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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以从停车场入口往右,那儿有个地下车库……”“我是来住宿的,”贺情见他避重就轻,脾气也蹿上来了一点儿,抬手指了指前边儿四字酒店的楼房,眉峰一挑:“你们这儿的地下车库位置难找,会浪费客户时间。再说了,有平台为什么不给停?”他这句话话音刚落,旁边儿的道上传来能让男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声浪,没几秒,就迅速飚上来一辆宾利飞驰,从他车边儿擦过。那宾利飞驰还是亮壳雾蓝色的,都要闪瞎人眼,跟他开的这辆黑色的野马一对比,那真是相形见绌。贺情心里一抽抽,我靠,不会真是那种门口只能停豪车的地儿吧?声浪怎么了,这野马的声浪也不差,声儿起来看谁响得过谁!那个工作人员也注意到了贺情的表情变化,这下更尴尬了,连忙转过头来,继续笑得僵硬:“您,您看……这……”贺情这下心里明镜似的,也懒得为难别人了,只是实在不想把车停地库去。停下去的话,走的时候还得坐电梯下去,而且像他这种记性的人,估计找车都要找老半天,应与将要是在旁边等烦躁了,还不得用眼神杀死自己。不对,应该是贺情会想自己杀死自己。他把电话掏出来,揉了揉鼻子,给应与将拨了一个过去。那边早早就在房间沙发上候着的男人一直在看时间,心中正暗自念叨着怎么还不来,电话就响了。在别人的注视下给男朋友打电话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贺情咳嗽一声,白净的指尖去摸摸自己眼尾,又摸摸那颗痣,说话有点不自在:“喂,是我,嗯,我到酒店了。”“上来。”说完,应与将报了个房号。贺情一听了他的声音,心给胀得满满的,也不知道这种想告状的欲`望是从哪儿来,看了一眼那个工作人员,语气平静地说:“但我车开不上来,你再多等我会儿。”“为什么?”应与将扯了纸巾擦擦嘴角,把那瓶开了的黑牌威士忌给放到不起眼的角落去,他生怕等会儿贺情喝了点儿又跑去开车。贺情嘴一撇,冷静道:“我开的野马。”应与将:“……”沉默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走到穿衣镜面前把浴袍的袍带拴捆在腰间,系紧了些,脚上还穿着酒店的丝绒黑拖鞋。他又伸手去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大外套笼在身上,再带上房卡,去开门。他握着手机,对着话筒沉声说:“等我一下。”猜到应与将要下楼,但贺情没想到应与将居然穿着浴袍裹上长外套就下来了,这么冷的天,脚踝都还露在寒风里,但冻也冻得又酷又帅,往那儿一站,特像那种浴袍男模。酷到站个台能上微博热搜的那种。贺情的车是被堵在架桥四分之一的位置,他就那么坐在驾驶位上,眼睁睁地看着应与将从架桥的顶端顺着车辆行驶的道路走下来,浴袍松垮地穿着,腰间带子扎得紧,面色严峻。他身后跟着大堂经理,以及礼宾部的负责人。应与将往贺情开的小野马前站定了,脸色有些难看,开口道:“就是这辆。”大堂经理是见过大世面,这类事情应当也处理得不少了,没去看车里的人,只是认认真真对着应与将讲话:“应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我们已经在酒店平台为您和您的朋友安排了车位。”说完之后,她身后礼宾部的负责人手里端着纸笔,态度温和地问应与将:“我们需要登记一下您的房号。”应与将报了之后,登记的负责人握笔的手都颤了一下,探索者套房是他们这儿第二贵的房型,这客人还要连着住好几天,这都敢拦车就不说了,如果要是遇到个刁钻的客人,那这几天他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他是看不得贺情受一点儿委屈的,板着脸没吭声,那个大堂经理绕到车前站定了,微微弯下腰来,对着驾驶位上坐着的贺情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们为今天的怠慢深表歉意,送您三张酒店餐厅的餐券,这次工作失误是我们的疏忽……”旁边站着的停车场工作人员也觉着今儿这事做得有点过,没想到还真是来消费的大客户,便也跟着说了句“对不起”。贺情点点头,想着也就算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爱计较记仇的主,挥挥手作罢。这儿总比鹭岛步行街好,那一块儿地,可是一百万以下的车都不让停。贺情跟着应与将走进酒店大堂,上下打量一番,低声说:“这儿门庭太小了吧……”带着他进了电梯,应与将伸手去给贺情理了理领口的翻折,认真地说:“等会儿你开车走,我去商场那边门口等你。”贺情一扭头,差点亲上应与将的脖子,有些羞赧,疑惑道:“怎么了?”一出电梯,这层楼的房间就三两个,应与将伸出有力的臂膀揽住了贺情的腰身,埋下头往人耳朵上咬了一口,说:“刚从大堂过,好几个喝茶的盯着你看。”本来就才从洗浴中心出来,出了温泉冲了个澡浑身都还有一股子潮气,贺情发尾都还有点儿拧着水珠,鬓发贴了几缕在耳边。这下他听应与将讲话,唇齿间还有点酒味儿,贺情听着也醉醺醺的,身子软绵绵的。这两人快进了私人空间,贺情回答的声音也跟猫儿似的:“看就看呗,赏心悦目……”应与将没说是因为怕他给熟人看到和自己一起进酒店,只是一边走一边掏房卡,放在门锁上刷开了,低声笑道:“还给你看膨胀了。”“他们看倒不膨胀……”贺情半阖着眼,把厚重的大门摁着一关,转过背去把应与将抵在门后的墙上,连带着那劲儿也把廊灯摁灭了。他捉了应与将的手,撩起自己身上的毛衣下摆,拉着往小腹往下碰。嘴唇凑近应与将耳边,悄声说:“你倒给我看胀了。”应与将的角度能见着贺情毛衣领下明显凸出的锁骨,俯身去蹭他耳根都能闻到一股清爽的湿气。最开始贺情是块璞玉,这段日子被他天天捧在手心里雕琢,雕得愈发精致勾人,情动时眼角溢出的爱意对他来说都是致命一击。应与将伸舌舔了一圈儿他的耳廓,粗砺指腹一寸寸印上贺情的小腹,描摹着微微凸起的腹肌,一下一下往上打转画圈儿。他哑声问道:“几天了?”贺情被触碰得身子发软,一只腿缠上应与将的腿,双臂半挂着吊在他脖子上,一张俊脸通红,小声地问:“什么几天了……”这句话刚刚说完,应与将的手就剥开他的长裤裤腰,把拉链拉了下去,大手钻进裤内。隔着布料,应与将炙热的掌心儿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