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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巾给他擦头发,“等你回来睡觉。”“这话说的,可奇怪了。”姜赦弯着唇角,温顺地低着头让他给自己擦头发,手指却调皮地戳了戳林枷的腰,“林枷,你还记得你出来的样子不?”林枷脸一红,拉开住他作恶的手,故作镇定地说:“怎么了,有什么特别吗?”“当然特别了。”姜赦不听话,又将手掌探过去坏心眼地撩开林枷睡衣的下摆,用薄薄的茧子摩挲林枷腰腹的地方,“你出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一层皮,现在居然长了一点肌rou,嗯,挺好看的。”林枷动作一顿,热汗立即出来了。语气生硬地说了一句:“别闹。”两人以前这么玩得多了,姜赦还是头一回听见他这样的语气,不由抬头瞥了一眼,却发现林枷脸色不正常的涨红,他怔了怔,忽然觉得空气有点热,眨了眨眼,也不知哪里来了奇怪的羞耻感,不好意思地将手掌缩了回来。林枷看着他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睛,差点没忍住,吓得他立即用毛巾盖住他的脸,丢下一句话落荒而逃。“我突然想上个厕所,你自己擦,要擦干头发才准上床啊!”姜赦被他突如其来的粗鲁弄得思维一停,茫然地将毛巾取下来,“他这是怎么了?”林枷好久没出来。姜赦索性先整理床铺,他拽着被子一抖,里面就有一个袋子掉了出来,他打开一看,袋子里装着一副手套,柔软温暖的布料,林枷在里头放了一张小纸条,姜赦仔仔细细地读了上面的字,抿了抿唇,放下手套一步步走到公共厕所前面。林枷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站起来,厕所门哗啦一下就被拉开了。姜赦神情严肃地站在前面,定定地看着他。林枷一见到他就觉得紧张,“怎、怎么了?”“我看到你送我的手套了。”林枷点了点头,“觉得怎么样?”“不觉得怎么样。”姜赦皱着眉说。“太花钱了。”“这样啊。”林枷有点失望,本以为姜赦会很高兴的。然而下一瞬,姜赦忽然几步走过来捧起他的脸,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表情霎那间像是冰川融雪,春暖花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但是,我现在特别想亲你。”林枷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懵了,还来不及反应,姜赦的脸便蓦地放大,紧接着他听见“啵”的一声又大又响,脸颊湿湿热热的,姜赦居然真的亲了他!在脸上!“林枷!你知道我刚才拿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我觉得那手套又暖又热,像你一样!”姜赦高兴得整个人都快飞起来,抱着林枷不停地摇晃,“感觉以后就跟戴着你似的。”“啪”地一声——什么叫跟戴着你似的。林枷的理智彻底断裂,他哇地一声反抱住姜赦的脑袋使劲揉,“你说什么呢!你这坏蛋,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你居然亲我的脸,我这辈子还没被人亲过,不行,你也要让我亲回来!”说着他抬起姜赦的脸,心怦怦直跳,不怀好意地、别有用心地——亲在了姜赦唇角的地方。差一点就亲到他的嘴唇了。林枷暗暗窃喜,姜赦果然没有察觉到,觉得一下不够,又亲了林枷好几下,林枷也不甘示弱,直到两个人的脸都糊满了口水才一起笑着回屋去。待他们走后,李信田从他家里走出来,看着林枷和姜赦的房门,表情阴郁。这天夜里林枷和姜赦一直持续着一个高度兴奋的状态,姜赦这辈子都没见过几个女孩,加上现在为了生活,脑子里根本没有半点关于谈恋爱的事情,他只是单纯地高兴自己有这样的一个伙伴。而林枷则是因为自己亲了姜赦,自己被姜赦亲了,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直到很久都没能睡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真的进入梦乡。林枷觉得自己太过兴奋了,前半夜一直都是半梦半醒的。也因此,在后半夜的时候,他终于被枕边人痛苦的颤抖给惊醒了。他猛地一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姜赦蜷缩着身躯,捂着肚子冷汗涔涔的模样。作者有话要说:☆、016林枷立即就清醒了,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跪到姜赦旁边。“阿赦?阿赦?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姜赦紧皱着眉头,没有回应他。没有得到回应的林枷立即就进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慌张之中。眼前一阵阵发黑,姜赦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生生塞进自己嘴巴里,牙齿咬得手心手背都是牙印,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他根本听不见林枷在说些什么,汗水早就浸湿了睡衣,胃部传来的疼痛简直像是有一只手重重地拧住他的胃部,而后揪着他的胃一时向左转一时向右转,令他眼前阵阵发黑,胃里一股股酸水往上涌。他甚至不知道林枷已经醒了过来,整个人痛得半昏半醒,只知道有个东西在搅拌他的五脏六腑,无情地折磨着他,令他痛不欲生。仅剩的理智告诉他只要像过去一样忍耐过去就好了,即使想翻腾打滚,四肢和喉咙也接受了大脑强硬的指令,他不能动,不能出声,不想让同伴知道自己经历的这一切。林枷会担心,不能让他发现。林枷脸色发白,手指发抖地扶着姜赦,声音里不自觉带了颤音:“怎么办,阿赦,你怎么了,我该怎么办?你哪里痛?你到底哪里痛?我怎么帮你,我该怎么帮你?别咬了、别咬了,你的手全都是血了。”他不停地喃喃,手足无措地抱着姜赦,思维被搅成一团,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姜赦的这副模样,姜赦怎么看起来这么痛?怎么样才能为他止痛?可他什么都不懂,他能懂什么?偏偏姜赦什么也说不出来,林枷差点以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姜赦手上的血液刺得他眼睛发疼,林枷哆嗦着握住他的手,咬着牙试图将他的手从他的嘴里抽出来,才碰到姜赦的手臂,他就感觉到姜赦手臂上的青筋凸起,更可怕的是姜赦几乎咬掉他手背的一块皮,林枷看得简直要疯了。他抱住姜赦握着他的手试图将这双冰冷的手搓热,然而姜赦浑身散发出来的凉意几乎渗透到他心里去,林枷不知道姜赦这是怎么回事,姜赦分明睁着眼,眼神却涣散着似乎什么也看不见,痛苦的低吟声时轻时重,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也仍在压抑着不敢大声喊叫。如果姜赦出了什么事——林枷眼前一黑,失重感袭来,仿佛一脚踩下了悬崖。姜赦迷迷糊糊中似乎察觉到什么,蜷缩着身体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