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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今世要一起伴随的爱人了。”裴时嘉压低了嗓音,低沉的声音传入晏承耳朵里,让他不禁颤抖了下。果然是这样。“裴朗将军他、没反对吗?”晏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裴时嘉在他额头上啾了一口:“阿承以后,也要似我一般喊‘裴朗将军’父亲了。”这自然是同意了。晏承也伸出手搂住身旁爱人的腰身,声音明明是洋溢着喜悦的,又不觉带上了点哭腔:“好啊,都听你的。这次之后……我们回京城,一起去见娘亲。”“嗯,睡吧。”裴时嘉见自己又搅得晏承情绪激动,不免默默叹了口气,轻轻拍拍他的背,让他安眠。第65章结局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好。裴时嘉一醒来,就为晏承准备好了洗漱的清水,他虽然毫无节制地宠着人,但也没有事事都自己全干了。他准备了木盆,晏承自己便能洗漱。在屋里用过早饭后,裴时嘉说:“今儿天气好,不如一起出去转转罢?”晏承点点头应道:“好啊。”说完他又迟疑了,现在自己尚且不能站稳,出去玩儿定是又要裴时嘉背着自己的,那他该有多累呀。看出他的犹豫,裴时嘉清了清嗓子,忽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阿承,先前你沉睡的时候,我自己做了个可以滑动的木椅……你、你要不要去看看。”从容哥说完那些话起,裴时嘉就深深记在了心里,他念着晏承醒来之后,如果真的无法行走,要是有这么一种椅子可以让他自行滑动就好了。晏承听了一愣,点了点头,对那能够滑动的木椅充满了好奇。同样是靠在裴时嘉背上,晏承由着他背着自己到外面,那木椅正好好放置在大营帐里头。守在营帐门口的侍卫替他们掀开帘帐,喊了裴小将军和晏副将,营帐里空无一人,那如常见的木椅无甚大区别的椅子就静静放在里头。“这是你自己做的吗?”晏承从裴时嘉背上下来,依靠着裴时嘉的搀扶,本想尝试着用右脚支撑慢慢挪步过去,却差点儿软软地倒地。裴时嘉及时伸手抱住他的腰,让他靠着自己,回道:“嗯,是我做的。第一次弄这个,做得不好看,阿承先看看合不合适……”裴时嘉心里五味杂陈,他想阿承该不会抗拒吧?“它很好,辛苦你了,时嘉。”晏承悄悄伸手握住裴时嘉的手,“我能过去试试吗?”“嗯。”裴时嘉搀扶着他,让他坐上了自制的滑动木椅。这木椅乍一看没有什么出奇的,只不过,原本是方方正正的凳脚,都被四个圆滑乌黑油亮的小滚轮替代了,滚轮之中还有个小钢珠,这还是裴时嘉辛苦搜寻得来的。晏承坐上去刚刚好,木椅的靠背上被裴时嘉垫了草席子,两侧还有扶手,只不过是因为做得匆匆忙忙,看起来不太精致,外人一看只会觉得是木匠手里的残次品。但是晏承很喜欢。他轻轻以指腹摩擦着扶手,裴时嘉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为他做椅子呢?是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吧,一边挂念着沉睡的自己,一边默默地打磨切割。“这个放进去,阿承就可以cao控着椅子滑动了。”裴时嘉见他没有丝毫难受和抗拒,心里松一口气,从一旁拿出两根粗细刚好的木棍,堪堪插入扶手尾端的圆孔之中。只要摇摆木棍,长度刚好及地的木棍就能带动着木椅往前后、左右移动。晏承握着两侧的木棍,尝试着支撑着往前一用力,木椅果然动了!“动了!”晏承被带动着往前滑了一小段。裴时嘉看着晏承惊讶的样子,眼底里漫起一阵温柔,他站到晏承的木椅背后,双手放在靠背上,轻轻推动着木椅。“嗯,阿承,我们出去转一圈吧。”裴时嘉推得很小心,生怕等会儿外面崎岖不平的路会让晏承震荡得难受。“好啊。”这一日,大营里的士兵都窃窃私语,晏副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中了毒箭还能捡回一条命,哎,只可惜年纪轻轻,就这么残废了一双腿,这日后可如何是好啊……又见到裴小将军推着木椅,一脸温柔,时不时还弯下腰身,和木椅上坐着的晏副官细细说着话,笑意盈盈的样子,都大吃一惊,这可还是那凶悍勇猛的战神小将军吗?他们那日可是亲眼看着小将军如何取了野利隆的首级的……晏承已经很是熟悉大西北的景色了,这会儿由着裴时推着自己到处闲逛了好一会儿,两人时不时说说笑笑,好似前几日的战争仿佛只是一场梦。“阿承……你莫担心,容哥已经在寻着解药了。”裴时嘉说道,“容哥今日会送来汤药,到时候给你浸泡双腿。等过几日你精神好些了,我扶着你慢慢练着走走……”晏承点头应好。他知道裴时嘉心里一定想了很多很多,他得了系统的保证,日后自己的双腿会慢慢好起来。但眼下是不能与时嘉说明白,故而裴时嘉此时此刻定比他难受千万分。接下来几日,裴时嘉仿佛什么也不用做了,身在军营却如在桃源,每日只管与晏承形影不离。从早到晚,晏承起身,裴时嘉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长巾,吃过早膳之后,两人一同到外边悠闲地走一圈。回来之后,裴时嘉会扶着晏承,让他慢慢尝试着站稳、挪步走。午饭之后,两人一同歇息,接下来又是起来练习走一段路。到了晚上,要是需要沐浴了,裴时嘉便早早准备好盛满热水的木桶,把光溜溜的晏承抱进浴桶,等一会儿才又将人抱起来,给他擦拭干身上的水珠。“军营里眼下都没有别的事儿吗?你天天陪着我,这不太好……”晏承想,时嘉还是要当个好的小将军,不能因为自己而对军营里的事不管不顾的。裴时嘉认真又快快给他擦干身子,好让他穿上衣衫别着凉,说道:“现在没别的要紧事,曹迎他们帮我看着。而且,等再过一阵……再过一阵子就好了。”裴时嘉说得含糊,但晏承听得出,时嘉是隐了些事情没与他说。这些日子裴时嘉表面上是什么都没做,那是因为他想做的事情,全都与自己父亲说了遍。早在晏承醒过来之前,裴时嘉就与裴朗说了:“父亲,我心意已决,此次古羌新王进京,必定与陛下签订了诸多条约,十年之内不会进犯大齐了。既然再也无需打仗,军队便不需要我了。我想离开这里,带晏承回去过日子,平平淡淡点儿,没什么不好的。”“时嘉……”“父亲!大哥一事,您可忘了?”裴时嘉忍着心里的痛苦和仇恨,压抑着说,“我们拼杀在最前面,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只想要守护家国,能让大齐子民少受生离死别、流离失所的苦难。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