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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啊!他容飞竟然被一个男人给亲了!这算什么啊!最要命的是刚才安凯文的舌头竟然还伸进来了!安凯文扯起唇角,嘲讽地说:“不至于吧?这么玩不开?被亲一下也不会少块rou啊!又不是第一次。”“这是能拿来玩的吗!”机场那次不算啊,亲你的是容少不是我!“这为什么不能拿来玩?你容少玩这个还玩的少吗?”安凯文的质问让容飞哽在那里。良久,容飞才开口说:“我们都是男人啊……”安凯文嗤笑一声挑起眉梢,“所以你就和女人玩,是吗?”在那一刻,容飞悲催地发现,自己反而成了不占理的那一方了。此时,佩里尼先生赶紧过来,他说了一长串容飞不可能听懂的话,然后将一杯酒送到容飞面前,意思应该是让容飞不要再生气了。看着容飞呆站在那里,佩里尼示意安凯文翻译给他听,但是安凯文却抱着胳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佩里尼先生只得苦恼地叫来另一个有中国血统的模特,对方用蹩脚的英文解释说:“佩里尼先生说大家喝的有些HIGH,叫你别太介意!安凯文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容飞环顾四周,忽然觉得只有自己格格不入。这些模特们已经习惯了类似的搞怪玩笑,他们的底线从来和容飞不一样。容飞而今的表现反倒像是他自己矫情了。接过佩里尼手中的酒,容飞一步一步走向安凯文。对方仍旧拽的要命,一副我亲了你是你欠了我的样子。容飞笑着来到他面前,和着酒吧里的音乐摇摆着,手掌覆上安凯文的侧脸,将他刚才的挑逗原封不动地复制下来。安凯文那傲慢的表情逐渐舒缓下来,变成了不解,他按住了容飞的手,低声问:“你搞什么?”49、后知后觉容飞咧着嘴笑得更开心了,小腿蹭上安凯文,缓缓挪动下来,模仿着脱衣舞郎做了一个身体向后一仰的动作,周围人又HIGH了起来,容飞的额发在空气中滑过一个弧度,当他再度对方安凯文的眼睛时,发觉对方竟然愣在那里。而容飞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下安凯文,将香槟灌进他的嘴里。“咳……咳咳……”被呛到的安凯文低下头大力咳嗽着,整张脸都红透了。容飞将杯子放在一边,靠着吧台低头看着安凯文,“我说,下次你再用同一种方法招惹我,我一定会打烂你的脸。”说完,容飞便离开了安凯文,走向佩里尼先生,与他碰杯。PARTY仍旧继续。里恩走过来拍着安凯文的后背,好笑地说:“被教训了啊!谁要你找错了对象?”好不容易安凯文直起腰来,目光不期然撞上容飞的背影。“安凯文?”里恩推了他一下,“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小子了吧?”发出一声轻笑,安凯文拿过一旁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怎么可能?”仰头一饮而尽,安凯文不知道自己是在嘲笑容飞还是在嘲笑自己。PARTY结束之后,容飞回到了宾馆,将手机扔在床头桌上,容飞看了一眼仍旧没有任何短信。他疲倦地倒进床上,一想起安凯文的吻,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冲进洗手间里开始狠命刷牙。挤了三次牙膏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擦擦嘴。霎时,在伦敦眼上苏臻亲吻自己的画面涌入脑海之中。那样狂放像是要抓住一切的纵情亲吻……容飞下意识伸手触上自己的嘴唇……不可能……不用再想了……那是你醉酒之后的错觉,那是不该有的妄想,那是对苏臻的亵渎……容飞低下头来,悲哀了起来。为什么自己想到的亲吻画面不是和那个火爆女影星的,而是和苏臻的?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手机响了,容飞下意识转身奔过去,踩在水渍上差一点滑到,当他接起手机的时候忽然明白自己是多么傻气。“喂……容飞吗?你是不是已经睡了?”苏臻的声音淡然中有几分柔意。“啊,还没。今天所有在米兰的走秀都结束了,大家都去开PARTY了,所以折腾的比较晚。”容飞握着手机侧躺在床上,听着苏臻的声音原本喝下去的酒意缓缓上涌,整个人都心猿意马起来。“其实我拨通电话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怕你已经睡了把你吵醒。”“不会,不会。你在那边还好吗?是不是有很多通告要上啊?”“啊……这个嘛……”苏臻顿了顿,声音里满是笑意,“你猜猜现在我在哪里?”“哪里?拍片现场?回家的路上?还是什么节目的录制组?”此时,电话那端传来了登机广播声:“亲爱的乘客们您好,您所搭乘的法国航空公司CA2234已经开始检票……”容飞这才反应过来,“你是在机场?你要飞法国?”“准确的说,我是要飞往巴黎。”“巴黎?你去巴黎?”“嗯,我有十几天没有通告,也想要放下一切好好休息。如果在国内的话只怕安静不下来,不如索性去国外度假。既然如此不如去巴黎,还能领略一下你的风采。”那种怦动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容飞知道苏臻就是为了特意看自己的走秀才选择去巴黎度假的。“谢谢你。”“巴黎见。”“嗯。”电话挂断了,苏臻的手上仍然摊着那本杂志,目光回落在彩页上的容飞。容飞睡了个天昏地暗,就连第二天的午餐都没起来吃。迷糊间,有人走进了他的房间,轻坐在了他的床边,揉捏着他的发丝。“嗯……”容飞呢喃着睁开眼睛,黑夜中,他隐隐分辨出那优雅的轮廓,“……苏臻……你不是在飞机上吗……”下一秒,对方倾下身来,容飞还未缓神便被对方的亲吻席卷了所有思维。那样执着的含吻,容飞惊慌失措地僵在那里。霎时有什么撞向容飞的思维,他猛地坐起身来按开台灯,这才发觉房里空荡荡一片。一切均是幻觉……容飞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心脏狂跳的感觉仍在继续。容飞觉得喉头干哑的不得了,他下床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水流落下。淋在他的头顶他的肩膀,淋湿他的一切。容飞的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胸腔,仰面期盼着水流能够冲走他脑海中的一切。那是苏臻……那个一直肯定容飞的人……他怎么能对他产生那样的幻想?当容飞拎着行囊跟随佩里尼前往巴黎,卫子行注意到了他的失常。“容飞,你怎么了?如果很累的话,我可以和佩里尼说一下,换下一班飞机。”“没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