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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容飞尴尬地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苏臻很自然地坐在他的身边。“也没什么,昨天容飞新戏一直拍的不顺,我们正好遇见了,就多聊了一会儿,聊着聊着就多喝了几杯,正好遇上狗仔所以就在酒店里住了一晚。”苏臻云淡风轻地将昨晚的一切改编了一下说出来,自然而然合情合理,就连容飞都觉得他说的完全是事实。19、一会儿见“你们……竟然还会在一起讨论拍戏?我还在头疼你会一直生容飞的气呢!”茶送上来了,容飞本来就口渴,吹了吹刚要往嘴里送,一旁的苏臻就扣住了他的手背,“很烫,小心舌头。”“啊……”容飞将茶杯放下舔了舔唇角。“我和容飞小时候在这里住了将近三年,我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看待,只是那段时间容飞让我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但是最近……特别是昨天晚上我们一起聊天,忽然觉得他还是原来那个他,其实没怎么变过。”苏臻拍了拍容飞的肩膀,真有几分长兄的感觉,容谨严露出欣慰的笑容,“有你这样懂事的大哥替我看住他,真让人放心许多啊。”“男人嘛,开诚布公地聊开了就好了!”容飞傻呵呵地笑着,苏臻也很有默契地用拳头轻轻敲了敲他的胳膊。苏臻的支持和认可对于容飞而言就是无尚的动力,哪怕让他奔向太阳他都绝不犹豫。几天之后,容飞回到了剧组,他们将重新拍摄陈浅风从站台上追赶巴士的情节。坐在保姆车里,化妆师正在为容飞做最后的整妆。窗外的日光浅柔,洒在容飞的侧脸上,轻风阵阵连心绪也跟着飘舞起来。我是陈浅风,我是陈浅风。我爱着宋年年,那些美好的青春时光,每一寸都是我对她的想念与注目。容飞的眼前展开一幅湖面,年少时的陈浅风推着单车走在宋年年的身后,他看着她的背影,试图走进她的影子里。当她回头与别人打招呼的时候,陈浅风总是害怕被自己的心情而迅速低下头来。他没有想过要她只看着自己,她是他生命中一个简单却深刻的标志。容飞站在了展台前,翘首以盼着自己等待的公车,然后失望地回到展台上。又是那一刹那,宋年年的脸庞隔着玻璃窗从他的视线中流淌而过,他就像是提线木偶被她牵引着。“宋年年!宋年年!”容飞奔跑了过去,跳高了拍打上车窗,他迫切地想要她的回应,哪怕是一寸目光。李导盯着屏幕上容飞的表情,那种期待像是要将视线都撑破,有什么东西呼啦啦在空气中绽放开来。巴士停了下来,剧组成员看向李导,但是李导却并没有喊停。车窗边的王悦琳抬起眼来,那一刻容飞的表情令她心跳怦然,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这样追逐过她,王悦琳怔然在那里,两秒之后像是被某种冲动驱使着猛力推开了车窗,“浅风!陈浅风!”此时,李导站起声来,“咔!好!就是这样!就是要这样!”饰演宋年年的王悦琳还未回过神来,按照剧本她应该跑到车门口等待陈浅风,但是她却下意识打开了车窗……“导演……对不起……”王悦琳内疚地走下公车,估摸着这一段又要重拍了。“为什么要对不起?你演的很好!情感表露的非常自然!”李导拍了拍手,再看向容飞,“容飞!今天你总算有了陈浅风的感觉了!你要知道王悦琳一直是你的对手,只有当你给了她真挚的情感表现,她才能做出像是刚才那种真实的反应!”容飞呼出一口气来,他终于得到李导的肯定了!容飞兴奋得一条短信就发到了苏臻的手机上。此时的苏臻,正侧坐在病床前,手指掠过床上沉睡着的人额角。呼吸机发出有规律的声音,那一阵短信铃声打破了这场宁静。掏出手机一看,苏臻的唇角缓缓陷下去,“傻瓜……你总是这样真实,让我如何是好?”看向病床上那个越发消瘦的身体,苏臻轻声道:“那天知道你竟然活在容少的身体里,我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你说的话谁都不会相信是真的,可是我信。也许相信比怀疑更让人觉得轻松,至少你在别人的身体里活着,你会动会跳会说话会喝酒,我甚至傻傻地想着等你从醉酒中醒来,我要如何自然而然地再度走进你的生活?我还没有想出方法,你却醒了,一副不想和我有瓜葛急匆匆离开的样子……”苏臻垂下头来,肩膀轻颤着笑了起来。入戏之后的容飞使得整部戏的拍摄水到渠成。终于这部戏进入了最后的杀青阶段,结尾的场景是在机场。拍摄的前一天,容飞十点就上床睡觉了,一向好眠的他竟然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明天……自己会表现的怎样?当宋年年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啊……啊……怎么办?忽然之间只要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宋年年的脸,容飞就将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应。轰的从床上坐起来,双拳猛地敲在床垫上,容飞有种预感,今晚自己是不可能睡着的了。床头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竟然是来自苏臻的短信!明天就要杀青了,感觉还好吗?莫名的心中一阵雀跃,在这个最烦躁的关头竟然能够接到苏臻的短信!容飞一个激动就发出去了:我睡不着觉了。发完之后才后悔,自己这没出息的心态被对方知道了。果然,苏臻的电话打过来了,容飞手指一颤,差点把手机给摔了。“喂,苏臻……”容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睡不着吗?第一次认真拍的戏就要杀青了,很想要一个完美的收尾吧?”隔着话筒,苏臻的声音听起来颇有距离感,就像是绵长的海浪从几万里外袭向容飞,没有波澜壮阔的声势,只是温柔的水汽涌上来。“嗯,这你都能猜到啊。”“当然,我也曾经是一只菜鸟。”苏臻的声音里满含笑意,容飞心中涌动着的焦躁就这样被抚平了。“那么你是怎样放松下来的呢?”“我吗?直到那部戏完全杀青的一刻才放松的。叫别人不要放在心上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要自己放下却并不容易。”容飞可以想象着此刻的苏臻,也许是一手撑在桌子上悠闲地与自己说这话,又也许是靠着露台望着夜幕中的城市灯火。“陈浅风,你还爱着宋年年吗?”苏臻的声音被夜风拉长,悠远而深邃,容飞的心绪瞬间就被带走了。“是的,我还爱着她。”“那么就什么都不用再想,让明天自然到来。”电话挂断之后,容飞躺了回去,一切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