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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好全了。”跟着又皱眉道,“只他全族都被鹰族灭了,也确实无处可去。”“我听阿塔叔叔的意思,若他愿意留下——”“这个还说不准。”欧阳庭摇摇头道,“你且回去吧。我采了那草药就回来。”阿连似乎十分不安伸手拉住他胳膊,最终却还是松开点了头:“那你早些回来,我,我等你……”欧阳庭只笑了笑,轻轻将他往回推了一下,也就离开了。阿连站在村口,定定看着他背影行远。面上神色犹豫,仿佛有甚麽难以决断。却又一阵风吹来云遮住月亮,再看不清他神情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欧阳庭一路沿着早前看好的路线径直出村望南而行。渐渐入得山中深处,但见树木山石葱蔚洇润,其叶蓁蓁。月光洒落一地清辉,应和螽斯低鸣,恰恰是夏夜常见的景致。欧阳庭突然站定,回头看了一眼道:“出来。”他身后正是棵根深叶茂的梧桐。高而且直,树干光滑,青枝翠叶,郁郁葱葱。欧阳庭随手抽出支箭来搭好指向那树干:“害怕?”“怕你啊?!出来就出来!”一个身影哼哼着从树干后转了出来,“若我不出来,你还真射死我不成?!”欧阳庭看清那少年忍不住皱眉:“那也是你自己找死,与人无尤。”他忿忿不平道:“你这是草菅人命!”欧阳庭将箭放回袋中重新挎好弓:“你跟着我做甚麽?”“你是要去给我采药对吧?”“那又怎样?”“我也要去!”“不行。”阿梧倒竖眉头道:“为甚麽?!”“你有伤。”“我都已经跟着你到这儿了!”“你不认路。”“你认就行,我跟着就好!”“啧,累赘。”“你——”“没必要急着证明甚麽,也没必要迫切盼望长大之类,阿梧。”欧阳庭扫他一眼,“当大人不见得是很好玩儿的事情。”阿梧一口气堵在胸口,忍不住咳嗽几声才道:“我没那麽傻!”欧阳庭转身继续往前走:“快回去。”“当然我不想回去,而且我也回不去。”“嗯?”阿梧骄傲地一仰头:“算你蒙对了,我真的不认路!”作者有话要说:欧阳庭顿时觉得额头上不可遏制地冒出几个黑色的“井”字来。第16章第六章人以稀为废夜色渐浓,云雾蔽月。薄雾渐起,林中寂寂。偶有子规夜啼,悲号古木一般,令那深浅灰黑愈发影影绰绰,难以分辨。或许上一刻还是芝兰玉树,下一秒化作兰艾难分。阿梧紧紧跟着欧阳庭,小心翼翼迈过地上一根腐木:“还有多久?”“快了。”欧阳庭刚说完,背上就被撞了一下。阿梧讪讪道:“没,没看见地上还有断藤……”欧阳庭无奈地扶他一把:“没事?”阿梧摇摇头抓着他手站稳:“为何不点火把?”欧阳庭抬头分辨四下:“山中野兽多夜行,且那药草不能见火。”阿梧吓得握紧他手,却又稀奇道:“我听见你和阿连说,是鷟……草?”欧阳庭扶着他往前:“正是。”“那是甚麽?”“你……当真是凤族?”“谁规定我就得晓得一切秘密?”阿梧不甘却又无奈垂首,“况且,父亲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太多。”欧阳庭倒有些同情他了,是以轻声解释道:“鷟草有些像艾,一般长在梧桐荫下或是附近。香气较艾叶淡些,但极特别。一般都长不太高,单茎孤叶。槐夏时节含苞,三五日后入夜即绽。”阿梧似懂非懂道:“却没怎麽见过。想来是八柱山附近没有这个。”“也不见得。”欧阳庭及时一拉,免得这小鬼又撞上一丛荆棘,“这草很有些脾气。有的能在地下埋数年而不萌芽,有的毕生不含苞盛放。”阿梧眨了眨眼睛:“这倒有意思。”“况且,鷟者,五凤之一。”阿梧大大惊讶:“我怎麽不知道?”欧阳庭一怔,仔细一想却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听过的。随后又想,先前穿过那麽多奇奇怪怪的世界,或许是在哪里听过也未可知。阿梧见他不答也没追问,只皱眉仔细回忆还在凤族时父亲说过的话:“五凤,五凤……啊!”“怎麽?”欧阳庭查看了一下面前树上的记号,带路往左侧行。“我想到了,父亲确实说过,那是我凤族五祖之一。”阿梧不由兴奋地摇晃欧阳庭的手,“但我一直当那是族里久远前的传说,毕竟族中我从没见过有这种人。”原始社会图腾崇拜,部落传说一般都喜欢神话自身,也没甚麽稀罕的。因此欧阳庭只是笑笑,牵着他手继续前行。阿梧却将这事放在心里翻来覆去思索,好一阵后忍不住又捏捏他手道:“这种鷟草以凤为名,难道是因为长得像麽?”欧阳庭正巧走到标记处,也就停步一指:“你自己看吧。”阿梧定睛一看,见五步远处恰恰是颗梧桐。那树矗立笔挺,枝繁叶茂。其下果然有株小小异草,一根柔软的茎上只长着一片叶子。其上孤零零一个花苞,微微绽开一点,还未完全盛放。阿梧忍不住松手走过去,蹲在旁边细细查看。最稀奇那叶上有细短的异色绒毛。也许是此处背阴,也或是入夜之故,那绒毛看着仿佛有些带着青紫色。阿梧不禁伸手轻轻去摸那花瓣,指尖一时绒绒发痒,这就轻笑出声:“甚麽时候开花?”欧阳庭环着手臂靠着梧桐树,抬眼看着天上月亮道:“今夜。”“是麽?”阿梧惊喜道。“也许下一秒,也许很久。”欧阳庭耸耸肩,“之前说了,这花很有些脾气。”阿梧哈的一笑,索性坐在那花旁边:“说不准这花讨厌你,索性一直不开。”“随便。”欧阳庭似乎在想甚麽,只随口应了。阿梧倒有些不习惯,抬头看他一眼:“我是说,花讨厌你。”“嗯。”“……我没说我讨厌你。”“嗯。”“……算啦。”阿梧翻个白眼扭开头,“华叔为甚麽要这种草?”“我不十分清楚。”欧阳庭抬头看着天上月亮此刻又露出来,“他单说你是凤族人,这药草能助你更快痊愈。”摸着花骨朵的手一顿,阿梧收回手来:“哦。”两人至此也就不再言语,仿佛都专心致志等那花开。阿梧拨弄一阵那花的叶子,又转头拔周围的草玩。过得一阵愈加觉得无聊,有心想说些甚麽打发时间,但看欧