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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是以脉脉的名字,而是以我的本名出了名。那时,卫国才去世没两个月。我才从老师的家乡回来,跟一个剧组到北京郊区拍戏。也是想散散心,找点工作忙忙。要不然,空出时间,我总是想卫国和老师。白天想,晚上都难受地睡不着。有工作还好点。可忽然在身边多了那么多记者问东问西,我可真是受不了。我选择除了工作的事情,其它问题都保持沉默。很快他们看在我身上挖不到新闻就都走了。身边的事在烦乱,其实都不是我的关心事。身边的人很多,但都不是我的真朋友。我觉得特别孤独和寂寞,而且很痛苦。在我最寂寞的时候,季惜来了。季惜直接找到了剧组,在拍摄现场堵住了我。我当时非常意外。他这么做,真是让我手足无措。当时,我正为一个演员补完妆,在导演身边候命。这个导演要求严,随时发现问题,随时叫要求补妆。要是找不到人,就要骂人。我挺佩服他这点的。但他也挺服我的。我就能做到随叫随到,让他一个字也骂不出口。其实我们都是认真的人,所以比较合得来。我们间处得还行。那天,我也在拍摄现场盯了大半天了。有点累。导演就让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休息。忽然有人从身后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挺用力的。拍的我很疼。我挺生气的,开玩笑也没有这么开的!边站起来,边回头看是谁。才站起来一半,我就认出了身后的人。五年了,季惜外表却一点都没变。就象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我在火车站送他的时候,印象中的他一样。我一下没了站起来的力气,腿一软,又坐了回去。我这种翻来覆去的举动,引起了导演的注意。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季惜的双手正搭在我的双肩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是甩开它们,还是握住它们?导演没问,我也没解释。因为拍摄还在进行。我们都保持沉默。拍完这场,导演说休息。我的心情也平静了点。赶忙站了起来。面对季惜。他一直在我身后,对我的压迫感太大了。可面对他,我还是觉得很有压迫感。还是他先开口的。他说,好久不见了。华雨,你可好?我该怎么说?很好。可看着他的眼睛,我怎么也说不出违心的话。我说,怎么说呢?不是很好。我的一个挚友刚刚去世。导演看我的眼神,让我意识到我怎么在季惜面前说了那么隐私的话。其实我和卫国的事不是什么秘密,但我从不对人提起。我说,导演,我和朋友到那边说会儿话。开拍时叫我。我和季惜到片场的一角。没有人,只我们两个人。我问,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毕业了吧?在哪工作?他说,在爸爸的公司。他现在退休了,和mama去环游世界了。把公司的事都丢给了我。他继承了家业。那真是前途无量呀!怪不得,他样子没变。我却觉得好象又不太一样。是他说话的方式,还有他的语气,都有点意气风发的商贾气了。我说,是吗。那可是大公司啊?一定很忙?他忽然变得很严肃,说,你知道我家开什么公司吗?怎么就知道很大?我当时就愣了,我说什么了?我应该不知道吗?我说,你以前说过一点。我猜一定是大生意。他笑说,是吗?他的笑容让我觉得,他根本就不相信我那幼稚的说辞。我差开话题说,你这些年一定很忙?怎么有空到这来了?他忽然很大声地说,我是很忙!我这些年都忙着找你。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呀?他忽然这么大声地说话。象是和我吵起来了一样。好象就怕别人听不见。许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我压低声音,说,就算我对不起你。我跟你正式道歉。他没说话。显然他并不满意我的答复。我说,你还想怎么样呀?他笑说,我想怎么样?你会不知道?他可真是有商人气质,开口必带笑。可他笑得怎么这么邪气,笑得我这么不舒服呢?我说,那我们出去说吧。头一次,我和导演请假半天,提早离开了片场。第19章纠缠我和季惜的关系,算是什么呢?曾经的情人?以前的朋友?现在的。。。。。。纠缠不休的关系。他是开车来片场的。我们当然也要开车离开。临上车时,他很绅士地为我开了车门。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几欲逃跑。车子开了起来后,他就一直没说话。我也没问他要把车开到哪里。怎么说,他也不能把我弄到荒郊野外地埋了。我们还没那么大深仇大恨。可我看他的语气和神情,好象是有点恨我。我想来想去,其实,我当年没有守约等他,也不能全怪我。要不是他母亲。。。。。。当年的事,我再不想提。我也有意躲着他了,还要我怎么样。我问,你母亲她好吗?他笑说,她很好。你认识我母亲?我说,不认识。他一下刹了车,转头盯着我。好在那是在郊区的路上。要不然非要出车祸不可。我身体向前倾了一下。对上了他的眼神。那是种无比愤恨的眼神。他用一种我从来没在他嘴里听过的嘲讽语气控诉着我的“罪行”。他说,你不认识我母亲。那你怎么拿了她二十万,然后就不见了?我没有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拿过她这么多钱?我怎么都不记得了。他见我没说话。继续说,好。你装傻。那就我说。你不是在mama给你支票的第二天一早就在银行兑现了。然后,你就离开广州了吧。我说,我是离开了广州,去了北京。可。。。。。。我没说,可我是当天晚上就走的,根本没等到第二天。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那钱肯定不是我拿的。看他的样子,对我这种愤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不想解释了;我们早就完了,就让它完的彻底点。我说,没错。钱是我拿的。现在我就可以还给你。我就再不欠你什么了。我们就再没有什么关系了。他说,你就那么想和我撇清关系?我说,是。其实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