是先天自然残缺,而苏雨炼的软,却是因病而就,骨子的韧劲和邪气是泗拟学不来的。泗拟的闯入既然是有人刻意安排,那该看戏的人必然会到场。苏雨炼忽然凑近泗拟的脸,鼻尖已然碰着他的鼻子,声音有点儿调皮,还带着笑意:“我不是很有经验,你是喜欢和男人睡吗?”泗拟垂着眼颇有一种娇羞意味:“小人——小人是第一次。”苏雨炼仰头长笑,掐着泗拟的手刚刚松开,泗拟就勾上他的脖子吻了他,苏雨炼吃惊的想推开他,竟然使不上力气,任由他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那软绵绵的感觉竟然有点舒服。“哐哐哐!”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苏雨炼终于松了一口气,后退靠在浴桶里,闭着眼睛长长的深呼吸:“你把门栓上的?”泗拟低着头,轻轻的喘气,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需要小人去开门吗?”“你不开也会有人撞开,啊——我竟然碰了他的男宠,去开门,在门前拦着,只准放一个人进来。”泗拟开门时,双颊绯红,眸中带雾,雒闲看了他一眼,便闯了进去。苏雨炼还靠在浴桶里,挠头轻笑:“不好意思啊,一时没忍住。”给你戴了绿帽子?作为皇帝的宠臣,侯府应该不缺这种娇软男子,少一个不用动太大气吧。雒闲直接踏进了浴桶里,伸手扣住了苏雨炼的脖子,声音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你不要命了?!”苏雨炼还在呵呵笑:“不至于,我一直觉得我的命比那泗拟值钱,你纵然生气,也不会对我下杀手。”雒闲嗤笑嘲讽:“泗拟?!哪来的泗拟!我是说你那副残躯经不起折腾,如果不自制,说不定会死在哪个狐狸精的床上!”苏雨炼有些尴尬,起身穿衣服:“侯爷今日与往常不同,怎么动了这么大肝火,来!那个,我刚好洗完了,你要不要用剩下的水洗个凉水澡——”雒闲悄悄避开他随意露出的躯体,转过身去冷冷道:“事关你的性命,我的确失态了。”苏雨炼在他身后忽然蹲下来,紧紧抓着心口痛苦的喘息,与他之前发病一样蜷缩着,雒闲发觉立刻转身,视线正好对上苏雨炼明亮俏皮的眸子。一只狡猾的狐狸,即便失去记忆也忘不了本性。雒闲望着眼前的那双眼睛,心中莫名的怒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苏雨炼没事,而且他知道,他只需要装作痛苦,雒闲就会害怕他有事。苏雨炼甚至因此有些得意:“那个泗拟真是惹人怜爱,含蓄又火热,侯爷不出去看看?他现在可能正被你的姬妾们笑话呢,大白天的都能走错房间。”苏雨炼的暗示很明显,自以为聪明的小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怎么处理这场闹剧,关乎雒闲在侯府的威严。“这件事我会处理。”雒闲开门出去,只有小酒儿守在门前,泗拟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雒闲:“你叫泗拟?抬头说话。”泗拟的头垂的更低了,声音怯懦好听:“小人——见过侯爷。”雒闲不耐烦的勾起他的下巴,有一瞬间的惊艳,随即警觉他确实有几分苏雨炼的影子,淡淡道:“公主选你来我侯府,定是费了不少心。”泗拟垂着眼不说话。雒闲又道:“既然是公主的心意,我也不好拒绝,你随管家梳洗干净,今晚去我房间。”泗拟没想到自己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还能逃过一劫,悬着的心落下,惊喜感恩:“谢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