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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是怎么回事!不是有宋行安吗!你给我从头说来!”“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皇上在范郡遇刺,刺客引开了一众侍卫和宋将军,只剩下七殿下和皇上,七殿下为救皇上挡了一刀,皇上自己也受了重伤。”重伤两字让白修泽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那还不快接回宫中医治!”“如今皇上受伤眼中,怕是经不得车马劳顿了。如今在范郡王的府中住下了养伤。”“也好。”白修泽这才有些安下心来,“刺客是什么人可知道?”“宋将军已经去查了,暂无太多线索,只知道仿佛是从前范国的人。”“范国的人?”白修泽冷笑一声,“这些乌合之众怕是报仇来的呢。”他又突然想起,“父皇此次乃微服出巡,知道之人甚少,怎会让那些刺客知道?”内监苦了脸,“旁的奴才也不知道了。宋将军已经去查了。”他点点头,吩咐道,“赶紧调兵去范郡以免再出意外!再派些御医过去!”“御医已经在途中了,只是调兵之事,还需四殿下批准。”听到四殿下的名字,白修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从上次之事,他们再未私下里见过面了,只是朝堂之上远远地对着。他知道这样才是对的,只是无端觉得恼火。许是还没有习惯这样一个疏离的白修隐吧。他挥了挥手,“让他来见我。”白修隐来得倒是快,只是如寻常臣子一般恪守着仿佛君臣一般的礼节。再也没有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乖巧地叫一声哥哥。他说,“父皇遇刺你应该都知道了吧。如今你掌握军机大事,便调一批兵马去范郡吧。”白修隐拱手道,“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调兵,而是封锁消息。”“封锁消息?”白修泽愣了片刻,便瞬间明白过来。皇帝遇刺,一旦消息传开来,人心动荡惶恐,外头又虎视眈眈,内乱外战,岂非酿成大祸。若真如此,他这太子之位,只怕不保。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白修隐,又想起之前他在郑之润面前据理力争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嘴角。“如此,便如你所说,父皇是微服出巡,知道的人不多。我会吩咐范郡的人闭上嘴,宫中的人也是如此。至于调兵的事,你便去办吧。”“调兵的事我会处理的,不过哥哥可要防好了,七殿下也为救父皇受了伤呢。”一声哥哥让白修泽眼皮一跳,他不阴不阳地留下这样一句话,倒是让白修泽皱紧了眉头。“你什么意思?”白修隐咯咯一笑,脸上又露出了从前那般无邪的笑,“我能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提醒哥哥也要照顾七弟罢了。”白修泽被他突然展开的笑颜晃得一瞬间没回过神来,这样的笑容一如从前。不过即使是在从前,也让他觉得,这样单纯的笑容里有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单纯吗?仿佛只是那张脸而已。他说不清楚。他一时间着急,竟忘了白修临也跟在皇帝身边。白修隐这样骤然提起他,倒叫他想起他为救皇帝受了伤,必然会在皇帝面前更得意一些了。白修泽咬了咬牙,他便最看不得白修临得意又嚣张的样子。白修隐仿佛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不过父皇重伤,难免有驾崩之险。”他笑了笑,“一旦父皇路途中驾崩,哥哥便可以顺利成章地坐上帝王之位了。”白修泽闻言心头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了他心脏。他捏紧了拳头,将心头涌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望向白修隐的脸,仿佛更加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了。这样的提醒又是什么意思呢。他不相信,这帝王之位,白修隐会半点心思也无。他打了个激灵,“放肆!”白修隐依旧带着笑容,缓缓跪下,“修隐大不敬,还望太子殿下恕罪。”白修泽满脑海里都充斥着他说的话,心绪繁杂,只挥了挥手,“我只当没听见,你下去吧。”直到白修隐离开,他才传来内监询问,“白修临也受伤了,他伤势如何?”“七殿下伤势不重,并未伤及根本。”白修泽皱了皱眉头,“他是为救父皇受的伤,怎的他伤不重,父皇倒是伤势严重。”“这个……这个奴才也不知。”他想了想,又吩咐道,“父皇虽然重伤,但宫外条件始终不好。待父皇伤势好些,还是接回宫来医治吧。”日子还未安生两天,边关又传来消息,梁国联合诸国打着为范国讨个说法的旗号,欲讨伐周国。此刻皇帝重伤在外,国库空虚军队疲软,如何还抵挡得住多国联合讨伐。白修泽只是监国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急得他焦头烂额夜不能寐,却又无计可施。眼见着诸国军队已驻扎至边关,应还是不应战,这一仗打下去必输无疑。即使险胜,也会掏空国力,使得民不聊生。“快去找白修隐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遇到事情,会先想到白修隐了。白修隐也在赶去找他的路上,见着人以后白修隐倒是面无急色,反观白修泽,眼下乌青,人也瘦了一圈。白修泽扶着额,多日的紧绷让他觉得心力交瘁,“多国讨伐,你看该如何是好。”“他们必是知道父皇重伤,国本无主,才敢兴兵讨伐。”白修泽一愣,“可是我已命人封锁消息,他们从何而知!”“目前还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抵御外敌才是眼下之急。”“如何能抵御呢。”白修泽叹了口气,“诸国联军,纵然是我大周军力最胜之时,也要费去一番功夫,更何况刚与范国交锋不久……”说及此,他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白修隐只说道,“父皇不在,太子殿下便是做主之人。若是太子殿下自己做不了主,可询问朝臣们的意见。”提及朝臣,白修泽脑袋又疼了起来,他们已为此时争论不休了几日,却也未争论出个什么名堂来。而郑之润却在朝堂之上提出,“四殿下与宋将军同掌军机大事,如今宋将军不在,只能由四殿下带军迎战,以稳军心,振士气。”诸国联军,即使是宋行安迎战也是必输无疑。这话分明是冲着白修隐而去,上次借银之事郑之润被一个小小质子摆了一道,如何不恨。更重要的是,这一战是凶多吉少,正好将白修隐解决在战场上。再由白修临出面……他们的算盘,在心中打得是啪啪作响。郑之润说的话毫无错处,本就该由白修隐迎战,白修泽骑虎难下,不能驳回,只能担忧地看着白修隐,“万事保重”第47章劝退白修隐仿佛毫不担心,穿起那副带着分量的主帅盔甲,和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